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色魔襲伊人,天降凌哲!

2、色魔襲伊人,天降凌哲!

冰月看著雙親擔憂的眼神,又見凌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臉上還帶著一抹壞笑的樣子,心中叫苦,果然是如他所料,自己會將這事給揭了出來。別無他法,她只得將今晨的遭遇如實道來。

七月的南京,空氣中瀰漫著燥熱,處在這樣的環境里,人是相當的頹廢,冰月便是如此,因為在北方求學,她逐漸適應了北方的氣候,剛回來南京過暑假,即被這炎熱的溫度所震懾了,幾天來不敢邁出家門一步,窩在屋裡貪享著空調帶來的清涼。為此,當她無意中發現早晨的空氣竟是出乎意料的清新,這才養成了早鍛煉的習慣。因為清晨那清新舒爽的感覺,讓她有種脫胎換肺的舒坦,而她選擇早鍛煉的地點,便是家門口附近不遠處的一個公園。

熟悉的公園小道,彷彿是銀白色的絲帶,點綴在綠色的雪松林里,林蔭道下,已經站滿了不少的老人,推太極的,敲腰鼓的,一副精氣神十足的派頭。冰月素來喜靜,所以經過幾天的觀察,選擇了公園裡遠離人群位置偏僻的一隅,每次她都會穩步跑到這個位置,然後適當做些運動,便返家沖涼。

冰月看中的這處,是公園裡尚未開發到的荒地,正好是在一條林蔭道的盡頭,左右兩邊各堆了好些不大不小的山丘,上面已經長滿了青翠的野草,在清晨的夏風中輕舞,其間點綴著各種五顏六色的不知名小花,遠遠望去,幾個山丘彷彿是蓋著一套綠油油的毛毯,整個就是一副「香芳出綠絨,天然去雕飾」的派頭,所以冰月一發現這裡,便流連忘返。

事情發生的時候,冰月正是身在她最喜歡的這個空地上,她也仍舊十分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

今早,她和往常一樣,以勻速前進跑到空地的時候,已經是紅暈俏臉,渾身香汗淋漓,不顧這些,她開始了拉腿,伸展等一連串的動作。

「好靚的一個小妞啊!」身後傳來一個流里流氣的男聲,讓冰月聞之反胃。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她轉過身去,只見身後站著兩個形似社會小青年的男子,兩人正斜著眼,色迷迷地打量著她全身上下。兩人看起來才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頭髮卻是染得讓冰月直接就想到了土耳其的火雞,至於這著裝么,一個是全黑色的短袖汗衫加牛仔褲,另一個卻是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兩個站在一起,怎麼看都像是唱戲的。

「還真是個大美人啊!剛才單從後面看,就已經是讓大爺我想入非非,這前面再一看,真是讓人立馬就想上了啊!你說是吧,兄弟!」這個說話的聲音,跟剛才第一個聲音不一樣,冰月判斷剛才的第一句話是那個穿汗衫的,而這第二句說想上了她的,便是這西裝在身卻人品下流的王八羔子。

兩個人慢慢地向冰月靠近,一副品嘗佳肴急不可耐的樣子,冰月甚至能感覺到他們此刻滿嘴的口水,彷彿她是即將端上餐桌的烤兔肉。

「你們想幹什麼?」她的自然精神雖然才演習了沒有多久,但是借用自然之力,對付兩個小流氓,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沒幹什麼,想讓小美人兒你陪我們兩個大爺在這個地方好好地玩一玩,大爺我一定讓小妞你爽得啊啊叫!」

冰月冷笑,不知道等會「啊啊」叫的是誰呢!

冰月等著讓他們走進再伺機偷襲,可是在距離冰月還有兩米的地方,兩個小青年左右分開,突襲她的香肩,將她撲倒在地上,同時死死按住她的十個手指,讓她沒法捻起蘭花指。冰月心中一驚,這兩個人的力道,百分之八十是用在了牽制她的手指上,而肩上卻基本沒有感受到太強的壓制力。難道此二人知道她的自然精神是需要藉助蘭花指的?

雙手被制,兩個小青年見她沒有絲毫反抗,便以為她是被嚇住了,於是放心地各騰出一隻手,正準備往她的胸前抓去,冰月一陣噁心,猛地抬起兩條大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踹向他們的襠部,命根子吃痛,兩人趕緊用手捂著,趁他們手力減弱之際,冰月用力掙脫兩隻被鉗制的手,再狠狠地往他們的眼窩摳去,長長的指甲,平時還真沒虧待了,現在派上用場了。兩個小青年上下被夾擊,頓時不知道照顧哪個痛處,彷彿是兩個彈簧似的在冰月眼前蹦來蹦去。

「兩個白痴,不知道現代女子防色狼的招數么?就這麼點本事,還想吃本姑娘豆腐,簡直是不自量力。」冰月暗自慶幸她的大學教師老爸送她去學了跆拳道,剛才那兩腿,別讓這兩個臭小子斷子絕孫才好,她還不至於那麼陰線,不過是想讓這倆色狼長點教訓。

冰月轉身,正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突然驚覺自己移不開腳步,渾身被定似的立在原地,她身體四周的空氣發出幽藍的光芒,充溢著一股非常邪惡的味道,兩個小青年不約而同地用一隻手護著襠部,而另一隻手卻一起指著她,口裡念念有詞。

冰月暗叫不好,這兩個小青年估計根本就是來自華朝,還是故意沖她而來的,父母最近一直叮囑她要提高警惕,自己怎麼就沒有放進心中去呢,太大意了!

「媽的,差點讓這小妞給跑了!」汗衫的小年青在埋怨那個穿西裝的。

「都是你小子,說什麼要上一上這個時代的女人,不知道是啥滋味!拉了燈,女人還不都是一個樣!不說了,先殺了,回去好交差,你要實在憋不住,那就奸屍!」西裝男的話,提醒了汗衫男。

冰月突然覺得後背颳起了陰風。這兩個人,根本不是沖劫色來的,而是要她的命。

兩個小青年繞到冰月眼前,手裡頭已經多了兩把刀子,明晃晃的,反射著朝陽的光輝,顯得格外刺眼。

「去死吧!」兩個小青年沖著冰月,舉起了刀子。

冰月閉上眼,等著刀落命斷的悲劇,卻半天不見反映,偷偷睜開眼,竟發現眼前早已空無一人。

「別看了,都跑了!」身後又有一個陌生的男生,有剛才的教訓,冰月這次學聰明了,直接就跑出十米遠,然後回頭。

「天哪!」她一聲驚呼,眼前的這個男人,帥得太不像話了,彷彿是從日本的漫畫書中走出來的。一身雪白的西裝,前面的口袋裡還有一朵非常顯目的玫瑰花。

「你是?」冰月見此絕色,早已經是忘乎所以,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冰月神女,你再這麼看,小心我把你吃了!」凌哲看著這張可愛的臉龐,雖然被他在多年前使用了法術遮蓋了足以讓日月失去色彩的光輝,卻依舊是讓他心動不已。

「你?」聽他直接呼自己的神女身份,冰月即刻心生警惕。

「閣下是何人?既知我乃華朝神女,就請報上名來!」冰月毫不客氣地端起了神女架子。

「月兒,叫我凌哲,或者是哲。放心,我是守護你的人,絕對不會叫你受到任何傷害。」

「你?守護我?」她呆了,父母什麼時候給她找了個這麼英俊瀟洒的保鏢啊?

「呵呵,是的,今晚你不要出去,哪也別出去,還有,別告訴你父母剛才發生的事情。」凌哲笑笑,繼續說道,「今晚你父親有難,魔界的爪牙會突襲於他,別不在乎我的話。」

話音未落,凌哲鬱悶地看著早已跑遠的人兒,「小傻瓜,你怎麼還是那麼急性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凌哲是永遠會保護著你的。」

冰月跑出了五十米,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扭頭跑回來,不死心地加句:「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許你告訴任何人!」

「去而復返就是為了說這個啊?」凌哲被她逗樂了,「剛才的事情,你會自己說出去的,無須我多言!」

當時還不相信他的話,可是當一切都如他所言接踵而至的時候,她終於相信了。

「月兒,你說早晨是凌先生救的你?」凌軒臻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月兒方才所描述的,應該就是魔界經常用來偷襲他人的藍光結界,中此結界者想逃出升天,幾乎是微乎其微。可是凌哲,竟能輕而易舉地將魔界的藍光結界破除救出月兒,那麼他的能耐一定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明日的華朝歸途,凌軒臻和陸冰瑛相互凝視,突然覺得勝券在握,儘管這歸途註定不會一帆風順,但是凌哲,一定是那個帶來吉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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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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