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地震預言(上)
一路無話,飛機緩緩降落在三藩市國際機場。
『提到美國三藩市(又名舊金山),就不能不提它的熱門旅遊點金門橋與漁人碼頭。還有那每逢周末,只開一天的農民市場(FarmersMarket)、上高落底穿梭市內的古舊電車與那迷幻嘻皮士(Hippies)聞名的HaightStreet。』
『有人說三藩市是美國最前衛,開放、自由、無拘無束的城市。我想,是因為三藩市位於加州的斷層地震帶中,長久以來大家就有一種潛在的危機意識。也因此,特別注重個人自由,一種找回自我的現實主義在這裡慢慢流行。』
一輛汽車在穿過三藩市金門橋,車上坐著易曉寒與皮森,以及來機場接他們的林劍忠,易曉寒也是首次到美國,他從車窗外凝視這座舉世聞名的跨海大橋,心中暗暗讚歎:『這個設計者不一定懂風水,但這橋可真是建對了地方,這座城市的興旺,金門橋是一個重要原因。』
金門橋建於1937年,每天都有10萬輛以上的汽車從它身上穿越太平洋進入北美舊金山,在建築學上,金門橋是個創舉,它只用了兩根支柱,利用橋兩側的弧形拉力把橋高高吊起,樸素無華而又雄偉壯觀,當易曉寒經過橋畔時,看到金門橋設計者史特勞斯的銅像,人們為他立像表彰他對美國的貢獻。
皮森道:『我覺得這設計師不會看風水,聽說三藩市的地震同金門橋也是一樣出名。弄不好這大橋就要被地震給毀了。』
『不!』易曉寒搖搖頭:『如果不是這座橋,三藩市只怕更加多災多難。』易曉寒指指橋頭:『你看,這兩岸的山脈原本不是對稱而生,正是為了修這座橋,人們移山倒海,讓這單孔橋引單孔之氣飛架南北,人為地打照一個「回龍顧祖」的形態,消災彌禍,這兩岸百姓受這風水福蔭不淺。』
『呵呵,司徒南先生當年過橋時也說過類似的話,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林劍忠在倒後鏡中對易曉寒笑笑,又對皮森道:『雖然1906年大地震對這裡造成過巨大的破壞,但是很快就得到重建,現在已經是最受美國人喜歡的城市,我建議兩位不妨在這裡多玩幾天。』
『司徒南先生想必也是精通風水。』
『當然。』林劍忠將車拐個彎,慢慢駛出了橋面:『司徒先生通過風水學術吃了那麼多甜頭,又豈會置這門博大精深的學問於不顧。』
『司徒先生現在是住在唐人街嗎?』
『是的,不過昨天司徒先生有點急事離開了舊金山,可能兩天後才能回來,這幾天如果兩位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向我說就行了。』
易曉寒與皮森被林劍忠帶到了建於2020年的三藩市最高也是最豪華的酒店世紀星大酒店,在酒店第四十五層,他們俯看這座城市,驚嘆於這城市的美麗。
從空中俯瞰舊金山,這座城市就象晶體管收音機一樣整潔:一塊塊精妙絕倫的維多利亞式的建築群、四四方方的公園、蔚藍的海濱美景,摩天大樓裝飾精美,反光玻璃輝映著絢麗的街景,蜿蜒曲折的高速公路連綿伸向高聳入雲的商業區。
舊金山的最強音是移民們迸發出的熱情,這是一個令人陶醉的文化混合體:特色鮮明的義大利人,中國人、西班牙人、日本人和南亞人等不同的聚居區點綴在加州這塊土地上。
正是這座城市,給了我們『垮掉的一代』、『嬉皮士』革命、同性戀的的示威,還有雅皮士。不管您是喜歡狂言還是喜歡弗蘭克.西納特拉,是醉心於芭蕾還是偏愛滑板,您在這裡都可以找到樂趣。舊金山歡迎您,因為它是美國最寬宏大度的城市,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城市之一。
在酒店休息到午夜時,易曉寒與皮森坐在窗前品嘗服務員送來的咖啡,三藩市的咖啡文化同樣是世界有名,易曉寒手邊現在擺著一本詹姆斯M福布斯所著的《舊金山咖啡》此書所言,至少有250餘種咖啡配方值得一試。
『艾斯普萊索——是純的黑咖啡;卡普西諾——黑咖啡加噴沫牛奶;拉特——熱牛奶加黑咖啡;墨卡——熱牛奶加黑咖啡加巧克力和奶油……哇,太多了,眼都看花了。』皮森把書扔到床上:『想不到這座建在地震帶上的城市居然有這麼多名堂。』
易曉寒笑了一聲,默不作聲地品嘗著手中的濃香咖啡,此時夜幕降臨,城市的夜景相比白天的壯麗,又多了種夢幻的神秘感。皮森晃晃手中的電話本:『我說,你要不要給你那真命天女打個電話?』
『那個叫歐陽婷的女醫師?』易曉寒的心又跳動起來,但過了一會又搖搖頭:『不,太冒昧了。』
『你這小子就這點出息,有色心沒色膽。』皮森放下電話本:『你不抓緊時間,小心她讓人給撬走了,別忘了,那麼出色的女孩子,可不怕沒人追。』
『如果命里註定,是我的她始終跑不掉。』
『嘿嘿,平時老聽你向別人宣傳人定勝天,現在倒好,一到自己頭上,就開始把責任推到命運頭上,你這人……假!』
易曉寒翻了個白眼:『行了,說點正事吧,你說林劍忠大老遠把我們叫來,到底是來幹什麼?』
『不就是看風水,還能幹什麼?』皮森喝了一口咖啡:『你還在想著那血光之災的凶兆呀,你在飛機上不是已經碰到了嗎?』
『那只是個小意外,我覺得真正的大禍,只怕還在後頭。』易曉寒掐指算了算,搖搖頭道:『我平時不管什麼事都能算出個大概來,可是這次,我一點也測不到。也不知為什麼,我每次看到那林劍忠,我就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覺得他很危險。』
『你現在才覺得他危險?』皮森哼了一聲:『我一早就覺得這傢伙身份不普通。』皮森指指自己的手掌:『你看出來他的手有什麼不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