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交易
笑完,張孝漆,丟了個錢袋子到桌上,對沐離說:「這是爺資助你的盤纏,三個月內把血燕帶回來,爺另有重賞。」
錢袋子是結實的麻布製作的,看不清裡面的東西,但目測體積,沐離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應該不少於二十個銀幣吧!靠山郡距此不過幾百里,來回也只三個月,二十枚金幣,已經是個十分龐大的數字了。
沒想到如此摳門的張孝璋胞弟竟如此大方,真是龍生九子,九子不同。
沐離心裡發了通感慨,低頭收了錢,慷慨成詞道:「小的此去,定帶回血燕來,不成功,死也不敢回來見二爺。」一邊發誓,一邊心裡卻想:要是弄不到血燕,只怕回來了也被你弄死。
張孝漆點點頭,又囑咐了一句:「此事不許第三個知道,否則……」
沐離用手在自己的喉嚨上比劃了一下,說:「小的明白。」
轉身要走,張孝漆忽喝道:「慢著。」
沐離心裡一咯噔,轉過身來,卻見張孝璋的目光盯著案上的劍,說:「帶上它防身。」沐離謝了,張孝漆目光里卻放出一絲亮光來,意有所指地說:「這可是把好劍啊。雖是女子用劍,對你這麼大年紀倒是最合適不過了。」
沐離猜不透他的意思,沒敢答話,雙手捧了劍,慢慢地退了出去。
門關上了,屋子裡又恢復了寧靜。
一陣香風飄過,一個女人風情萬種地出現在張孝漆面前,她是從張孝漆虎威座背後的屏風裡轉出來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張孝漆虎威座的這道靠屏后還藏著一間密室,那裡除了珍藏著張孝漆的兵符和幾樣中意的武器盔甲,還有一張床,一張很大很舒服的床。
有妻室的張孝漆一個月內不過回家一兩次,多數時候他都是在密室的這張床上歇息的,當然張孝漆並不算一個孤僻的人,甚至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他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只有他一個人。
吳秀媚是這間密社的常客了,說客人有些不準確,實際上她至少算得上這間密室的半個主人,雖然她並不是經常呆在裡面,但一旦她出現在那,除了張孝漆,絕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留在裡面。
從靠屏後面轉出來的吳秀媚如一隻美麗的蝴蝶,翩翩地落在張孝漆的腿上,倒在他的懷裡,依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她一挨到他的身體,一條柔軟的手臂就像蛇一樣攀上了張孝漆的脖子。張孝漆咧開了嘴,露出黢黑的牙,他憨笑著,臉上皺紋層層堆疊在一起,看起來像一個樸實的老農,然而他的手卻很不客氣地插進了她的大腿縫裡。
吳秀媚沒有躲閃,實際上她也無處躲閃,無處躲閃的吳秀媚就用自己的辦法對付不速之客,她含笑著將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摺疊起來,將那隻插進來的手掌狠狠地絞住。
張孝漆咧嘴一笑,除了黢黑的牙齒,還噴出了一股腐臭氣,他絲毫不顧她的大力絞殺,絲毫沒有悻悻敗退的打算,吳秀媚的動作反而讓他莫名興奮起來,他盯著她的眼,手上微微用力,指尖更進了兩寸。
吳秀媚渾身顫抖了一下,沒敢再做進一步的反抗。
「你這是送他去死。」她有些不滿地說。
「唔,我這是在幫他嘛,怎麼是送他去死呢。」
張孝漆眉毛攢成了一團,他笑的很開心,「有你給他求情,我豈敢大意呢。」
他將一條手臂環住吳秀媚的細腰,撤回突然敵陣的那隻手,轉而在她飽滿的胸脯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手感倒是其次的,他更喜歡看到她皺眉頭的樣子。她一定在心裡在罵自己,那又如何呢,還不是得乖乖地來求自己?
作為一名百戰餘生的將軍,對張孝漆來說,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征服了,征服強勁的對手,征服桀驁不馴的部屬,征服內心的膽怯和懦弱,沒有征服就沒有樂趣。
女人也一樣,一個不用征服就能得到的女人,對張孝漆來說就像白開水一樣,喝了不會死,但寡淡無味,實在無趣的人。
吳秀媚雖然出身微賤,卻是一個自命不凡的女人,自命不凡的女人,只有征服之後才能得到,樂趣就在這征服的過程中,張孝漆很享受這種征服的樂趣。
這或許就是自己為何放著身邊那麼多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不屑一顧,偏偏對這個只是略有幾分紫色的寡婦感興趣的唯一原因。
因為他喜歡征服,只有征服的過程才能給他樂趣,而吳秀媚恰巧就是個服的女人。
或許手太用力的緣故,吳秀媚的眉心擰出了一個淺淺的川字,張孝漆哈哈一笑,忽然撤下了罩在她豐滿胸脯上的那隻大手。
張次帥喜歡征服不假,卻並非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撤下來的那隻手此刻改為輕輕拍打她圓潤結實的大腿,吳秀媚把自己的一隻手放在兩腿之間,不動聲色地在自己的要害部位前設了一道防線,防線看起來異常虛弱,只聊勝於無。
精通排兵布陣的張孝漆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這點小把戲,此刻卻大方地裝作不知道。一味強力征服,完全顯示不出他過人的智謀,身為大帥,運籌帷幄的智謀有時候比衝鋒陷陣的勇氣更讓人稱道,張次帥又豈肯放棄表現自己睿智的機會呢,他還有許許多多的大道理要講給懷裡的女人聽呢。
「馬上要跟李家開戰了,這場仗咱們籌備了大半年,準備的是前所未有的充分,一定可以徹底地打垮李家。打仗嘛,誰也不會嫌兵多,只會獻兵不夠,所以真打起來,只怕家奴們也免不了要上陣的,誰也縮不了。」
「可他還是個孩子呢。」吳秀媚柔聲細氣地說。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舌尖輕輕地摩挲著晶瑩的牙齒,眸子里星光閃耀:「看在我的薄面上,就別讓他去冒這趟險了嘛。」
女人撒嬌的熱乎勁還沒過去,忽然就驚叫了一聲,臉頰驟然間酡紅一片。
張孝漆喚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突然穿過她的腋下,在她脹鼓鼓的胸上捏了一把。她咬著嘴唇,氣喘噓噓地說:「你老是玩偷襲這一手,我敢說,你的勝仗都是這麼打來的?」
對張孝漆的性格她瞭若指掌,雖然是玩笑話,也得防止他當場翻臉,因此說這番話的時候,吳秀媚就讓自己的雙眸霧蒙蒙的,朦朧一片。這幅表情讓任何男人見了,都不忍責怪她的無知或直接。
張孝漆沒有責怪她的直接,反而異常興奮起來,他不僅沒有撤回偷襲的兵力,反而變本加厲地施虐起來,一邊大力揉捏,他一面觀察吳秀媚的神態,後者的反應只是稍不如自己的意,他就惱怒起來,發狠地說道:
「事關張家生死存亡,誰也逃不了!人一旦上了戰場,那就不是人了,誰還管你是不是孩子,打紅了眼,親娘老子都一樣砍,老婆女兒也得披掛上陣,何況他一個十四歲孩子。」
啊-
吳秀媚在他的蹂躪下終於失聲叫了出來,臉頰已經酡紅一片,整個身體顫抖的厲害。
她趴在張孝漆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了滿口的牙印。
張孝漆卻還嫌她咬的不夠勁,手上用的力更大了,一邊揉搓,一邊繼續嚇唬懷中女人說:「咱們張家算不錯啦,滿十五歲才讓上戰場,南面許多小邦小國,你去打聽打聽,十二三歲的兒郎上戰場的比比皆是。像凡兒那麼大的孩子也得在後面運送糧草。」
吳秀媚的一隻乳都快被他揉爛了,但在興頭上,她一聲也不敢吭,只得陪著笑說道:「凡兒能過的平平安安還不是虧了你的關照,可是……啊——」
「你知道就好。」張孝漆面目猙獰地笑道,「我能保你兒子去州學讀書,就能讓他回來披掛上戰場去送死!沐離那小雜種也一樣,我能讓他這回投機取巧不死,下回也能讓他乖乖地去送命。他們的死活不過是我的一句話!」
啊-啊-啊-
吳秀媚連聲尖叫起來,張孝漆那隻沒輕沒重的手實在太用力,她已經有些頂不住了,這三聲尖叫一出,張孝漆突然興奮起來。
他騰地站起身來,一手抱著吳秀媚,騰出另只手把公案上紙墨筆硯一股腦地撥拉到地上,把吳秀媚擺放在自己的元帥公案上,雙膝跪下去,頭一擺腦袋就靈巧地拱到了吳秀媚的兩腿之間,鑽到了她的裙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