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微追上她慚愧地說:「姐姐對不起,我以前不該那麼對你」
「那對我來說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蕭曉面無表情地說,小微愣在那裡,聽完她的話她更加責備自己,她貌似太心胸狹隘了。
「蕭曉。」韓啟哲喚住她,他走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手說:「怎麼了?通過面試怎麼不見你笑一下?」
「是啊,我一點也不開心。」蕭曉強擠出一個微笑緊接著說:「所以我想退出比賽,第二輪面試我就不去了。」
韓啟哲撇了撇嘴:「說什麼呢?高興過頭了吧?」
「沒有,我就是不想參加比賽了,我後悔了。」蕭曉說罷甩開他的手徑直朝公路對面跑去,韓啟哲撓撓頭,感覺到一些異樣,這不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嗎?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
山本拿著手機從公司里走出來,貌似在給誰打電話,看見韓啟哲和小微都站在門口傻X似地盯著公路對面,他走過去說:「蕭曉通過面試了,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吧。」
韓啟哲神情暗淡地轉過頭:「我看還是算了,蕭曉突然說她要放棄比賽。」
「什麼?」山本詫異地盯著他若有所思,放棄比賽?這件事發生的是不是太突然了,唱歌一直是她的夢想,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山本掛斷電話,因為蕭曉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他眉頭緊憋,拍了拍韓啟哲的肩膀說:「我們去你家,看看蕭曉有沒有回家,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韓啟哲點了點頭鑽進車裡,掉轉車頭便朝公寓的方向開去,一路上山本不停地拔打蕭曉的手機,可她一直不接,最後索性關了機,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她也不會突然放棄這麼重要的比賽。
回到家裡,房子里空無一人,山本發現了蕭曉的吉他,他斷定她一定回來過一次,可是她現在又去了哪裡?
「不會出什麼事吧?」小微緊緊抓著韓啟哲的胳膊神情惶恐。
山本理了理思緒說:「先不要著急,出事倒不至於,她很有可能是去某個地方見某個人。」
「誰?」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一定是—張琳。」山本雅夫雙手環抱胸前,語氣肯定地說。
「對啊,張琳是她最好的朋友。」韓啟哲附和著說。
山本點點頭,張琳的確是蕭曉最好的朋友,但他總感覺她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而蕭曉也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陰柔的冷風無聲地吹著,吹襲著蕭曉微紅的臉頰,她將下巴縮進圍巾里嘴裡哈著熱氣,她已經站在張琳家門外許久了,但她遲遲沒敢敲響門鈴,她想組織好語言做好心理準備以後再敲門。
「吱—」門開了,張琳面無表情地站在蕭曉面前。
「你傻站在這裡幹什麼?」
「沒有,我就是……碰巧路過。」蕭曉尷尬地整了整衣服。
張琳無奈地嘆口氣說:「進來吧,我知道你找我肯定有事。」
蕭曉蹭了蹭鞋底沾有的少許雪走進屋裡,剛進門一股暖流從腳下一直慣穿到全身,她緊隨張琳的腳步一直走到二樓,張琳走回自己的房間,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盛氣凌人地說:「請你進來的時候把鞋脫了,別弄髒我的地毯。」
⊙o⊙)?蕭曉尷尬極了,她的臉上頓時燃起一股**辣地火,殷紅一片,她脫掉鞋子只穿著襪子走進她的房間,張琳沒讓她坐她就一直傻站著。
「找我什麼事?」張琳擺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我想問你,你參加比賽是不是為了你哥?」
「是又怎麼樣?我還買通了幾位評審,但是山本雅夫不但沒有接受還處處替你說話,看來你們關係不一般啊!」
蕭曉怒目圓睜:「你買通了評審?你為什麼這麼做?憑你的實力你根本用不著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見不得人的事?」張琳冷笑兩聲:「是呀,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因為我沒你那麼有自信,為了達到目的,我必須這麼做。」
蕭曉氣得兩眼翻白,她雙拳緊握用輕蔑的眼神瞪著她,她完全沒料想到張琳會做出這樣的事:「既然你已經買通了評審,終歸我還是會輸給你,我放棄。」
張琳頓時驚訝地看著她,心底浮起一絲酸楚,她了解蕭曉的生活,她很辛苦,也知道她為夢想付出了她所有的努力,可她卻口是心非地說:「那豈不是更好,即使你不放棄,你也會慘敗在我的手裡。」
「希望你成功,但是我想告訴你,如果你用卑鄙的方法贏得比賽,我打心眼兒里瞧不起你。」蕭曉目不轉睛地盯著張琳不停閃躲的目光,她轉身走出房間拎起鞋子走下樓。
「喂」張琳喚住她氣沖沖地走下樓,蕭曉正彎著身子穿鞋,她抓著蕭曉的衣領恨恨地說:「記住,以後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是張氏集團的大小姐,而你只不過是一個窮光蛋。」
蕭曉驚呆了,這句無情的話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她的眼眶紅紅的,淚水翻騰,但她強抑住不讓淚水流出來,她甩開她的手,表情異常激動說:「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並不是因為你是張氏集團的大小姐,我知道你有難言的苦衷,所以我決定退出比賽,可是你沒有必要特意用你大小姐的身份和口吻這樣警告我,沒錯,我是一個窮光蛋,這又有什麼錯?」
蕭曉的話激怒了隱藏在張琳心底里最陰暗的魔鬼,她壓低聲音:「沒有錯,因為你只配做一個窮光蛋,還有,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我的朋友,因為你不配。」
朋友?這對蕭曉來說真是一個帶有嚴重諷刺的詞,原來她一直自作多情地把張琳當成她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再見!」蕭曉忍著淚水奔出這裡,轉身的那一刻,冰涼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的心無比的抽痛,她不曾擁有什麼,但僅僅剩下的自尊也被無情的賤踏了,她從不知道她與張琳的友誼竟然如此輕浮,也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