第四章佳人一現
若水樓的大廳里,一片燈火輝煌,燭台上的燭光,都套了粉色的燈籠作為裝飾。
四皇帝楚離笑,坐在二樓高高的樓閣上,看著下面一群跳著艷舞的女子,她們水袖飄飄,有意的露出了自己身上的潔白,引誘著那些為之瘋癲的男人。
「好一個美人兒啊,香極了,來,讓大爺親一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他的手裡,環著一個姑娘,在肆意的調笑著。
「大爺,咱們可不是讓大爺白親的喲。」這個女子,極盡的風情,伸手捂住了那個男人的唇,隨之,送到了他嘴裡一顆此葡萄。
那個男人的手,不老實的環上了女子的胸前。
「大爺有的是錢,這一下總該讓大爺親了吧。」說罷,他朝著女子的紅唇上親了一口。那個女子,沒有再次的推攔,而是用手摸到了那個男人送到抹胸內的銀票子,而後發出了一陣咯咯的笑聲。
「大爺,來,讓咱也親你一個。」有了錢便是有了通行證,那就證明,今晚上的這個女子,可以任他所為了。他的臉上,出現了滿足的笑容,這天下的女子,哪一個都愛錢,特別是這青樓中的女子,更是離了錢就說不過去了。
楚離笑冷冷的看著樓下的一切,手裡的酒杯,一下子扔了好遠。
「說讓我今天來看佳人的,到現在為止,本爺己經坐在這裡一個時辰了,出來的不過都是些俗物,有什麼可看的。」楚離笑的臉上,沒有了他標制性的笑容。他可是堂堂的楚國四皇子,時常是萬花叢中過,個個都沾身,今晚他所看到的,沒有一個稱之為花的。
「四爺息怒,俗語說好事多磨,四爺今晚想看到的,一定會看到的,下官保證讓四爺滿意,盡興而歸的。」說話的,正是四皇子的門客,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楚國的四爺愛這一口兒,他的心裡是清楚的,投爺所好,才能得到他可能得到的。
「那爺就再等等?」四皇子楚離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同時,身邊的那些個女子,又將他杯中的酒滿了起來,他端了起來,一口飲盡。
「再等等,再等等。」中年男子隨聲附呵。
一曲蝶戀花響起,古老的琴弦奏出了流水般的美音,美妙之極,聽入人的耳中,彷彿真的到了一個山水相間的世外桃源。楚離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了起來,想來,今晚的主角怕是要出場了。
樓的頂端,纏了一條通體發紅的綢子,從樓頂一傾而下,同時撒下的還有那片片的花瓣,香氣頓時充滿了整個大廳,花片落在了客人的桌子上面,酒杯上面。
大廳中,一陣的叫好之聲,吸引了楚離笑的眼光,他放眼望去,如同見到了天上的仙女。
這個女子,輕盈的身子,如同踩在雲端之上,借著紅綢的力道,從高空中緩慢的落了下來,身上,著了一件淺粉色的薄紗,裡面的美好,若隱若現,她的長發飄動,如同是散落在人間的仙子,臉孔之上,用一方透明的白色薄紗擋臉,露在外面的眉頭,還帶著三分的笑意。紅唇輕啟,天賴之音從她的櫻口中逸出。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清音宛如雨打荷塘,悠也不絕,一曲如夢令唱罷,讓台下眾人如痴如醉,頓時,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楚離笑坐在二樓的隔間里,看著如此美麗的女子,他的眼睛都直了起來,在萬花叢中過不是一年兩年了,這樣一個絕色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所有的失神,全部的凝結在了她那若隱若現的臉孔之上。
洛月的歌曲還在繼續,扯著紅綢的雙手,從來不曾鬆開,她此時真的就像是一個靈巧的仙女一樣,在整個屋內飄動著,一隻手裡,還拿著一方絲帳,那絲帕上,綉了她最喜歡的荷花,粉色的荷花上面,輕沾了幾顆的雨露。
「好一個絕色的佳人。」所有的失態,全部的寫在了楚離笑的臉上,他見過的美人多了,卻沒有一個如同今天的這個這樣的風情。
「四爺,告訴過你了,今天是不會讓你失望的。」旁邊的中年男子,討好的看著楚離笑的那張臉,那張臉上,全部的寫滿了欣喜。
洛月隨著那紅綢,依然在游移著自己的身子,這個時候,她己經不再唱了,而是隨著那琴音,換成一了曲曼妙的舞蹈,而且,這樣的跳舞方式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因為從洛月的出現到現在,誰也沒有看到她的腳沾過上。
洛月經過楚離笑的台前的時候,嫵媚的沖著他深深的一笑,手中的帕子也隨之而飛,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楚離笑的臉上,擋住了他正在看著洛月的視線。
「大膽……」明知是青樓的調情,但是,身旁的那位大人依然怒呵了洛月一句。
「莫語,不要嚇壞了佳人。」楚離笑的眸子里,全部的都是失神,他伸手,取下了洛月飛到他臉上的帕子,放在鼻子間,輕輕的聞著。「果然是一個佳人啊?」
洛月聽到了他的這話,沖著他嫣然一笑,借著紅綢的力道,緩緩的上升,直到上到了樓頂的上端,這才輕輕的飛身,躍入了樓頂的內室。
楚離笑意猶味盡的看著洛月漸漸的消失,心裡充滿了失落。
「四爺……怎麼樣?」中年男子輕輕的問著。
「好一個佳人,不過去是曇花一現,有趣,有趣……」他若有所語,這個叫水兒的女子,己經吸附了他的內心。
中年人好像看到了楚離笑眸中的失意,他悄悄的附到了他的耳邊,輕語。
「四爺若是看中了,今晚,我便將她送到四爺的房中。」他這個馬屁,拍的十分的到位。
「不,爺喜歡與有趣的人玩,若是她就這麼的進了爺的屋子,反而無趣。」楚離笑哈哈大笑,那笑意里,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誰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