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相公
蕭軒仁其實本來也在大廳的,後來內急就突然出去了,等他回到大廳時,只見每個男人眼睛都紅紅的,有些好奇,但是又不知開口問隨,所以隨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皇姐」
笑笑本還要開口說話,見是蕭軒仁,僵硬的抽動著嘴角,這男人怎麼又來府上了?只對他點點頭,才看向完顏雍開口道,「我只問你一句,耶律阮可是你?」
完顏雍沒有一絲猶豫,輕點了點頭。其實他扮耶律阮的事情,葉九早就查出來了,只是他求葉九不要告訴她,原本葉九跟本沒對他承諾。
但是當葉九聽到他在對笑笑在秋平山感興趣,直到假扮耶律阮當山賊慢慢愛上笑笑的事情的之後,葉九的心終於軟了下來。
他不想讓笑笑因為他是耶律阮的事情,才喜歡他,他要憑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感動她,可是一年多了,她在自己身邊一年多了,她與他客氣的依舊像陌生人。
笑笑微微一笑,「你的心我又何常不明白,今日家裡的眾人都在,我就當著眾人的面收了你,我想不會有一個人反對,顏雍,你可願留下?」
「我願意」完顏雍直直開口,一旁的沈燾和子丞也欣慰的點點頭。
到是佑妖給面子,手伸手完顏雍,「爹爹抱抱。」
「你呀,要是被妖物聽到了,還不吃醋的在也不認你這兒子嘍?」笑笑調侃的點了點佑妖的鼻子,一邊起身將佑妖送到完顏雍懷裡。
雖佑妖是妖物的親生兒子,但從小卻是被完顏雍養大,兩人之間的感情畢竟要深一些,想到這裡,笑笑也有些奇怪,開始這佑妖和妖物也很親,可是不知為何現在變得有些怪異。
「是啊,子俊那醋罈子的醋勁可不是一般的酸啊」沈燾也開口。
眾人聽后也跟著鬨笑起來,這時只見上官子俊被葉九扶著慢慢走了進來,虛弱的聲音帶著不滿,「我一不在,就都說起我的壞話了。」
「你怎麼來?」笑笑起身迎了過去,接過葉九攙著的妖物。
「我在這來,還不知道他們說我什麼呢」上官子俊也開起了玩笑。
子俊呶呶鼻子,「我們說你壞話到不算什麼,不過你的親兒子可是認了別人了啊。」
眾人聽后又是一陣大笑,就連上官錦書這冰山也難得的露出笑臉,上官子俊看著被完顏雍抱在懷裡的佑妖,撇撇嘴,「他呀本就是顏雍的親生兒子,你看看才一歲就和哥哥一樣,像座冰山,哪裡像我,哼。」
笑笑坐回椅子,因為上官子俊屁股被打,所以只能站在一旁,他的話一下子把眾人的心情也提了起來,沉默寡言的慕容德也調侃道,「這後進門的兒子都有了,怎麼先進門的沒有?哼,你這女人也太偏心了。」
「等她把肚子里的生下來,你就先搶前一步,這還不容易。」黃子都放下手裡的茶。
「肚子里的?什麼?不會是你的野種吧?」上官子俊臉上一怒。
「野種?」黃子都掏掏耳朵,「這是我*的,一定不是野種。」
「我不管,總之這個野種不算,我不同意」上官子俊的醋勁又上來了。
眾人哪裡還把他的醋勁當回事,完顏雍單手抱著佑妖,一邊開口,「希望這次是個女孩,這家裡就一個女人,剩下的都是男人。」
「是啊,女人太少了,就一個。」子丞附和。
沈燾也點頭,「男的有兩個就夠了,以後就都要女的吧。」
笑笑頭上升起三根黑線,她這才開口全收了他們,他們就開始不把她當回事了,當著她的面,竟然說這府里女人少?
上官錦書伸手把挨著自己的小手握在手裡,見笑笑看向他,才壞笑道,「娘子,我們下回生個女兒怎麼樣?」
笑笑臉一紅,不語。眼睛掃著坐下的眾相公,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兩邊手上傳來的溫度,她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場夢,但是此刻她知道這不是夢。
蕭軒仁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面,心裡又酸又痛,王爺的身份他可以不要,只要能呆在她身邊,哪怕她不愛他也可以,但是連這樣的機會他都不能擁有。
十日後,應天王朝蕭王府再次辦喜事。這次喜事送禮的人把王府門前的大街堵的車水不通,最讓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是周邊皇家也送來了賀禮。
不也難怪,蕭王爺東西南三晉國的王爺都娶進了府,怎麼能沒有人來送貨禮,何況這蕭王爺又掌控著天下王國的糧食,又有誰會不給這蕭王爺面子。
當朝皇帝更是新臨蕭王府,為蕭王爺親自主持婚禮,府里到處是喧嘩的人聲,只見笑笑頭戴官帽,一身紅霞披身,精神飽滿的站在大廳中央。
手裡扯著一條紅色絲帶,但見紅色絲帶的另一頭分了七個條,分別扯在七個蓋著紅帕子的男人手裡,這樣別開生面的拜堂,只怕是千百年來應天王朝第一例。
拜過堂后,新人被送進了新房,笑笑留下來陪酒,直到送走了皇帝,才帶著微微的醉意,在暗的攙扶下往新房走去。
新房裡新裝修出來的主院,把原主院的主室裡面的床改成了可以睡下八個人的大床,畢竟新婚夜要新娘與新郎要同睡在一起。
剛走到主院,還沒有走進室內就聽到主室內傳來低小的喧嘩聲,笑笑對暗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式,側耳貼到門上偷聽了起來。
「開局了,開局了,今天誰是贏家,誰就留在這裡與娘子洞房。」上官子俊妖媚般的聲音。
然後就聽到男人們押大押小的聲音,笑笑在門外臉聽得都抽筋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她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我押大了,快開」上官錦書冰冷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這一次笑笑徹底無語了,連冰山都說話了,一定是真的,這時只聽見面傳來上官子俊的奸笑聲,「哈哈,莊家贏,今晚我與娘子洞房。」
「你使詐」沈燾不服。
「兵不厭詐」聽著上官子俊的聲音,笑笑此時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想到他此時得意的嘴臉。
「怎麼三次都是莊家贏?你不使詐是什麼?不行。」慕容德也反駁。
「是啊,難怪你親生兒子都不認你當爹。」黃子都不服的嘲諷。
上官子俊臉色一沉,「我兒子親不親我當爹和這賭有什麼關係?認不認我當爹我還有個兒子呢,你呢?連個蛋也沒有。」
「你----敢罵我沒種?」黃子都的話出口,拳手也揚了過去。
「你敢打我?奶奶的,今大大爺非讓你明白這家裡誰當家?如果不是硬賴負賴臉的進府,這裡就少了一個人搶肉。」
門外的笑笑聽著身體打在一起發出的悶響聲,無奈的將身子滑落到地上坐下,哪有人見過這樣的洞房,新娘子還入房,裡面就已打了起來。
看來今夜這洞房是不能進了,笑笑對暗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暗也跟本坐了下來,兩人無語的聽著裡面的熱鬧。
「你是不是男人?敢咬我?」上官子俊哀聲的大吼。
黃子都也不示弱,「這可是你得罪我的,正好我這裡有從爹爹那裡得來的葯,我讓你說我沒種,我就讓你不舉。」
一聽要下藥,屋裡的眾人也不在看熱鬧都起來拉架,子丞也開口勸道,「算了、算了,大不了從來,這回只分大小,沒有莊家贏還行嗎?」
「怎麼可能沒有莊家贏」上官子俊不服,也不拒黃子都敢下藥。
「你就少說一句吧,誰讓你使詐」完顏雍冷哼一聲,自作自受。
「我不管,反正是我贏了」
上官錦書打斷他的話,「好了,重新玩,這次誰使詐,我就跺了他的手。」
一句話,屋內終於安靜了下來,不多時終於又傳出來押大押小的聲音,可是只要一細聽,定會發現其中的怪異,因為上官子俊那邊始終都有他一個人的聲音,顯然因為剛剛的事情,眾人已聯合起來把他給隔離了。
「怎麼沒有人和我押一邊的?」上官子俊不滿的叫囂。
黃子都揉著被打青的臉,不理會他,對著沈燾喊道,「開啊,咱們都押大,就他押小,到要看看誰贏。」
「大啊,大」子丞的歡呼聲,也告示著,這洞房除了上官子俊,其他人都可以留下來。
笑笑想到不多時上官子俊定會被扔出房,拉著暗兩人快步的往主院外走,室內的新郎們只顧得睹,哪裡在意乎外來而又走的睹物。
只見笑笑離開不多時,新房門被打開,上官子俊像球一樣,被扔了出來。上官子俊用鼻音哼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邊揉著屁股,轉身往門口的台階上一坐,他就不相信一會笑笑來,會不忍心讓他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