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海邊傳劍
第九章，海邊傳劍
白日里，登島議事的各大仙門弟子，已經被劍靈仙島上的各位掌門安排在島中後山的廂房之中歇息。喧鬧了一天的小島，又在夜色的降臨下，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月色如勾，秋霜滿天。
深霧繚繞的劍靈仙島後山，一位滿鬢斑白，仙風道骨的老人走到祠堂的門口，略微站定，隨後推門而入。
初秋的月光隨著祠堂的兩扇木門的敞開，傾泄了進來。
空曠的廳堂內，井井有序的供著歷代祖師和各脈已經故去掌門的靈位，
祭台上兩排忽明忽暗的蠟燭，映照著整個廳堂，雖然顯得有些冷清，但恍惚中又透出一股讓人心神折服的威嚴與正氣。
「列位掌門！想當年我劍靈仙島八大劍脈威震三界，何等威風，想不到如今卻門庭冷落，只能靠些末代弟子來撐起門面，
難道我正道仙門千百年的基業，就這麼削弱下去了么？」
劍銘道人望著眼前擺著的一尊尊靈位，黯然傷神，自然自語道。
「劍銘師兄何必如此傷神，想當年，你我年輕之時，與那些別派的後輩弟子，不也如今日殿中的情景一般，我看這些年輕的弟子的根基，不比我們師兄弟年輕時差呀，
說不定，這一代的年輕人真的能挑起大局，創出不世之功績，所謂，天道自有天佑！」
不知道什麼時候，劍墨道人已經出現在了祠堂的門口。
劍銘道人沒頭回頭，邊點著手裡的香，邊說道
「雖然當年我輩也是臨危受命，但是因為有劍晨師兄和飄渺仙宗的楚驚風那樣的不世之才，才能力挽狂瀾，扭轉大局，
而如今，唯一得到劍晨師兄真傳，能用三脈劍氣御動無相幻劍的葉衝天，也....
孟乘風和蕭天浩兩人雖然都是出類拔萃，但要與那四大惡鬼對抗還不是對手，
你自從教那混小子讀書寫字后，也便沒有在收受嫡傳弟子，雷靈一脈又怕是從此斷去了。」
劍墨道人笑著走了進來，說道，
「我劍島弟子雖然人數不少，但是年輕一代在大戰啼天之時死傷太多，剩下的這些少輩弟子中，修鍊基本的劍法和道術到還可以，但是能領悟雷靈劍訣這樣的仙法的人，實在難找，
若是強要將心法灌輸其中，定會毀其靈脈，適得其反啊！」
劍銘道人道，「呵呵！師弟，你這是在逼我開口，讓你傳授那臭小子劍法吧！」
劍墨道人，也從祭台上拿起一束香，湊到搖曳的火光中，點燃，笑道，
「其實師兄的心理也疼愛那個愛搗蛋的臭小子的，不然又怎麼會在祠堂的角落裡，供著他爹葉衝天的牌位呢！」
劍銘道人，長出了口氣，說道，「沖兒雖然范下大錯，但終究是我劍靈仙島難得的奇才！又是劍晨師兄的嫡傳弟子，他的牌位不供在我派的祠堂中，難道他的鬼魂也要墜入魔道么！」
劍墨道人，道，「那葉不歸雖然性情有些頑劣，但是卻生得一副好根骨，也是葉衝天唯一的血脈，師兄就真的忍心要他在這劍靈仙島中荒廢么？」
劍銘道人沒說回答。
劍墨道人接著說，「或是師兄在顧及不兒，知道他的身世后，會向我們來報仇？」
劍銘道人，臉色一沉，道，「報仇，哼，向誰報仇？他的父母是被魔道中人所害，他要是有本事，就去把這世間的妖魔給除盡了！」
劍墨道人，笑道，「呵呵，師兄的意識是可以讓不兒修仙學道，練我劍靈仙島的仙法道術了？」
劍銘道人道，「師弟！你以為我真的就不想讓那混小子修仙煉道么？那個秘密在這個世上只有你我知道，
你我又都是遲暮之人，我怕不兒他學會了道法以後，步入江湖之中，會被魔道中人利用，亂了心性，
那時，以你我之力已經無法控制局面，會釀成大錯啊！」
劍墨道人道，「那小子生性倔強像他爹一樣，難道我們真的能把他一輩子都困在島上么？
若是太平盛世，三界安定，我倒寧願他讀書寫字，此生做一個平凡之人，
可是如今時局不穩，妖魔暗涌，恐怕又要天下大亂啊，到時候啼天醒世，帶領群魔霍亂三界，
我劍靈仙島上下，必然與之殊死一戰，不兒手無縛雞之力，不是更容易受人擺布？」
劍銘道人，沉定片刻，將手中的香插進祭台上的香碗中，嘆了口氣，道，
「你.......就去教他一些基礎的劍法，用來保命吧！
但是，不能讓他出島，也不能讓他知道仇人是誰，更不要說是我說的，那黑衣護法若是知道，不兒的秘密，後果將不是你我能夠想象得到的！」
說完后，劍銘道人，兩袖一甩，雙手往後一背，嘆了口氣后，款步走出了祠堂！
劍墨道人看了眼葉衝天的排位，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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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仙島後山的另一邊，一座亭子孤零零的坐落在山峰之上，亭子有個很詩意的名字，叫「觀潮亭」，
借著地勢的優勢，站在亭中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海邊的日月更迭，潮起潮落。
此刻，一位白衣女子正站在亭中凝望著夜色下的海岸，微涼的海風，扶過她清秀淡雅的臉龐，
將他的幾縷髮絲和白色的衣襟輕輕吹起，歲月在她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成熟之氣，跟少女比起來，雖然少了幾分青春，卻顯得更加的端莊和神聖，
只是那靜如秋水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然而，在此廖寂的夜晚，卻在思盼著誰？
「二十年了！沒想到當了掌門的你，還和當年一樣年輕！」
身披黑色刺字披風的傅青山慢慢走進觀潮亭，站在亭子中的另一個角落，看著另一個方向的海面，道。
「你不也是坐了掌門之位么？」慕容紫薇面朝大海，淡淡說道。
「呵呵，你的心理還在想著他么？」傅青山道。
「這..........不該是你問的問題！」慕容紫薇道。
「你還是對二十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傅青山道。
「即使沒發生那樣的事情，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
慕容紫薇淡淡說道。
「慕容師妹！龍子兵符和女媧仙琴與那流星劍匣和無相幻劍一樣，本來就是.....」傅青山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慕容紫薇打斷了。
「不要再說了，我的心，已經在二十年的仙魔大戰中死了。」慕容紫薇道。
「呵呵，若是楚驚風回來呢？你還會這麼說么?」傅青山笑道。
慕容紫薇聽到從傅青山口中說出的人的名字后，面色一凜，遲疑了片刻，隨後快步走出了觀潮亭。
傅青山站在亭子中央，望著慕容紫微匆匆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息道，
「師妹！你的心在二十年前已經死了，可是我卻一直在等待著它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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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海風微漾。
海邊沙灘上的篝火旁，一個少年，手持著竹棍，正朝著浩瀚的夜空，毫無章法的，胡亂的揮舞著，偶爾舞到盡興處，便提起地上的酒壺，往嘴裡猛灌上幾口。
不大一會，少年好像有些疲累了，索性將酒壺往海里一揚，自己就勢趟在沙灘上，大口的喘著氣，沖夜空大喊道，
「爹！娘！你們到底是被誰所害？孩兒什麼時候才能為你們報仇？」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為你爹娘報仇？」說話間，劍墨道人慢慢走到葉不歸的身邊，望著滿天的星辰說道。
「師公！？」
葉不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正俯視自己的劍墨道人，剛要起來，想了想又趟了回去！
將雙手放在腦後，翹起二郎腿，露出一臉閑散的表情，道，
「反正我體內的靈脈被封，劍銘師伯又不會讓我學道，我是什麼樣子，又有什麼關係！」
劍墨道人搖了搖頭，氣道，
「你看看自己，哪有半點像我劍靈仙島的弟子。白天在大廳廣眾之下，胡鬧，晚上，又自己跑到這裡喝酒。
枉我還一直在劍銘師兄面前求情，讓他答應准你在劍島修仙學道，想不到你卻如此墮落頑劣，罷了！"
劍墨道人說著，便要往回走。葉不歸聽完劍墨道人的話，眼睛一轉，立馬來了精神，"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把拉住劍墨道人的胳膊，跑到劍墨道人，跟前，撲通跪了下去。
葉不歸嘻皮笑臉的說道，「師公真的能教我修仙學道，為我爹娘報仇？」
劍墨道人道，「不兒，我可以將我畢生所學全部傳授與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先把報仇的事情姑且放一邊！你可否做到?」
葉不歸原本驚喜的神色，即刻又黯淡了下去，不解問道，
「我修仙練道，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給我爹娘報仇，如果你光傳授我道法，卻不告訴我的仇人是誰，不准我報仇，那麼我寧願，一輩子老死在這島上！」
劍墨道人嘆了口氣，望著面前浩瀚的海面，說道，
「想當年，我劍靈仙島，創派始祖靈劍聖人，為了拯救蒼生於危難，不辭辛苦，登仙峰奇山，修道參禪，歷九州四海，集天地精華，御八方正氣，方才悟出我劍靈仙島的傳世劍訣。
為的就是，能另我派後代弟子能用此劍法，斬妖除魔，匡扶正道，致使我劍靈仙島，源遠流長，風雨不搖。
時下，妖魔霍亂，企圖擾亂三界，正是我正道仙門弟子，挺身而出，除魔衛道之際，你的心裡卻只有報仇這兩個字，又如何能領悟到這無上劍訣的精髓，更何談斬妖除魔！」
葉不歸聽他說完，想了想，道，
「師公，我的父母不也是魔道妖人所害么，為什麼我不能直接去找他報仇？」
劍墨道人知道葉不歸的秉性，若是現在將他的仇人的身份告訴他，他定會不顧一切的去為父母報仇，
而那黑衣護法的道行高深，行蹤又飄忽不定，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對手，若是真的讓那黑衣護法知道不兒便是當年冷冰月留在人世的孩子，那麼就等於羊入虎口，
自己與兩位師兄都年事已高，到時控制不住大局，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劍墨道人想了想，只好編出一個假話，道，
「不兒！你父母的仇，不光是你的個人恩怨，而是正邪兩道的仇恨，我劍靈仙島自會替你做主，
只是，那妖人法力高強，又常在上古時期的蠻荒群山，南疆火原之地出沒，來無影去無蹤，
常以黑袍遮面，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眼下又是我正道仙門危難之際，魔道四大惡鬼正蓄勢待發，欲解開啼天的封印，將我正道誅滅，顛覆天道輪迴，
如今你只有苦練本領，方才能在妖魔來范之時，保全性命，日後才能為你父母，和我正道諸多被害的弟子報仇！」
葉不歸深吸了一口氣，漏出難得的正經之色，道，
「師公！弟子受教了！」
劍墨道人走到葉不歸身前，提起劍指在葉不歸的額頭前一點，又伸出手掌在他的肩膀一拍，葉不歸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背對向劍墨道人，
隨後，劍墨道人與葉不歸一前一後，盤坐於地上，雙掌推向葉不歸的後背，將一道道真氣灌入葉不歸的體內。
葉不歸緊閉雙眼，眉間與額頭滲出許多汗珠，頓感幾道真氣在周身流轉，暢快異常。
末了，劍墨道人撤回雙手，起身而立，道，
「不兒，你雖然與其他師兄弟入道稍晚，但是根基不差，我現在將你體內的靈脈開啟，你便可運功調節真氣，使其沖入各個穴道。」
劍墨道人說完，結起劍印，劍指一挑，一柄墨藍色的幻劍，閃著噼噼啪啪的電光，憑空出現在劍墨道人身前。
劍墨道人，伸手握住劍柄，道，
「不兒，你現在靈脈已開，你且運轉真氣護住心脈，我現在就傳授你本派八大劍訣之一的雷靈劍訣，你且看好了，我只示範一遍。」
葉不歸用真氣在周身流走一遍后，站起身來，說道，
「不是吧？師公，你以前從來沒有教過我基本的劍法，現在直接傳授我雷靈劍訣，又只教一遍，我怎麼能學的會啊？」
劍墨道人道，「這雷靈劍訣是我派劍法的最終奧義之一，修鍊者，可引劍御雷，驅鬼誅魔，得大成者，可喚祖巫之力，毀天滅地。
你若真的天賦異丙，看一遍，便可領悟其精髓，至於修鍊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若是資質平庸，那麼就算是練上幾十年，也不過能學到個一招半試的，嚇唬嚇唬人罷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劍靈仙島的弟子眾多，但能領悟八大劍訣的人，卻少之又少的原因。
你雖然不像乘風、和天浩他們二人一樣，從小便開始修鍊真元，又被他們二人的師公在眾弟子中選中，並授予真傳，
但是，我剛剛在後天開啟你的靈脈之時，在你的體內灌入了幾道雷靈劍氣，你沒有根基，若直接修鍊雷靈劍訣，怕會引雷入身，毀了經脈，這幾道劍氣可護住你的心脈，剩下，就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
劍墨道人說完，提起寶劍，朝海邊的一處礁石，奮力一揮，一道藍色的閃電從劍身中急射而出，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半人多高的岩石，竟然在瞬間被那道雷電擊成粉碎。
葉不歸，驚訝著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深深的咽了口吐沫，說道，「好.....好厲害！」
劍墨道人淡淡一笑，道，
「臭小子，這招「御劍奔雷」，只是雷靈劍訣的皮毛而已，你且閃到一邊，免得被雷電劍氣傷到！」
葉不歸聽完，連忙遠遠跑到一邊，劍墨道人將手中藍光寶劍向空中一擲，說道，
「不兒，你且看好我結劍訣的手勢！」說罷，劍墨道人，雙手連結幾道劍印，
末了，劍墨道人雙手分開，單手結成劍指，指向夜空，大喝道，「雷靈劍訣，五雷轟頂！」
只見天空中的慢慢飄來的大塊大塊的烏雲像是被利劍劃開一樣，從縫隙中滲透出五道閃電，
這五道閃電從雲層射出后，彙集到一起，形成一道巨型電束，直接與懸浮在空中的發著墨藍色光澤的「天罰」幻劍鏈接在一起，
天罰寶劍接收到從雲層中射出的五道雷電后，光芒更勝，遠遠望去，彷彿是將九天之上的雷電引到地下的一跟***，電光逼人。
葉不歸感受著周圍空中瀰漫著的雷電之氣，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天罰寶劍，起初是有些膽戰心驚，再來后慢慢的開始變的興奮起來，
似乎體內有幾道不安分的氣流，在自己的各處經脈飛速流轉，十分暢快。
少卿，劍墨道人突然凌空而起，伸手握住天罰寶劍，朝著平靜的海面凌空一劈，從雲層中射出的五道雷電，與天罰寶劍的劍意相通后，像是蓄積滿了能量，斷開了與天罰劍的接連，
「轟」的一聲，在劍墨道人劍劈的方向的海面上，炸開了五道水柱，衝擊而起的浪花一直撲到海邊的沙灘上，雖然葉不歸躲的很遠，但是還是被海水濺了一臉。
葉不歸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海水，將幾縷沾濕的頭髮向後一甩，心想，乖乖，這矮胖的老頭還真有本事，剛才這五道驚雷，就算是頭猛虎海獸，也給活活劈死了。
不由興奮叫道，「師公，我要學這個！」
劍墨道人緩緩落入地下，手中劍花一側，天罰寶劍，藍光一瞬，便憑空消失了，隨後，漫天的烏雲開始也漸漸向四面八方散去。
劍墨道人，喘了口氣，道，
「小子，這「五雷轟頂」，乃是雷靈劍訣的中級劍訣，再這之上，便是終極劍訣，祖巫之力了。
這些高深法訣，以你現在的修為，是無法承受的，若是心急，勢必會遭雷電之力反噬，輕則經脈盡廢，焚身碎骨，重則，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劍銘師兄本來讓我教你修行劍島的基礎劍法，而我直接傳授修鍊雷靈劍訣已是破例，你還是從雷靈劍訣的基礎開始修鍊吧！」
葉不歸聽的雲里霧裡，連連點頭，笑著說道，
「師公，你把你剛剛手中那柄藍光寶劍好生厲害，藏到哪裡了？借我用用！」
劍墨道人，道，「剛才那柄寶劍，名曰「天罰」是我用體內劍氣，匯成劍芒，又將這天地間的雷靈之力，祖巫之魂引入其中，方得此神劍。
我劍靈仙島八大劍脈，每一脈都有各自屬性的祖巫之魂，和遊離於天地之間的靈力，
凡是修鍊我劍靈仙島的劍訣的弟子，得有所成，都可以用體內劍氣融合自然界的靈力，祭出符合自己屬性的寶劍。
道行越是高深，散發在劍身周圍的劍氣和劍芒越強。」
葉不歸想了想道，「那麼，若是將這八種屬性的劍訣全部修鍊，祭出的寶劍會是什麼樣的？」
劍墨道人，看了看葉不歸，道，
「若是如此，那麼那柄幻劍就會凝聚遊離於天地之間的各類元素的靈力，和不同祖巫的元神，
若真的能將這八種屬性的劍氣彙集到一起而祭出的幻劍，
便會無形，無相，只有八道無上劍氣，隨心所想，上天入地，所向無敵。
而且擁有無窮的能量，永遠不會消失，而那劍的名字，叫「無相幻劍」據我所知，在這世上，只有一人能達到如此境界，那就是我劍靈仙島的創派師祖，靈劍聖人，
師祖歸天後，那柄「無相幻劍」仍然凝聚著八道祖巫之魂，供奉在我劍島後堂的「祭劍閣」內，不死不滅，只是這柄八脈神劍千百年來，再無人能駕馭。」
葉不歸瞪大眼睛聽的出奇，不禁又問道，
「可是，師祖都死了幾百年了，在這幾百年之間，就再也沒有人能同時修鍊出各脈劍氣的人么？」
劍墨道人，沉了沉氣，道，「有！一個是我的師兄，劍晨道人，另一個便是你爹，葉衝天！他們二人都練出了，冰，雷，火，三脈，凝成三脈幻劍。
只是你爹太年輕，剛小有所成，出露鋒芒，便遭遇了魔尊啼天便爆發的仙魔大戰，若是你爹不遇上你娘，將來定會繼承掌門之位，修為還會在劍晨師兄之上...........」
劍墨道人看了看葉不歸略有心思的表情，感覺出自己的話有些不適之處，話鋒一轉，道，
「不兒，師公現在教你如何將寶劍祭出。」
說著，劍墨道人雙手斂成劍指，在胸前成十字印，虛空一翻，道，
「屏氣凝神，集中精力，將體內流轉的劍氣，灌入雙手的劍指中，閉上雙眼，用神識，感受自然界的靈力，
吸收他們為己所用，在心中想象將雷電與劍氣結合，並將二者化為一柄利劍，！」
劍墨道人念完，突然掙開雙眼，劍指虛空一挑，閃著墨藍色電光的「天罰」便再次出現在眼前。
葉不歸，按照劍墨道人指點的方法，雙手劍指，在胸前連續翻動，接連結了好幾次的劍印，可是每次都是幾道細微的閃電一閃而過後，便在無他物了。
劍墨道人，走到葉不歸的面前，伸手拍了拍葉不歸的肩膀，道，
「你要記住，從今天起，你便是我雷靈劍脈的傳人，這自然界的雷電之靈，從此刻起，上天入地，由你驅使，你要用神識，與這些能量相通，相容。到了那時，便是達到了人，劍，靈三元合一！」
葉不歸，慢慢閉上眼睛，雙手再次學著劍墨道人的樣子，結起劍印，幾道電光閃過後，掙開眼睛，面前還是沒有任何一絲的風吹草動。
劍墨道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不兒，有些東西不是強求就能得到的，熟話說，欲速則不達，你已經掌握雷靈劍訣的心法和精髓，剩下的就是熟能生巧了。
我再教你一種，靈犀一瞬，便能置身於千里之外的道法！御劍乘風！」
劍墨道人言閉，劍印一結，墨藍色的天罰寶劍像聽到命令，在空中上下翻轉了一下，緩緩橫在了劍墨道人腳下，
劍墨道人身形一瞬，便踏在劍身之上，接著，左手背在腰后，右手劍指朝前一指，天罰寶劍便凌空而起，載著劍墨道人破空而去。
劍墨道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后，葉不歸不服氣的低頭撿起地上的竹棍，用力朝前一揮，
只聽「轟」的一聲過後，一道滾雷，從葉不歸揮舞的竹棍中射出，將對面的岩石擊成粉碎。
葉不歸嚇了一跳，接著被反衝過來的氣浪衝到，呆坐在地下，
良久方才從驚訝之中反應過來，拿起剛剛揮出雷電的竹棍，看了又看，忽然一躍而起，驚喜的朝劍墨道人消失的方向，大聲喊道，
「哈哈...師公，我做到了！我葉不歸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