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滋味(上)
京城的夏天,白天街道上零散著沒有幾個人,到是晚上異常的熱鬧。
今日,這街道上遠遠的只看見一層層的人群圍在一起。
走近了,只見人群中有幾個半大的孩子在打架,其中有兩個模樣一樣的,穿著一身的青色袍子,正和一胖蹲打的滿地滾。
旁邊還有一小丫頭,比幾個人矮了一頭,兩隻臉鼓鼓的,手握成了拳頭,「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聲音一出,讓喧鬧看熱鬧的人群一靜,眾人額角升起數條黑線。
這是哪家的閨女噢,看穿著就該是大戶人家的,看年歲不大,遇到這事該嚇哭才是,怎麼到還里幫著叫走起號子來了?
打架三人中,其中一貴公子,手上不停,還不忘打起頭來回話,「妹妹放心,我們兩個打一個,豈會輸了。」
呃、、、
眾人頭頂又是一隻烏鴉飛過。
這看著也該是入了私塾的年歲了,又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該明白什麼叫君子吧?
兩個打一個已不是君子了,還能堂堂正正的說出來,真是讓人、、、
地上那被打的小胖子,開始還力道很足,慢慢的也不是了對手,被兩兄弟騎在身下是一頓的打,疼的直唉喲。
讓圍觀看熱鬧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抽嘴角。
原來這兩兄弟加一妹妹,正是宋春花的三個孩子,趁下人不注意從後院跑出了府,丫丫長的美,在街上這小胖子就仗著家裡有錢,指著丫丫問是哪家的,說將來要納了做妾。
丫丫不懂什麼是妾,問兩個哥哥,兩個哥哥也不懂,畢竟在府里從不沒有見過侍妾或姨娘,自然也不懂,一旁攤子賣東西的男子聽了幾個孩子這話,忍不住解釋說妾就是通房丫頭,要陪著主子睡,卻不是妻。
小哥倆本就精明,一聽這解釋便懂了,什麼也不說掄著拳頭就往那小胖子臉上打去,偏說事巧,小胖子是京城首付家的兒子,也是偷偷跑出來玩的。
也是個不怕事的,見被打了,仗著身體胖,就反擊回去。
他忘記了人家是哥倆,他是獨一個。
這一打開,慢慢就的引了眾人的圍觀。
打累了,兩兄弟才站了起來,還不忘記用腿踢了地上痛的哇哇大哭的小胖子,那痞子樣,別提有多像小流氓了,這讓眾人又疑惑起來,怕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打了架,三兄妹扯著手是揚長而去,人群主動給三兄妹讓出路來,錯愕的看著小身影越走越遠,地上的小胖子直到被家丁尋到了,才被抬回了府。
再說三兄妹,回到府後門,見後門關了,焦急不已,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偷跑出來,這要是被家裡人發現了,豈不是又要一頓家法。
丫丫眼睛一亮,指著一處牆角,「那有個洞。」
「那是狗洞」老二升起希望的眼角又暗淡下來。
老大不以為意,「錯,那不是狗洞,是小白的門。」
「那有什麼區別。」老二不以為意。
小白是娘親養的一條狗,也不知那狗哪裡好,娘親喜歡的快要超過他們三個了,所以平日里沒事時,他總會偷偷的拿著東西打小白。
「當然有區別,小白和咱們可一樣。」老大指的自然是娘親對他們的疼愛。
這話聽的老二又抽了抽嘴角,讓他向小白低頭,不可能。
丫丫可不管那些,第一個蹲下身子鑽了過去,還在牆那邊喊,「哥哥,沒有人,快點吧。」
老大也不看老二,一蹲身子也鑽了出去。
只后只剩下老二了。
「喂」久等不來說話,老二有點怕了。
畢竟才七歲,又是第一次出來,身旁也沒有人。
聽不到對方應聲,這下也顧不得面子了,老二蹲下身子也鑽了過去,一抬頭,就見妹妹捂著嘴笑,而哥哥則得意的看著他。
「你們騙我?」當場就暴跳起來。
丫丫拿開捂在嘴上的手,「要是我們說話,二哥哥哪裡會這麼快進來。」
呃、、、、
老二一頭的黑線,一定是哥哥出的主意,可惡。
老大見四處無人,才往前院走,「一會兒誰也不許說漏了嘴。」
這是自然,不然娘親不說什麼,爹爹可又要罰他們跪了。
三兄妹走到正院時,還沒有進去,就聽到父母在爭吵。
「我的教育方法怎麼有問題了?你看看咱們的孩子多好。」正是宋春花的聲音。
胡晟軒挑眉,「好?你是沒有看到他們那副地痞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大族家孩子的樣子。」
宋春花就跳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哪裡像地痞了?難不成像書獃子好?滿口的之乎者也?我才不讓我兒子變成那獃子樣,我是散養教育,你懂不?散養教育?」
「散養教育?你說的散養教育就是任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胡晟軒已無力了。
或許他就不該和妻子討論這個問題,讓妻子變的像只小野貓是的。
宋春花不以為意的哼了哼,「那才是真正的自我,要是像你一樣外表冷冰冰的,內在卻是個悶騷男,那才有問題呢。」
院外的三兄妹躲到牆角后捂著嘴偷笑,每次爹爹都不是娘親的對手。
胡晟軒更是黑著一張臉,悶騷男?
可恨。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三個字,偏這女人理論不過自己時,就拿這三個字來搪塞自己,可恨的是偏偏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莎新文《嫡庶爭夫》不一樣的文噢,記得去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