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
宋春花看著在眼前李成,歪頭想了一會兒,才不確定的開口。
「你是說姬翠在爵爺面前向你示威?」
「夫人,屬下看齊將軍的話也對,夫人還是要她明白一下,爵爺心裡最在乎的是誰才好」
宋春花低頭看手裡的茶杯,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淡聲道,「你是爵爺身旁的侍衛,豈能在背後議論爵爺是非,而且我去意已決,你們主子受納多少個姨娘都與我無關了。」
李成的臉瞬間像被噎到了一般,「夫人要離開?」
這樣豈不是與爵爺的想法錯開了?這下完了,主子知道后不知會怎麼樣呢?偷雞不成啄把米,少夫人的性子一上來,他可是見過的。
「這場雪過後,我就出山吧,你去準備一下,到時只你送我出去就行。」
李成可不敢應下,「屬下突然想起來爵爺交代的事情還沒有辦,屬下先告退了。」
話一說完,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待屋裡只剩下自己,宋春花才譏諷的挑起唇角,李成可是從來不敢在背後非議自己主子的事情,突然就站到自己面前說那麼一堆,這可不像他的性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可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讓她做什麼,她偏不做什麼?不讓她做的,她偏要做,到要看看他還要出什麼招。
宋春花想明白了,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了,只是不明白鬍晟軒為何要讓自己對付姬翠呢?這點她到是想不明白了。
「一個人想什麼事呢?笑的這麼開心?」齊付宜連房也沒有敲就走了了進來,也不顧宋春花的白眼,自顧道,「我猜猜,一定是想什麼餿主意。」
宋春花下了床,粗魯的伸了個懶腰,「這幾天可躺多了,渾身越躺越貶。」
齊付宜給她倒杯茶一邊坐下,「我看你是想的事太多才會累。其實胡晟軒也挺不錯的了,為了你府里的女人全都弄走了,這次怕是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看就算了。」
涼冷的茶順著嘴流到了肚子里,那感覺太過明顯,讓人精神也為之一爽。
她囁了一眼齊付宜,「我若不算了呢?」
齊付宜壞壞一笑,眼睛也眯成一條縫,「那我就更高興了,這樣可以免費的看熱鬧。」
宋春花不語,就知道會這樣,齊付宜這副沒有正行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府里是怎麼過的,怕齊老將軍要被氣個半死。
「你為什麼不成親?」
齊付宜一愣,馬上又嘻皮笑臉起來,「一個人多好,娶了一個回來要像你一樣,到時我豈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你還喜歡我?」
『噗』齊付宜剛喝到嘴裡的一口杯就噴了出來。
他猛咳好幾聲,臉也漲的通紅一片,臉越來越紅,也不知咳著了還是害羞,憤然的站起來,「你這女人,我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
人就沖沖的跑了出去。
宋春花笑著搖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向窗外的一角,見那裡的黑影消失了,才譏諷的揚起嘴角,自己做這些總該好用的了吧?
晚上,姬翠端著葯進了屋,目光落到靠在床頭看書的身影,目光也柔了起來,胡晟軒感到有人看過來,抬頭看過去。
「葯放在桌上,你回去休息吧。」人又低下頭看書。
姬翠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將葯放好后,並沒有出去,而是蹲到了床邊,輕手的給胡晟軒捏起另一條沒有受傷的腿來。
胡晟軒的眉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他放下手裡的書,「有事?」
「妾身沒事,只是羨慕夫人,能與齊將軍處的那般好」姬翠抿嘴一笑,帶出一抹自然的風情來。
胡晟軒皺的眉更深了,「怎麼?你今天看到什麼了?」
「到是沒有看到,只是從廚房出來路過夫人門口時,聽到夫人在屋裡問齊將軍是不是喜歡她,弄的齊將軍紅著臉跑了出來,兩個人能這樣逗調,可見感情是不錯的。」
聽姬翠的口氣,完全不像是在告狀,到似在說一件好玩的事情,這也就是聰明的才如此。
胡晟軒微眯起眸子,不說話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卻讓姬翠的手本能微微一顫,她強忍著懼怕之意,繼續手上的動作。
「齊將軍本就心裡喜歡著夫人,夫人這樣問他也正常」這回換成姬翠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料到一向霸道的爵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胡晟軒冷笑,「而夫人卻能把持尺寸的與齊將軍交好,可見夫人的特別之處。日後再見到這樣的事情,你也不必大驚小怪的。我看你一向是個懂事的,待回了京城,給你尋一個好親事,也省著你白白浪費了一生。」
姬翠強忍著眼裡的淚意,擠出一抹笑,「妾身省得了。」
為什麼?為什麼爵爺納自己為妾只是名份上做做樣子?她以為只要自己好好表現,到時爵爺定捨不得將自己送走,可直到夫人來了之後,她才明白了一切。
爵爺做這些只不過是為了探究夫人對他的心意罷了。
「爺,妾身到是有個好主意」姬翠的心一橫,揚起下巴,笑的燦爛,「其實妾身明白爺對夫人的心意,只這兩天夫人卻只呆在屋裡而出來,不如、、、」
胡晟軒挑挑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姬翠才紅著臉低下頭,「不如只說妾身有了身孕。」
多不用說,胡晟軒也想的明白。
兩天了,那女人倔強的竟然沒有出過屋,這一點確實讓胡晟軒有些躺不住了,要不是為了找出朝中的姦細,他早就過去與那個女人理論一番了。
「這主意到不錯,就這麼辦吧。」
姬翠笑著應聲,眼裡閃過一抹狠光。
目地達到了,姬翠也不多停留,晚上回到房裡一個人算計了一會兒,才睡了過去,第二天就傳出姬翠身子不舒服的消息。
胡晟軒派了軍醫過去,不多時就傳出來姬翠有身孕的事情,房裡的宋春花正在吃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一滑,整個碗都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莎新文《嫡庶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