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血匙 求收藏
時間已經到午夜了。
房間中,一個女孩子在述說,一個女孩子在傾聽,整個空間構成了一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3D畫面。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一個個小時候的故事慢慢浮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述說的那個女孩子彷彿是累了,摟著另外一個女孩子躺在了床上,緊緊的抱住。
故事都說完了,在述說的那個女孩子也從沒有淚到流干淚。
不過分神期的修為怎麼可能讓她哭紅了眼呢?所以她只是哭的稀里嘩啦,但眼眶卻並沒有紅,不過這樣更是增加了她的魅力。
梨花帶雨淚下急,幽蓮深處自散香。
「我不小……我不小……我不需要人照顧,我自己就能照顧我。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能做到的,我可以做到的……」流淚的少女有些凌亂了,嘴中的話已經亂了。
旁邊的女孩其實也不好受,她也同樣的緊緊抱住。
愛情是自私的。
不過當看見這個和自己關係很好很好的女孩子,由於自己的沉默而如此傷心時,心中還是不由的產生了自責、愧疚等負面情緒。
不過沉默還是依舊,因為愛情依舊是自私的。
就這樣,兩個女孩子躺在床上緊緊相擁。
床上的兩女,一個哭的稀里嘩啦,一個心中心事沉沉。
不過時間依舊,並沒有因為什麼而停留,樓下的石英鐘已經響了3響了。
但是時間雖然在流淌,但是在房間中,時間彷彿早已經失去了作用,時間的法則在房間中無序了。
因為在兩個女孩的感覺中,時間也許是過了一秒鐘,也可能已經過了千年。
但是在3聲鐘響結束后,兩個女孩同時陷入了沉睡中,就如被催眠了一樣。
不過在述說的那個女孩,即使在睡夢中,她依然的小嘴依然在囈語。
「我能……」
「我不是你的妹妹……」
「你並不比我大多久……」
「我們為什麼是兄妹……」
「我能做到的……」
「我能的……」
囈語縈繞在房中,兩個女孩相擁而眠。
此時,一個身影慢慢從陰暗中浮現,如一尊石像。
「唉~~~」
許久之後,一聲輕嘆從「石像」方向傳出。
「石像」動了,他緩緩的用左手輕撫額頭,然後把手慢慢的拉下,一直到把整個臉撫摸完。
忽然,他直視前方,對著床的那個方向道:「這算什麼?兄妹……血溶於水……世俗眼光……哼~我想做的事,是誰能控制的嗎?」
叛逆與張揚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暴泄,房間中充滿了叛逆與張揚。
話音落後,人影又再次定在那裡了,彷彿是在沉思。
他這次比石像還像石像了。
「人生一世,從不懂到懂,從我行我素到小心翼翼,這也許這就是成長,是成熟。
可是真的像這樣活的話,我是不是有些浪費人生了?
規矩是誰定的?我為什麼不能打破這些陳規舊俗?
如果我連人生都要小心翼翼了,那麼我還活著做什麼?
既然我想去做,那麼為什麼還要猶豫不決呢?
明明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麼,但是為什麼還要這樣的做做呢?
明明我可以做到了,可是為什麼還要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呢?
人生就像一道數學題。
假如沒有去寫,光靠理論,那麼永遠無法知道,解開了是什麼。
而且預測的東西永遠不可能有實踐的東西准。
不去實踐,自以為自己已經看破了,我真是可笑。
而且我竟然還糾結於這些東西上,看來我真是弱爆了……」
大概是想通了,叛逆與張揚的氣息更是濃厚了。
石像邪邪的笑了,他想到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的話:
叛逆與張揚才是世界發生變化的原因。
不是因為不服,怎麼可能有戰爭,慾望源於人的叛逆。
不是因為炫耀,怎麼可能有鬥爭,進步源於人的張揚。
這話也許有些偏激了,但是仔細一想想。
世界發送變化,不就是這個嘛。
如果沒有人與人之間的不服,那麼就沒有慾望,沒有慾望就沒有需求,而自然就沒有爭奪了,於是戰爭也就不可能出現了。
看來戰爭真是源於叛逆。
如果沒有誰來炫耀,那麼就沒有搶奪了,沒有搶奪了,世界不就和平了?
人們的鬥爭不就是因為太張揚了。
當你看見張揚的人,你不想扁啊?
額,扯遠了,回歸正題。
其實「石像」想說的下一句話是:「我也該叛逆一點了,貌似活的太檢點了,而且有實力的張揚其實也不錯吧。」
有實力的張揚也不錯,是的,如果那個很叼的人很厲害,你敢扁嗎?
額,又扯遠了……
「不過解決感情問題的時候還是先把你們這些雜碎解決了好。」「石像」伸了個懶腰后,輕輕的說道。
很快,虛空中就傳出11道咳嗽聲,很是整齊。
要是換做耳朵不好的人,那麼根本聽不出來。
「殺!!!」
11道大喝聲傳來,但是這聲響並沒有影響到床上的兩女,一層無形的膜格擋了一切。
很快,無數道血光射向了「石像」。
而「石像」卻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連接都沒有接,就站在那裡,木木的。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無數道血光穿過了「石像」,直射向膜。
「嘭……」
無數道血光都爆炸了,聲音響透雲霄。
但是當聲音過了房間的位置后,立即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石像」依然聳立在那裡,不偏不倚,沒有絲毫動作,沒有絲毫損傷。
「化風的感覺就是好呀!哈哈」「石像」大笑,接著臉垮下來說道:「如果你們只有這點能力的話,那麼就留在這裡吧。」
說完,一道劍氣飛快的飛向了離「石像」最近的一個身影。
身影一見劍氣,立即發出血劍,想去抵擋。
但是這道劍氣真有怎麼好抵擋嗎?結果當然是——不。
之間劍氣切過血劍后,身影立即就化作了血霧。
接著的是第二道劍氣,「石像」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道身影一見劍氣,二話不說,立即就瞬移,但是詭異的事出現了,劍氣跟著他一起瞬移了,和瞬移前離他的距離不差分毫。
於是第二道血霧出現了。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說是怎麼多,但是事情卻發生得極快,身影很快就剩下3道了。
不是「石像」停止了劍氣,而是劍氣被突然出現的黑洞吸了進去。
「血匙?」「石像」對著身影問道。
剩下的三個身影已經絕望了,不過血族畢竟是血族。
絕望帶來的不是恐懼,反而是瘋狂。
剩下的三個血族,使用血匙的那個對著「石像」道:「凌公子,我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地獄之門馬上就要打開了,地獄里的惡魔會為我們報仇的。」
「嘭……」
剩下的三個血族也自爆了。
不過即使自爆了,在凌宇面前也不過是螻蟻般的力量罷了。
「地獄?好吧,去魔界玩玩吧。」凌宇已經意識到了血匙是什麼了。
——魔界的鑰匙。
凌宇也不拖沓,立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個築基用的法寶,下了一道禁止后,又拿出一個玉簡曈來。
強大神念很快就完成了,凌宇想要說的話。
玉簡一落,房間血光一閃后,凌宇與床上的兩女都不見了。
不過消失前,床也被凌宇收入了儲物戒指中。
半響后,陽光通過窗檯射進了房間。
看來,這個星球它依舊轉著,不會為了誰而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