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超出預想

第一百二十五章 超出預想

紫娟和茉莉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只能上前去,俯身對著楚樂心說道:「二小姐,我家小姐已經說了,您,您就先回去吧。」

茉莉應和著說:「二小姐,請。」

楚樂心一看,兩個奴才都敢對她這個樣子,心裡實在不開心,伸手就要打紫娟,楚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巴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

捏的楚樂心的手腕生疼,楚楚從小干農活,手勁當然比她這個只拿得起繡花針的人要重許多。

「你,你居然敢抓我,你弄疼我了,我要告訴娘,教訓你這個沒有規矩的野丫頭!讓爹把你送走,哼!」

楚楚冷笑的看著她,一把鬆開她的手腕,看著楚樂心,不屑的說:「到底是誰過來挑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么?你去告訴夫人,只能說明你沒事找事,怎麼,你認為這樣我就會離開么!」

看到楚樂心氣的牙痒痒的樣子,楚楚搖了搖頭說:「你可別說,我還真是不願意和你這樣的人同流合污,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回去呢,在這裡,可真是憋屈的要命了。」

說完,楚樂心跺了跺腳,一甩袖子出去了,楚楚看著她匆匆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依舊沒有變,這樣的性格,可是自己昨天沒有去吃飯,一切都變了,她居然現在就主動過來挑釁自己,還真的有點盼不準事情的發展了。

廣平王府內,君鬼言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桌子前面站著一個黑衣人,低著頭,君鬼言的手中拿著一份密函。

君鬼言帶著面具,看著密函,嘴角冷冷的笑了笑,隨手將密函引著燭火燒成了灰燼,對著面前的人說:「最近你小心一些,他們必然有大的動靜,你盯緊了。」

「是。」那人回答完,變快快速的離開。

此時,一個人在門外說道:「王爺,長安王殿下來訪。」

君鬼言冷冷的說:「知道了。」

沒一會,就來到大廳,看著君堰堔已經坐在那裡,喝著茶,吃著點心,他走過去,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茶,看著默不作聲的人。

「你倒是主動,我都沒來,你就已經開始吃了,見我來,也不起身,越發的有規矩了不是?父皇母后若是知道,又該說你了。」

君鬼言看著自己這個弟弟,對他特別寵愛,可是就是他這個性格,放蕩不羈,雖說是一個很有才幹的將才,但是卻從來對什麼事不上心。

軍堰堔放下手中的糕點,順勢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皺著一雙好看的彎眉說:「王兄,我也只能在你這裡,好好放鬆一下了,處處都要守著規矩,我要累死了,難道來你這裡,你還要拘著我嗎?」

聽了軍堰堔的話,君鬼言微笑的搖了搖頭說:「也只是告訴你,別太大意了,你來這裡,我何時拘著你了,都是由著你的性子來,可是母后讓我看著你,我卻偏偏縱容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你。」

「王兄你放心吧,我是知道規矩的,可是皇家的繁文禮節太多,我只是得空偷偷閑而已,並沒有不知分寸,這些你是知道的。」

君鬼言點了點頭,是啊,皇家的繁文禮節太多了,他也累了,他們生在皇家,有著人人羨慕的尊貴的身份,可是卻任何事都身不由己,命,都不在自己的手裡。

兄弟之間,父子之間,君臣之間,都要處處提防著來,實在太累了,有這麼一會能偷偷閑,放蕩不羈,也挺好的。

「姜城那邊有了動靜,剛剛接到密報,怕是他們按耐不住了,但進來,姜城收成不好,前些日子,還遭了瘟疫。」

軍堰堔立馬放下食物,不可思議的說:「王兄你猜的果然不錯,可是,姜城那邊的,一直由王叔打理,王叔對父皇恭恭謹謹,怎麼可能會......」

君鬼言打斷他的話接著說:「表面而已,你沒看,王叔這些年,暗地裡招兵買馬,是為了什麼?聯絡周邊的侯爺,王爺,大臣,是早有散亂的心思了。」

軍堰堔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了,父皇對皇叔這麼好,皇叔卻還要叛亂。」

皇家哪有父子兄弟?君鬼言皺著眉說:「誰不想獨攬大權,明明都是皇家子孫,同父皇都是先帝最看好的接班人,最後父皇繼承大統,你認為,皇叔真的甘願只在江陵縣當一個王爺么?」

「皇家無父子,無兄弟,這樣的手足相殘,你我還見的少么?前些年,各位皇叔皇伯叛亂的多,父親從不留情,怕是這次,十七叔的好日子到頭了。」

君鬼言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個人各自沉默了一會,軍堰堔看著君鬼言,內心掙扎了好久才問出一句話:「王兄,他日你當了皇帝,你會這樣,對我,刀劍相向么?」

君鬼言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成為皇帝,這些話,你千萬不要亂說,在我心裡,只有大哥,才是唯一夠資格,繼承大統之人,可惜,天妒英才,大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

「王兄,大哥離開我也很傷心,可是,你不能因為嫣兒姑娘的離開,就將自己隱藏起來,你的才幹謀略,完全可以......」

君鬼言看著軍堰堔,小聲的說:「別說了,別說了。」

軍堰堔知道,嫣兒的離開對君鬼言的打擊很大,自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摘下過臉上的面具,就此告別了沙場,也不理朝堂上面的事情,這樣父皇和母后都很憂心。

皇上經常感嘆著,君鬼言是一個痴情的種子,哪裡都好,只有這一點,成了他致命的傷害,如果可以看淡兒女情長,將來一定大成氣候,只盼他能有一天想清楚。

朝堂上,市井中,人人都傳,皇后的三子,七王爺軍堰堔有斷袖之癖,五王爺君鬼言是一個怪胎怪人,唯一的大皇子太子,被人毒害,真是可憐了。

為此,皇上也十分憂心。

沒多久,君鬼言就被皇上傳進宮去。

皇后也在旁邊,君鬼言直直的站在那裡,皇后先開口說:「言兒,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難道還放不下么?到底怎樣,你才可以變回來啊!」

君鬼言緩緩開口的說:「人都是會變的,再也回不到曾經了,又怎麼可能變回去呢?」

皇上摸著自己花白的鬍鬚說:「言兒,你以前,驍勇善戰,有勇有謀,人也開朗,可是現在,整日以面具視人,對朝堂,沙場的事情不聞不問,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父皇對你的期望,為什麼就不能振作起來呢?」

君鬼言繼續說:「兒臣七弟,絕非池中之物,早晚會成就一番大事,父皇母后心裡都清楚,兒臣,無心皇位,只願這樣,當一個逍遙王,豈不自在。」

皇上一拍桌子,聽到軍堰堔的名諱,心裏面更加生氣了,兩個兒子,沒有一個讓他安心的,無奈的說:「那個混賬,不要同我提他,二十大幾的年紀,居然抗旨不尊,刑部侍郎家長女,賜給他做王妃,他居然說自己不愛美女,一口回絕了朕。」

「父皇,堔兒年紀還小,正是鮮衣怒馬放蕩不羈的年紀,我想,有一天他會想明白的。」

「那你何時才能想明白呢?言兒,五年了,這五年裡,你做什麼朕都不說,朕也不聞不問,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明白,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走不出來呢?」

君鬼言笑了笑,是啊,沒想到,時間一晃,都已經五年了,這五年裡,他沒有一天不是在煎熬中度過的,王府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和嫣兒的記憶。

嫣兒的離開,是一個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讓他痛的不能呼吸。

見君鬼言沉默了,皇后試探的說:「母后和你父皇也不強迫你,可是,你總得娶親啊,也好讓外面的那些閑言碎語少一點,可以么?」

沒想到君鬼言居然奇迹般的點了點頭,這一點皇后和皇上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這件事,實在難以捉摸他心裡的想法,可是既然答應了,也就鬆了一口氣。

君鬼言繼續說:「兒臣要娶的人,是楚相府家的大小姐。」

皇上疑惑的說:「就是那個,楚相結髮妻所生的那個女子?在山村裡長大的那個!」

「正是。」

「可是她。」

不等皇后說完,君鬼言繼續說:「兒臣只娶這一人,還請父皇母后恩准,除此之外,別的女子,兒臣,定然抵死不從。」

皇后和皇上看了一眼,身份還行,配得上君鬼言,可是山村裡來的人,總覺得缺少教養,怕不懂規矩,可是君鬼言執意如此,也總算是退了一步,他們就答應了,也許,娶了這個女子,會讓君鬼言一點點變回來也說不定。

皇上便下旨將楚樂塵許配給了君鬼言。

這比預想的要快的多,在楚楚的記憶里,不應該這麼快,她還沒有去過皇宮,楚楚意識到,事情發展好像和她預料的不一樣了。

她好像無意間觸摸了什麼,讓整個事情都推進了,一些事情變得有所不同了。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這些事不由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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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玉碎之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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