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夜深人不靜

老醫師看到裴玉兒的嬌態，卻是露出了一個懂得都懂的微笑，樂呵呵的從位置上起身，捶了捶背，慢聲道：

「哎喲，既然我孫女來了，那你們聊吧。年輕人之間話題還能多些。」

「不過小夥子，你可真是我活了這麼大歲數，所見過的最博學多才的人，尤其一手醫術令人拍案叫絕！」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毫不吝嗇的誇獎了一番，老郎中也不多言，直接讓出了屋子，把葉歌和裴玉兒單獨留了下來。

只不過。

一腳邁出了石瀝家的大門，老郎中這才回過味來。

感情剛才那小子和他說了一大堆東西，但是真正涉及到他自身為什麼恢復的那麼變態的問題，他是一點都沒提啊！

我信你個鬼！

這小東西壞得很！

老郎中氣得揪了揪鬍子，沒想到一大把年紀了，反倒是著了個小年輕的道。

哼哼，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可當老郎中真的回頭，看了看葉歌所在的那個房間，又想起自己孫女也在裡面……

郎情妾意，

沒準兩個年輕人現在就已經開始做一些事關身心健康的事情了。

呃……

老郎中終究是沒好意思再衝進去，只能憤憤不平的抬腳離去。

……

屋內。

裴玉兒圍著葉歌轉了一圈，伸手戳了戳他的八塊腹肌道：「你還懂醫術？」

「略知一二。」

葉歌道：「玉兒姑娘看我醫術如何？」

裴玉兒噗嗤一笑，抿嘴道：「葉歌，是個奇男子。」

然後，裴玉兒眉目傳情，羞澀中帶著熱辣道：

「苗疆蠱醫丹術，乃是我家傳絕學，別具一格。」

「今晚，我窗戶不關，你若是爬進來，我們可以暢談醫術，深入交流一二……」

「竟有此事？」葉歌眼前一亮。

當晚。

夜深人靜時。

裴玉兒聽到咚咚咚的敲窗聲，一顆心有些驚亂，深吸一口氣推開窗戶，卻見葉歌輕車熟路的從窗戶爬了進來。

葉歌笑道：「玉兒姑娘，是我。我只蹭了一蹭，就進來了。」

聞言，裴玉兒耳根一紅，心中小鹿亂撞，美目盼兮，盈盈秋水，含情脈脈。

然後，兩人談了一晚上的醫術。

……

到了早上，天蒙蒙亮。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葉歌還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著針灸、手法、煉丹。

一旁。

「……」

裴玉兒就這麼軟弱無力的躺倒在床上。

小腹處的微微起伏，證明著她還有呼吸，但是那雙眼睛里卻沒有任何的焦距。

瞳孔中所透露出來的，全是生無可戀的茫然……

她撞了一晚上的小鹿，差點撞死在心口。

而對面。

葉歌！

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解！針！灸！

我……我草！

終於。

裴玉兒忍無可忍，扯起枕頭就砸在葉歌頭頂，然後揮舞著嫩白的拳頭，兇巴巴道：

「我…我問你一個問題！」

「是有關於針灸的嗎？你儘管問。」葉歌拍了拍胸口，那當時就笑了。

裴玉兒氣得直翻白眼，但話在喉嚨里潤了潤，到了嘴邊，又變得低而軟：

「昨天、今天……整整兩個晚上，你為什麼都不碰我？」

「是覺得我不夠漂亮嗎？」

「換成其他男人，哪怕能一時隱忍，但足足兩個晚上的時間，衝動早就戰勝了理智，但是你卻……你卻在給我講課？！」

裴玉兒有些委屈，低垂著頭，聲如蚊吶：「你這分明是……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聞言，葉歌一個頭兩個大。

我滴個乖乖。

你要知道，

直播間里，連泥鰍、黃鱔、蛇都不允許玩，更何況是……是那種碩大無朋的東西？！

可是你又沒有直播間，本主播怎麼跟你解釋？

好好研究針灸，它不香嗎？

所以說，女人啊……真是麻煩的物種。

你要是對她動手動腳，她就覺得你是禽獸，可你要是對她視而不見，她又會覺得你禽獸不如……

所以，永遠不要去試圖理解女人，那是一種和你大腦構造完全不同的生物。

「玉兒，別多想，你很漂亮，很年輕，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尷尬得用兩腳抓了抓地板，葉歌不失禮貌的笑道：「我之所以不碰你，只是不想對不起你罷了。」

「雖然我知道，你們…並不在乎這種事情，或許對於你們而言，沒有成婚之前，發生這個……那個……是很自然的。」

「但於我而言，並非如此。」

「對我而言，一旦有了關係，就意味著一種責任。所以我做不到心安理得，對不起。」

葉歌說得很誠懇。

這也的確是他的心裡話。

人活一世，但求俯仰無愧。

他不想用男兒本「色」這樣的話說服或者麻痹自己，那樣或許可以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