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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謂的仇恨,只是自己親手幫自己樹起來的垤梏。一個人苦,一個人恨,而以報仇的名義卻毀滅一切,也通常並非發泄的最佳途徑,因為燎原之火,通常會失控,通常會傷害到我們本來不願意傷害到的人……
薛紫醒來時,只看到東林鈺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怔怔地望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薛紫醒來,東林鈺愣了一下,這才醒悟過來,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撫過她的額頭,輕輕地問了一句:「怎麼樣?還痛嗎?」
難得聽到東林鈺用這麼溫柔的話來,一時薛紫沒有反應過來。她點頭,然後又往被子里縮了一下。有些納悶起來,
「醫生來看過了,說你只是心理作用。只要你注意控制情緒,凡事少操點心……不要太辛苦,也就是了。」
東林鈺站起身來,將醫生開的葯一樣一樣地分好,然後倒了杯開水遞了過來:「吃藥吧!」
「我不要吃……」看到東林鈺拿葯給她,薛紫的心裡驀地一跳,她連忙向後縮了縮,搖頭:「醫生說,我盡量不要吃藥……」
聽了薛紫的話,東林鈺的手抖了一下,然而,他隨即恢復常態,手又向前伸了伸:「這是醫生開的,對BB沒有傷害……」
「算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我還是不要吃了吧!」薛紫一邊說,一邊拿過東林鈺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這頭啊,痛一下子,也就沒有關係了,我不怕……」
「薛紫,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吧,順便做個全身檢查!」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葯收起,東林鈺往前坐了坐,忽然淡淡地說了句:「這樣對BB也好!」
「不用了,我感覺到BB很好!」薛紫不假思索地搖頭,然後左右看了看:「我的衣服……」
她的衣服未乾,身上穿著的,是東林鈺幫她準備好的睡袍。想來是醫生到來之前,他幫她穿上的。
不得不說,她的頭痛比以往都嚴重了些,來的時候迅雷不及掩耳,跟著,整個人就象是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一樣。
現在想起來,那種錐心刺骨的痛,依然令她心有餘悸。
而她整個人,就包裹在一片純白色里。過肩的長發披在她的肩上,有幾縷調皮地滑了下來,她伸出手去,將他們掖到耳後,那隻白皙的手,並不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幾乎與雪白的睡袍同色。
幾個月不見,她胖了一些,鼻子尖尖的,眼睛很大,下巴也很圓潤。
東林鈺就這樣直直地望著她,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他的手也伸了出來,撫在薛紫小小的額上,有些含糊地說了句:
「你的衣服還未乾,就在這裡休息一晚,不論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東林鈺一邊說,一邊整個人都偎了上來。
一大片的陰影籠罩下來,薛紫抬頭,正看到東林鈺滿含情慾的眼神。看到她的手滑下她的額頭,撫過她的眉、鼻、口,跟著向她的衣里滑去,薛紫驀地一驚,一把揪住睡衣的衣領,驚惶地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懷孕三個月之後,是不能再有夫妻生活的吧?
更何況的是,他們本就不是夫妻……
「你說說我想做什麼?」東林鈺一把撥開薛紫的手,整隻手都伸進她敞開著的衣領,然後身子一側,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裡:「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應該做女子應該做的事……」
薛紫的皮膚很滑,一路摸下去,東林鈺的喉嚨更加發乾,他垂下頭去,望著有些心慌的女子,再看看她微微張開的小口,再一低首,就吻了上去。
一瞬間,東林鈺的心裡,只浮上了飢、渴兩個字眼。
飢、渴嗎?
東林鈺的心裡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並不是一個能為女子守身如玉的人,身邊從來就沒有少過女人。就在薛紫消失的兩個月里,他還是不停地換著女人,不停地醉生夢死……
可現在,她就在他的身邊,他深深在吻著她,一隻手護著她的小肚,然後將她的手拉開,放在自己的下體,用幾乎曖。昧的語氣說道:「薛紫,你說說,我多久沒有碰過你了……你可真是狠心,拋下我一走就是兩個多月……這兩個月,你可知道我是怎麼過的?……我要罰你……」
手一觸到不該碰到的地方,薛紫的手幾乎是一震,就連忙放開了。她一邊用力地推著東林鈺,一邊躲避著他越來越熾熱的唇。驚慌失措地說道:「醫生說不可以……」
然而,下一刻,她就說不出話來了,東林鈺再用力抱緊她不停地掙扎的唇,一邊將她放倒在床上,然後側過身來,粗魯卻小心地將她抱緊了一點,不容她分辯地說道:「怎麼不可以?我小心一點就是了……」
「真的不可以啊……」一聽到東林鈺的話,薛紫更加用力地掙紮起來,她一邊掙扎,一邊拚命搖頭:「你有那麼多個女人,去找誰都可以啊,這個BB,還有我,你可以當我們是完全不存在的啊……」
是啊,他有那麼多的女人,難道就不能當自己是隱形的?
聽一薛紫的話,東林鈺不再說話,只是更加用力地吻著她,懲罰似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點點吻痕,然後他長手一伸,拉開了薛紫的睡袍,再用力一挺,果然,薛紫倒吸了口氣,跟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看來,要讓一個喋喋不休的女人閉嘴,還真得用這個辦法才行啊!
「放開我好不好……我們這樣?……對BB不好!」被東林鈺抱在懷裡的薛紫,忽然說不出話來。她一邊想要躲開東林鈺的攻擊,一邊推著他,用低低的聲調哀求道:「我們不要這樣……」
然而,東林鈺什麼都聽不到了,又或者說,即便聽到了,也不準備回應。
自從進入薛紫身體的一剎那,彷彿身體的某處被釋放了。東林鈺只覺得整個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他停在女子的身體里,用手撫著她的頭髮,發出一聲滿意的嘆息。
為什麼外表並不十分出眾的薛紫,能給他這種感覺?在她的身上,他可以放鬆所有的焦慮,鬆弛所有的神經,內心還有一種隱秘的,幸福的滿足?
東林鈺俯下身去,細細地吻著不安的薛紫,含糊地說道:「不怕啊,我會輕一點……輕一點就好!」
「可是,真的對BB不好呢!」薛紫掙扎著,不服氣地分辯道:「醫生說,三個月以後,就要禁止……」
「禁止什麼?」東林鈺用力的抱著薛紫,在她的身體里狠狠地撞擊,一邊喃喃:「禁止我們這樣嗎?誰叫你離開我那麼久,我現在要罰你,要將之前的,補回來……」
東林鈺說著,猛地將薛紫抱坐在自己身上,用血紅的眼神望著失面復得的女子,狠狠地說道:「知道嗎?我要罰你,罰你永遠在我的身邊不能離開……」
身體的錯位,換來更深的刺入,薛紫不適地扭動著身體,掙扎著想從東林鈺的身上下來,然而東林鈺猛地坐直了身體,一把抱緊了薛紫,用手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肚子,低低地吼道:「你竟敢這樣對我……你竟然捨得下?你敢離開我再試一下……」
整整一個晚上,東林鈺就好象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薛紫吸入其中,不能掙脫,也不能喘息。
他不停地纏著薛紫,不停地索要,彷彿要榨乾薛紫身上的最後一分精力。
當薛紫終於忍受不住開始求饒,東林鈺這才放慢了動作,喘著粗氣在薛紫的耳邊吼:「下一次,你再敢從我的視線里消失,我會讓你一個星期下了不床……」
累極了的薛紫,再也說不出話來,她任由東林鈺抱緊她,閉著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難道真的不懂得節制嗎?要知道,她現在懷的,可是他的BB啊!
然而,彷彿骨頭就要散架了一般,薛紫靜靜地伏在東林鈺的懷裡,任由他抱緊自己,又再放鬆,然後,再抱緊,再放鬆,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整整一晚一時間,薛紫都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那聲音悲傷且絕望,漸漸地,就連薛紫的心,都開始都開始悲傷且痛了起來……
第二天,當薛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有些吃力地從床上坐起,卻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除了疼痛,還是疼痛,伴隨著酸和脹,令薛紫不由地倒吸了口氣!
這時,一隻手扶起了她:「怎麼樣?好一點沒有?」
一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薛紫吃驚得連想出口的痛呼,都收了回去。她怔怔地望著黑暗的房間,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要知道,無論東林鈺有多麼荒唐,為人處世又有多麼過分,但是有一樣,卻是很多人都無法與之匹敵的。
那就是敬業……
在之前,在薛紫和東林鈺在一起的日子裡,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他會因為任何私事而耽誤上班和工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