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暗潮在涌動
天陽鎮的一夜,可謂是暗潮湧動,有著太多的人,在採取著各種各樣的行動,天陽鎮也迎來了最熱鬧的時候,洛月的心結打開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顧及了,所以,她安然的睡了一個好覺,可是,有太多的人,卻是一夜未眠。
長長的古道上,楚離歌與自己的隨從,騎著幾匹的快馬,向天陽鎮的方向進發,一路上,楚離歌都顯得十分的焦急,好像他的心裏面有著什麼事情一樣。
「主子,收到了線人的信。」一隻白鴿,停在了遠方的一棵樹上,楚離歌身邊的隨從,一個飛身,將那一隻鴿子捉了下來,打開了綁在它腿上的信,然後,交到了楚離歌的手上,楚離歌只是打開了信,看了一眼,他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手中握著,所以,他什麼也不害怕的。
「咱們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了,既然天陽鎮的情況這麼複雜,那麼,咱們就打聽好情況了以後再去吧。」楚離歌是一個運籌帷幄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他的直覺和判斷力還是相當的準的,這也是他為什麼可以凌駕與其他兄弟之上,成為楚國的國君的一個重要的因素。
「是,主子,咱們要不要驚動地方的官府呢?」隨從問著楚離歌,徵求著他的意見,楚離歌看了他一眼,深思了一下,要知道,他出宮的事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如果因為此事,驚動了地方的官府,那麼,作為一個帝王來說,他就看不到許多最真實的事情了。
「不必了,咱們就簡單的休息一下吧,對了,派去打聽的暗哨有沒有回來,到底是誰設的局?」楚離歌問起了隨從,要知道,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做到萬無一失。
「還沒有,不過,到天明的時候,可能就會有消息了。」隨從回答著楚離歌,楚離歌的臉上,有著一種平靜的表情,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可能不害怕,前面,也許有一個火坑,他也要跳下去,一切,皆是為了洛月,所以,他不怕。
隨從下了馬,然後,燃起了一堆的篝火,拿出了隨身揩帶著的乾糧,送到了楚離歌的手中,楚離歌看了一眼,卻沒有接下,他從自己的馬上,取下了一個酒壺,徑直的喝了起來。
洛月己經離宮了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面,他對洛月的思念,是一天比一天嚴重,雖然,對於當年洛府的事情,他是有所了解的,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用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來說服洛月放棄復仇,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一步一步的去挽救洛月。
當年的時候,婉妃進了宮中,把自己的小女兒,交到了洛府裡面,沒有想到,洛府一場的大火,死傷無數,當然,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一切的罪惡的行動,歸結到了婉妃的身上,所以,洛月一直以來,就想殺了婉妃卻復仇,可是她卻不知道,事實上,婉妃是她的親娘,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殺死了婉妃,到時候,她怎麼面對殺害親娘這樣的大罪呢?所以,楚離歌只能是做一個壞人了。
思念,在狠狠的折磨著他的神經,原來,他竟然不知道,洛月在他的心裏面,己然藏了那麼深那麼深,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兒的辦法。
正當楚離歌沉思的時候,路上,卻路過了大隊的人馬,大約有幾十號人一樣,他們的身上,穿著勁裝,一看就是江湖中人,而且,一路行來,他們的速度,也是十分的快,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一樣,而且,他們所去的方向,也是天陽鎮,楚離歌看了一眼這一行人,突然間,在隊伍裡面,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不就是他的親弟弟楚離殤嗎?看來,這天陽鎮的情況,會越來越熱鬧了。
天色,依然沒有大亮,一切的情況,依然是那樣的平靜。
「主子,七爺怎麼也會去天陽鎮呢?他不是在邊城呢?」看清楚楚離殤的人,不只是有楚離歌一個,他的隨從,也看清楚了楚離殤的人,所以,他不解的問向了楚離歌。
楚離歌一個的猶豫,他的心裡,如同明鏡一般的清楚,楚離殤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原來不表自白,皆是為了洛月而來,看來,洛月在他們兄弟們的心中,都是有著相對重要的地位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他去了,那麼,咱們就等著他們都傷到了的時候,再出現吧,我想成為月兒身邊最久的依靠,只有在好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才是對她最好的人。」楚離歌輕嘆,他的俊臉之上,出現了一種特別的冷漠,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有多好,如果,從洛月進入到太子府的那一晚上開始,他沒有那麼粗暴的對她,也許,他們兩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可是,人生沒有後悔葯,那時候,他怎麼會發現,他是那麼那麼的愛著洛月呢?
林中,突然間飛出了一個年老的女人的身影,她如同是一隻鬼魅一樣,落到了楚離歌身邊的火堆邊兒,她的輕功,相當的不錯,以至於,她從樹梢到落地的時間,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算是楚離歌也沒有完全的看清楚,不過,這個年老的女人,落下了之後,並沒有對他們採取任何的行動,而是在大家詫異的眼光中,悠然的走到了火堆的前面,伸出了自己的手,蹲坐到了火堆的旁邊。
「這天寒地凍的,能否給俺老婆子一口酒喝啊?」這個老婆子,竟然自己開口,她的眼睛,一直放在了楚離歌手中的酒壺上面,好像,她是那麼的需要這壺酒來解渴一樣。
楚離歌身邊的隨從,警覺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這個老婆子,走到了她的身邊,但是,他卻不敢隨意的造次,因為,在剛才的時候,他看到了這個老婆子所用的輕功,那足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了。
「敢問老人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隨從的問話裡面,好像全部的都是對這個老婆子的不放心一樣,生怕她會傷到了楚離歌一樣,可是,楚離歌又不是紙糊的,誰想傷到他,也不是一件易事的。
「年輕人,還是不要問那麼多的好,老婆子只不過是路過而己,想要討杯酒喝,你們要給就給,不給就算了,何必問老婆子這麼多事情呢?」這個老婆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種不高興的表情,她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皺紋,她的手中,沒有拐杖,可是,卻依然能看得出來,她的年紀,一點兒也不年輕,她額角散落的白髮,遮去了她的一隻眼睛,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神秘,她身上的粗布衣衫,增加的只是她的落迫而己。
「退下。」楚離歌示意隨從退下,他距離老婆子有五丈的距離,然後,他看了一眼這個老婆子,臉上,出現了一種笑容,「老人家,對不起,家裡的下人不懂規矩,既然老人家想喝酒,那麼,在下的酒,就讓老人家喝個夠吧。」楚離歌的手一扔,直接的將酒壺扔了出去,沒有想到,老婆子只是微微的一抬手,就順利的將楚離歌扔過來的酒壺接了下來,而且,是滴酒未灑,所有的人,全部的驚嘆了起來,這個老婆子的功夫水平,那可不是一般的,所以,更不敢輕易的放鬆警惕了。
「哎,現在的年輕人,可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怎麼著說我也是老人家,給酒就給吧,怎麼能用扔的呢?真是的,不喝了,不喝了……」老婆子說著,直接的將酒壺一扔,扔到了火堆中,火見了酒後,立刻的燃了起來,比剛才的火勢,還要猛烈幾分。
「你……」楚離歌的隨從,一看這個老婆子這個樣子,心裏面就極為的不高興了,這個老婆子,分明是沒有把楚離歌放在眼中,若是放在了眼中,她也不會把酒扔到了火堆中。楚離歌可是一代君王,這樣有失面子的事情,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老婆子我雖然是年紀大了,但是,也不喜歡倚老賣老,剛才那送酒的人,態度不行,所以,老婆子我不喝。」原來,這個老婆子竟然是在意了楚離歌剛才扔酒的動作。一壺好好的酒,就這樣的扔到了火堆之中。
此時,楚離歌一直在輕輕的笑著,他與老婆子的心中,都是十分的明白的,楚離歌只所以扔酒,也不過是為了測試她的功夫水平罷了,這個老婆子,明顯的表現了一把,可是,她卻不依不饒,大有讓楚離歌道歉的氣勢。
這天下的人,什麼都有,向人家討酒喝不說,人家還得恭敬的送到她的面前,若是不如她的意,還要給她道歉,這樣的事情,還發生的當真稀奇。
「老婆子,我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說,我們家的主子,那可不是一般人?」這個隨從,再一次的不樂意了起來,他恨不得現在就出手,和眼前的這個老婆子,好好的較量一番一般。
可是,就他的水平。根本不足與這個老婆子抗衡的,這一點兒,楚離歌的心中,相當的明白。
「退下。」楚離歌再一次冷冷的開口,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老婆子,到底是何方的高人,她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樣的目的?還未入天陽鎮,就己經是暗潮湧動了,看來,天陽鎮即將上演的,是一出好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