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故事會
「明明是血肉之軀,你的手掌卻可以像刀一樣在磨刀石上磨,更重要的是我根本看不出磨了有什麼變化和作用。唉,莫非你不是人?」古月湖見鬼般的道。
「古班長,你好歹也是軍人,現在是科學時代,你怎麼會那麼迷信?」火炎燚反問道。
「你在避而不答,為什麼要迴避我的問題?還有,兩個月前的那天,你所爆發出的殺氣,雖然不能收放自如,但也騙不了我!」
火炎燚體內有黑玉虎符,現在身體漸漸有些異變,準確來說他現在已具備了一名兵王的技能,這全都是託了它的福。
「我之所以在磨手刀,是為了將凝聚在手掌上的無形真氣給改變形態並磨銳磨鋒利。」火炎燚不想引起太大的誤解,所以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用到磨刀石!」
「其實關於磨刀石,我曾經聽來一個故事。」古月湖說著,然後開始講述起來。
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一家大財主叫庾慶陽,住在大桑村的東邊,他雖然擁有大批的良田沃土和無數的金銀財寶,但貪慾還是越來越大。為了追求厚利,竟然做起奸商來了。
一天傍晚,一位叫褚寧缺的人不知從何而來,只見他悠然洒脫地趕著兩頭氂牛,氂牛背上載著滿滿的四馱子糧食。
當褚寧缺快進村時,令人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取近道回家,而是繞到村子東頭,故意從這家大財主的門前經過。
原來褚寧缺是為了引大財主庾慶陽貪心大作,邪念橫生。
果然不出所料,財主庾慶陽一看見馬上就問道:「褚寧缺,瞧你這馱子里裝得滿滿的,是些什麼?」
「糧食。」褚寧缺答得很乾脆。
「喲,你真不簡單!哪兒弄來的?」
「窮得沒有法兒,只好做點小買賣唄!昨天,我運了點磨刀石到西鎮去了。這點糧食就是用磨刀石換來的。」
財主庾慶陽聽說「運了點磨刀石」就換來這麼多的糧食,覺得這倒是生財之道,有利可圖,於是就詳詳細細的向褚寧缺打聽起西鎮的市面情況。
褚寧缺也早已猜透了庾慶陽的心思,便向他做進一步的介紹道:「磨刀石在西鎮可真吃香啊!我一運到那兒,就被他們給搶購一空。不過,這方面的行情、價格,也確實有點奇怪:大磨刀石每塊五兩銀子;小磨刀石每塊也賣銀子五兩。我這次算是倒了霉,運去的全是大塊兒的磨刀石,要是小的,那該是多麼合算喲!
財主庾慶陽聽到這裡,似乎已是急不可待了。
也許他認為,自己想要打聽的已經全都打聽到了。
這時,庾慶陽還沒等褚寧缺介紹完畢,就連忙扭過身子,甩開了正在說話的褚寧缺,回去著手他的骯髒營生去了。
當天晚上,庾慶陽命令他家的全部傭人將那些本來已經現成而適用的磨刀石統統砸成小塊兒。
面對著這些堆積如山的小石塊,迷惑不解的財主老婆孫木蘭不禁驚問道:
「你發瘋啦,好好的磨刀石幹嗎要把它砸成這種樣子?」
「你懂個屁!明天到了西鎮以後,你就知道了!」
財主庾慶陽帶著傲慢的神情說道,臉上堆滿了洋洋自得而十分神秘的笑容。
翌日晨,財主庾慶陽親自出馬,領著長長的、滿載著砸碎了的小磨刀石的馬幫,向西鎮進發。
趕了三天的路,終於到了西鎮,果然引來了不少的「顧客」。
但是當人們一見全是些不成形、不中用的小碎石塊的時候,便都成了一顧而去的看客。
財主庾慶陽的磨刀石足足擺了一整天,連一塊也沒賣出去。
後來,他知道自己上當了,趕忙回來找褚寧缺算賬,並且質問道:「你說磨刀石在西鎮很吃香,我運去了,怎麼沒有一個人買的呀?」
褚寧缺直氣壯的答道:「昨天人家都已經買了我的了,僅僅才隔了一夜,怎麼還會買你的呢?磨刀石又不能當飯吃!」
「那庾慶陽是無利不起早但又道聽途說不加思考的主,所以才會被褚寧缺騙。我古月湖難道連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事情也都不相信嗎?」古班長說著,又道:「再說怪異的人又不止你一位,你都有兩位榜樣在前面了。至於我,是既悲哀又幸運的人,當兵五年,見證了兩大奇迹,也算人生無憾了。」
「兩大奇迹,是什麼啊?」火炎燚停下了動作問。
古月湖想了想道:「大華國按照軍校最高原則進行授銜:最高學位是學士的,授予中尉軍銜;最高學位是碩士的,授予上尉軍銜;最高學位是博士的,授予少校軍銜。」
「可我說的兩位都不是從軍校出來的,他們從零開始,在新兵三個月的訓練完畢后,就從列兵提升到了高級士官一級軍士長。」
「什……什麼?從零開始的列兵到一級軍士長只用了三個月?」火炎燚雙目圓瞪,臉上大駭然。
「不錯,他們就是大將軍王昌國的長子王亭風和少子王世宇。一些外人一定會認為他倆是受了特殊關係的照顧,可只有內行人才知道,他們兄弟倆憑的是超然的軍事才能。如果不是大將軍強行鐵腕壓制,其實兩人在三個月軍訓完後會被破格晉陞為中尉,甚至是上尉。」
古月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又道:「五年前,我剛進入新訓旅九連八班,當時王亭風便是我的室友,那傢伙剛一來什麼都不懂,完全是愣頭青,現在的車副連長當時就是我們新九連八班的班長。」
「王亭風是有樣學樣,一學就會,可接下來三天後,別說整個八班,新九連,甚至是整個新訓旅都被嚇到了。」
「王亭風這傢伙當時三天的表現就比現在軍訓了三個月的你出色一百倍,一個人出色根本算不上什麼,他簡直就是太陽,整個新訓旅都被他帶動了氣氛,甚至是軍區長官都知道有王亭風這個新兵。」
「就拿疊被子來說吧,這傢伙一分鐘就能得心應手地疊出有歷以來疊被子最快最好的成績,號稱『疊被子王』!軍姿軍容軍紀更驚人,簡單比新兵手冊上的還好十倍,連新訓旅的總教官都稱他為『活手冊』,其實你們現在用的新兵手冊就是按照王亭風的標準來的。我們對他被晉為『上等兵』沒有不服,只有熱淚盈眶,連嫉妒之心都生不起。」
「軍訓第十天,王亭風被晉陞『下士』,新兵班班長、新兵連連長全成為了他的助手,他把九連帶動起來,簡直像一個老兵連,可想軍姿軍容軍紀多麼好。」
「而那時的我是最笨的,可被王亭風耐心一教,也是有模有樣,儼然一名標兵。」
「後來全軍訓旅也被王亭風調動了,這傢伙二十天就把全旅訓練成了個個是標兵中的標兵。一個月下來,整個集訓旅便把三個月的軍訓任務熟練的完成了,連最差的新兵都能實彈射擊環環中,王亭風又被破例晉陞為『中士』。」
「他一個人,真有那麼厲害,有那麼多時間手把手教?」火炎燚不信的問
古月湖笑了笑:「這就是士兵與統帥的差別。王亭風一人當然不行,可把最好最適合的人派去教最默契的人,從對症下藥來說,誰也比不上他,就連總教官也被他折騰得五體投地,頂禮膜拜。」
「後來的每十天,王亭風都會被晉陞,三個月下來,整個新訓旅可謂人人兵王,人人神槍手,人人獲獎勵。更可貴的是這個新訓旅有三十名新兵頭目因為王亭風的帶動被授予一級軍士長,一百位二級軍士長,三百位三級軍士長,最差勁的都混了個『下』。」
「那王亭風為何還是一級軍士長呢?」火炎燚好奇的問。
「因為他大將軍唄,他聽說部下隱瞞王亭風的事迹不報,還敢破例晉陞,更氣人的是還要授尉官銜,於是大將軍下令將他貶為列兵。可眾將官求情,我們新訓旅七千名新兵也一致主動要求降為列兵。大將軍這才保留了王亭風的一級軍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