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該說些什麼

一縷陽光打在面孔上睡夢中的顏如歌被擾醒她緩慢的睜開眼而後盯著帳頂眨眼這是她重生之後的第二天她仍然覺得有些不真實也不知道是她現在在做夢還是她夢到了前世的結局一切都是那麼的神奇神奇的不可思議昨日顏如歌在祠堂跪了大半宿在天空剛出現一絲魚肚白之後才被准許回了屋子跪久了以後腿部有些麻她猛地起身險些再次跪到在地這可是把來接她回去的竹雨心疼壞了回去的一路上把顏挽顏律以及高氏都罵了個遍看著顏如歌困的頭都抬不起頭了這才停了嘴氣哼哼的把顏如歌搬到了床上又給她捏了許久的腿顏如歌一夜未睡已經是疲憊至極因此她睡了一個上午差不多已經到了下午的時辰顏如歌這才睜眼竹雨也在這時恰好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顏如歌驚喜的道小姐你醒了今日沒什麼事情可以多睡一會兒不必給我洗漱吧顏如歌搖頭她沒有嗜睡的習慣每日都是定時起定時睡昨日是因為一夜不眠所以今日才起的晚了既然已經醒了就沒有再睡下去的道理竹雨應下出門去為顏如歌打水去了顏如歌扭頭看向門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坐直了身體待竹雨剛剛回來的時候便開口問道今日是不是舉行詩會的日子小姐記性真好今日確實是詩會竹雨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一邊給顏如歌洗著擦臉的帕子一邊答道那竹雨啊顏如歌眼珠一轉便想出了個鬼點子來她一向聰明伶俐飽讀詩書空有一肚子的書墨卻始終不得施展猶記得前世的她是在詩會過去后的三日才得到消息的因此也是十分遺憾但這次的詩會她非去不可了我想去參加詩會你幫我打個掩護怎麼樣這小姐這不可啊這參加詩會的可都是男子小姐你怎麼去竹雨聽了之後大驚失色連帕子都忘記了遞給顏如歌說道我自有辦法你去給我把脂粉拿來顏如歌一伸手拿過帕子擦了擦臉熱水洗過的帕子還冒著裊裊的熱氣觸及面孔有著微燙的感覺顏如歌只覺得頭腦又清醒了許多她閉著眼睛感受著熱氣一絲一絲的滲透進她的身體里無比舒適竹雨聽從顏如歌的話語拿來了一盒脂粉她端下銅盆看著顏如歌的動作又道可是小姐丞相那邊你要怎麼說啊都說了你要給我打掩護顏如歌打開小木盒的蓋子用指尖點了一些脂粉開始抹在臉上她左抹一些右抹一些看的竹雨一頭霧水不太懂小姐這是在做什麼如果有人來你想辦法把他們打發走就行了今夜飯前我定會回來可是小姐我該說些什麼若是那個顏挽來了我該怎麼辦竹雨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竹雨不傻卻也不是非常聰明的人她的小腦袋總是有些轉不過彎因此也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也正是因為她的真性情顏如歌才會接納她這個這個問題還真難倒了顏如歌她停下動作想了想旋即又自暴自棄似的繼續忘臉上撲粉道這個我不管反正就看你了這次的詩會我非去不可竹雨無奈看著顏如歌書一副鐵定了心就是要去的樣子只好應下了她端著臉盆撅了撅嘴哪有小姐這樣的就會給人出難題顏如歌撲好了粉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整體的五官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多了些稜角更像是一個未及冠的男子了只不過仍是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子而後顏如歌在自己的一堆衣裳里挑了挑裡面恰好有一件她曾經女扮男裝偷偷溜出去玩時買的男式青衫顏如歌滿意的勾唇這下就萬事俱備了換好衣裳后顏如歌又從衣服堆里摸出一條絲巾來圍在脖子上遮蓋住了她細嫩的脖子而後將長長的青絲梳起在頭頂挽了個髮髻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根樣式平凡的玉簪來這麼一打扮看起來倒還真不錯顏如歌推開門左右看了看在確定沒有外人之後才走了出來招呼過來一旁打掃院子的竹雨問道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還行小姐真厲害這樣就完全看不出來小姐是個女兒身了竹雨放下手中的大掃帚走過來左瞧瞧右瞧瞧圍著顏如歌轉了兩圈點頭稱讚道小姐你快去吧現在丞相和高氏帶著顏挽出去了現在跑比較容易這已經成了習慣每日的中午過後顏律和高氏都會帶著顏挽去不遠處的一個花園裡散步消食除非顏律有公務在身不會出去否則是每日必去的而今日顏律自然是沒有什麼事情所以這三人現在已經出了門至於顏如歌顏律從來沒把她當過自己的女兒連給她些銀子置辦衣服都已經是勉為其難了更不用說是帶她出去了也真不知道顏律是怎麼想的大抵是因為顏挽嘴甜且機靈而且是他與高氏所剩下的唯一一個女兒的原因吧顏挽可以在與他人初見面的時候就與他們打好關係也可以在一秒之內毀掉她之前所鋪墊下的所有形象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能力吧顏如歌並不打算走正門那樣也未免太過明目張胆了她打算從後院繞出去那裡有一扇被枯枝樹葉掩蓋著的小門除了顏如歌和竹雨就沒人知道了這也是因為小時候的顏如歌喜歡湊熱鬧顏律卻從不帶她出去於是顏如歌便和竹雨兩人四處瞎走有一次也是誤打誤撞這才發現了那扇小木門至於這兒為什麼會有一扇小木門她也不知道顏如歌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了後院她撥開壓在門上的柴木動作極輕的拉開了門而後彎腰出去出去后顏如歌也不急著跑還不忘把被丟在一旁的柴木抱回來再掩在門上等到這一切都打理妥當了之後顏如歌才拍拍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丞相府後院之後是一片竹林這裡的竹子都長的非常好個個都有要通天的架勢有時候到了壽命的竹子還會開花一簇一簇的小白花簇擁在翠綠的竹竿上好看的緊而且這竹林之中還有不少小動物兔子比較多偶爾還能看到一隻火紅的狐狸因此這片不大的竹林是幼年的顏如歌以及竹雨的一個秘密寶地這也是顏如歌經常來的地方嗅著這裡好聞的空氣她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顏律又不管她她到是樂得自由了顏如歌自從嫁給皇甫凌宇之後就很少會出門了幾乎是日日都呆在內房裡不是看書就是繡花一日三餐的給皇甫凌宇打理著可謂是一個真正的賢妻良母因此她出門的機會極少更別說來到這集市上了抽出腰間別著的一把紙扇放在手心輕輕敲擊聽著周圍的人們叫賣聲不斷有的人則討價還價偶爾還會有一匹馬飛馳而過捲起一陣塵土這時周圍的人們就會抱怨兩聲卻並無惡意看著這周圍的一切顏如歌只覺得恍如隔世猶記得前世她最後來到這熱鬧的集市就是即將被火燒死的那次詩會所舉辦的位置是在江雨軒這江雨軒的幕後創始人則是逍遙王皇甫凌軒是皇甫凌宇的兄弟之一只是傳聞這逍遙王的名聲並不好是個喜歡揮霍錢財熱愛美女的傢伙但顏如歌卻絲毫不這麼認為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曾經皇甫凌宇對她說過的話皇甫凌宇說皇甫凌軒此人看似紈絝卻只是表象這人背後實力龐大深不可測將會成為他最強大的一位競爭對手只不過逍遙王對皇上之位沒多大興趣這才便宜了皇甫凌宇當時顏如歌可是對這個皇甫凌軒非常好奇的她十分了解皇甫凌宇是個多麼有頭腦的人他竟然能給皇甫凌軒這麼高的評價那這人定是個厲害人她曾經也想會會這人只不過由於種種原因顏如歌始終是沒有見過皇甫凌軒說不定自己前一世要是見上皇甫凌軒一面那她的結局也會被改變呢顏如歌搖搖頭甩開自己這些不實際的想法朝著江雨軒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