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和四夫人杠上了
乖乖回到院子的安若素一臉的衰樣,公孫卿依舊睡的歡實完全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安若素卻越想越惱火,但一想到那個撲克牌的婆婆,她只能讓小茜快速的找來了魏嬤嬤,在安若素問完什麼叫三從四德后,魏嬤嬤的臉突然的僵持了。
她的眼裡帶著一分懷疑,眼前的女子竟然連何謂三從四德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她懷疑的看著床榻上熟睡的公孫卿,最終只是撇了撇唇,慢慢的把三從四德的道理告訴了安若素,而安若素在聽完后,整張臉垮了,隨後只說了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女人真可憐。」
這話在小茜和魏嬤嬤聽來離經叛道,但對於安若素來說,這一切都是最正常不過的,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這三句話在安若素開來那是非常不公平的,大家都有手有腳,憑什麼女人只能男人的附屬品,一生都要看男人的臉色,在現代,男人遇見個兇悍點的女人,一輩子看人臉色的只會是男人,從,從個鬼。
在說那個四德,品德要好,容貌要端莊,言行要穩重,持家要有道,一條一條把女人樹立成了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大好青年,男人呢,吃喝嫖賭你隨便。所以,古代的女人真可憐,自己從一個現代女人變成古代女人,更可憐。
安若素舉著手裡的毛筆一筆一劃的抄寫著關於三從四德的一切標準,心裡只覺得怒火熊熊,憑什麼是她被罰寫,從上初中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被罰寫過,一百遍,一百遍,寫到明天早上也寫不完,而且還是用這種破毛筆。
小茜在一旁磨著墨看著宣紙上那個比蚯蚓爬過還要難看的字跡,一陣的頭皮發麻,失憶后的小姐連字都寫的那麼丑了。
「我KAO,老娘不寫了,什麼玩意兒要我寫一百遍,寫了這麼久,手都快抖到震動了才寫了那麼幾張紙,這是虐待!!!」忿忿不平的安若素一把扔掉了手裡的毛筆,發表的把底下的宣紙直接的扔在了地上。
「小姐……」
打著盹的小茜站在一旁因為這個巨大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再看身邊的安若素時,她拿過了另外一支筆,直接的沾了墨汁,走到了床榻旁對著那個好睡的男人,臉上一陣急畫,一隻碩大的烏龜出現在了某男的臉上,異常的顯眼。
「小姐……」這樣不好吧!小茜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的,但最終把話吞了下去,因為王爺現在的這副模樣,真的好好笑。
安若素在畫完了那隻巨大的烏龜后,整個人徹底的舒坦了,好歹也要讓她把怨氣放放再說,扔下了筆回頭看著桌上那個歪七扭八字體的白紙,有些不敢面對,再怎麼說她好歹也是個讀了大學的才女,到這裡來竟然敗給了了一支毛筆和那些筆畫超多的繁體字,她太遜了。
兩頭托腮的看著桌上那一沓宣紙,安若素總算想出了一個辦法「小茜,你現在去廚房那裡找找有沒有鵝毛,要鵝翅膀上面最粗那根的鵝毛,有多少找多少,快點快點。」
「鵝毛?」小茜看著自家小姐一副心血來潮的模樣,無奈下只能拔腿就往廚房跑,好不容易吵醒了睡覺的廚子這才找了五六根鵝毛回來。
安若素看著手裡的那幾根鵝毛,點了點,直接拿起一根便在紙上順手的寫了起來,雖然有些細,但比那該死的毛筆可好了很多。小茜看著拿著鵝毛用著怪異方法寫字的安若素一頭霧水,不過看她寫出來的字完全沒有一開始那麼丑后,她也就只是默默的看著了。
練了幾張紙以後,安若素已經能夠快速且熟練的抄作手中的鵝毛筆了,果然,萬事都可以變通的么,這種寫字的方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她到底是現代人嘛。
來來去去折騰了一整晚的安若素總算把婆婆交代她的一百遍罰抄給寫好了,那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再也受不了的她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管不顧的睡了起來,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自己一覺醒來已經回到了席夢思的床上,聞著香甜的奶油蛋糕味道,打算再睡一會就醒來。
「蛋糕……蛋糕……」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安若素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一個勁的說著夢話,半睡半醒之間,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侵入了她的嘴巴,因為好奇她使勁的吮吸著,可吮吸的同時,卻發現自己的呼吸好像有些困難,煩躁的睜開眼時,她眼前出現的是一張頂著烏龜臉的公孫卿。
「啪!」出於條件反射,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公孫卿的臉上,力道十足。
安若素這才發現自己在夢裡吃的「蛋糕」竟然是某人的舌頭,好噁心,好噁心……竟然敢趁她睡著的時候偷襲她,找死!
「素素,你其實是在做春夢吧,你看我的舌頭都快被你吸斷了。」某男在得了便宜之後毫不收斂的挑眉壞笑道。
「砰!」手邊那個黑色的硯台一樣讓火大到快要發瘋的安若素直接的朝著公孫卿的臉上扔去「你可以在無恥一些!」
「素素,對我有感覺也沒必要這麼熱情,咱們是夫妻,什麼事情都是可以慢慢來的。」說完眼還不由的瞥向了一旁堆得厚厚一沓的三從四德,煞有介事的說道「這麼多的三從四德,你可不能白抄,是不是?」
「那東西是用來束縛那些沒有思想的女人的,你對我說這些根本沒用,要不是我尊老愛幼,我才不會寫這些呢,哼!」
「那我就多謝素素你的尊老愛幼,只是素素我不懂你所謂的尊老愛幼和這三從四德又有些什麼關係?」男人的好奇心一下子便被勾了上來。
安若素一聽就來氣了,她雙手叉腰做起了潑婦狀,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大吼道「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你!!!!」她指著男人的鼻子把自己被罰寫這些東西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說完還是一肚子的火。
可沒想到一旁的公孫卿卻拍了拍手「到底是我娘親疼惜我,知道我被你每晚都被你欺負折磨,這不在幫我出氣呢!」
這話一出口,安若素恨不得抽他一嘴巴「我欺負你,一直以來都是你挖火坑讓我跳的,我祈福你么,被你折磨的從來是我。」
「你害我欲求不滿,昨晚還拿著沾了*的針扎我,你不是在欺負我么?」
「……」
「話不投機半句多。」安若素負氣的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再理那個厚顏無恥的男人。
當兩個人休戰的同時,岳嬤嬤已經帶著丫鬟們等候在了門外,在徵得公孫卿的同意后,丫鬟們端著洗漱的工具魚貫而入,只是在看到一本正經坐在那裡的公孫卿和安若素時,都不由的低下頭憋著笑。
「王爺,王妃,你們這是???」魏嬤嬤詫異的看著被圖的滿臉烏黑還帶著一隻烏龜的公孫卿,而另一邊,安若素的臉上被畫了一隻豬頭,安若素一無所知。
「啊,怎麼了?」安若素順著魏嬤嬤的視線伸手摸在了臉上,在觸摸了那一抹黑色后,她連忙的朝著菱花鏡走去,在看到鏡中那個頂著豬頭的臉后,她徹底hold不住的大罵道「啊……公孫賤賤……」人之賤則無敵!!!!
這一頭小女人暴怒的恨不得上房揭瓦,那一頭公孫卿則淡定的坐在床頭微微一笑「沒事,王妃和我打賭打輸了,想賴賬。」丫鬟們看著自家主子特殊的嗜好,心底里不由的抽抽一笑,太特別了。
直到出門,安若素都頂著一張粑粑的臭臉不願意理身邊面色發灰的公孫卿,公孫卿裝病的時候太過於虛弱,安若素便趁著這個機會,一把一把的在他身上肉多的地方留下「深情一吻」由於安若素的過於神情,公孫卿的後背上已經留下了無數個烏青塊。
「喲,咱們卿兒自打娶妻之後這臉色越發的紅潤了,瞧瞧,一下子有血色了好多呢。」五娘在見到安若素和公孫卿結伴而來時,最先說道。
只可惜公孫卿的好臉色是因為忍痛憋出來的,安若素的好氣色是歡快得回來的,只見她聽完了五夫人的話后,連忙笑意盈盈的回道「五娘這話說的不是在打趣素素么,不過夫君的氣色確實比以往好了些,素素如今只盼夫君能夠早日康復才是。」
「我瞧著也是,到底那算命的先生說王妃的命格好,是卿兒的福星,瞧瞧,這不正應驗了么。」三夫人亦在旁附和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卻唯獨只有四夫人冷眼旁觀著不發一言,直到丫鬟們端出了今早的早膳后她才悻悻的開了口,她命丫鬟將該做好的血燕端給了安若素,然後笑著揚聲道「王妃,這可是上好的血燕,上千兩才那麼一盞,平常人家吃個白燕已經算是奢侈了,王妃你小門小戶出身,這東西在你眼裡可都是極品了。」
安若素聽著這話語里極端的挑釁,心底里一陣輕嘆,你不惹事,事惹你,咬著唇,微微一笑「昨夜聽夫君說四娘的父親是朝中的一品大員,家世出身是極為高貴的,那麼這血燕四娘該是常吃的吧?」
「那是自然,在家時父親時常命廚子給我做,我吃不下時都是拿來它來漱口的。」四夫人說的極為平淡,話語里的飛揚可以想見。
只可惜話出口后,安若素冷冷一笑,對著身邊的公孫卿柔聲問道「夫君,一品官職在朝俸祿是多少?」
「每月一百八十兩銀,祿米80斛。」公孫卿言簡意賅,隨後不在說話。
「哦!」安若素若有所思的拉長了聲音「一個每月只怕一百八十兩銀子的大臣卻能夠時時的用千兩銀子的血燕讓自家的女兒漱口,夫君,下次進宮你該和皇上談談這其中的問題,太奧妙了,不知道四娘父親這些超出自身俸祿的銀子來自何處,是貪,還是搶,還是挪用公款……」
安若素的話讓一旁原本趾高氣昂的四夫人一下子臉色發黑,她恨不得這會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原來四姐姐這麼風光竟然有個貪污的爹……」
「哼,繡花枕頭稻草芯,說不定貪污了多少呢,是該好好的查查……」
「……」
幾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幫著安若素壯大聲勢,四夫人被安若素這般說的啞口無言,直接摔了手中的碗轉身就跑了,安若素一邊默哀的同時,一邊卻看到了公孫卿眼裡濃濃的笑意,她和四夫人這個仇,結的真的是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