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屬下有個主意!
兩名官員低著頭,沒有吱聲。
「怎麼,你們還有疑問嗎?」慕芷雅皺眉。
其中一人猶豫了片刻,道:「慕小姐,這樁案子不是我們敷衍,而是……實在不能再查了!」
「什麼意思?」
「朝中有貴人明示,此案查不得,需得儘快了結……」那官員拱手道:「還望小姐理解下官的難處。」
「豈有此理!」慕芷雅柳眉倒豎,怒道:「這件案子是五王爺讓你們查的!是什麼貴人,說的話難道比五王爺還有分量?」
兩名官員沉默不語。
而慕芷雅說完這句話,也陷入了沉思。
這兩名官員選擇聽從那位貴人的吩咐,違背五王爺……自然證明那人的話比五王爺更有分量啊!
五王爺雖是個普通皇子,沒啥奪嫡的希望,但好歹是皇上的骨肉,朝中比他權勢更大的人,除了皇上之外,一隻手就數的出來,都是權勢滔天大人物。
這樣一個人,為何要幫助滅門兇手?
這個問題往深了想,慕芷雅只覺得兩眼發黑,後背颼颼的涼……
片刻后,她慢慢的坐了下去,靜靜的說:「我知道了,你們走吧。」
她沒有問那貴人是誰,因為即使問了,他們也不會說。
兩名官員走後,慕芷雅有氣無力的坐在軟椅中,神色凝重。
究竟會是誰呢?實在可怕!
……
九嶷山。
君玄策在池邊負手而立,望著寂水中凄艷盛放的紅蓮,神色陰翳。
「南宮家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是!」輝月拱手道:「尊主放心,清晝已將事情壓下去了,這種事對他來說就是一句話而已。」
同時暗嘆,尊主近日真是百無聊賴,居然過問起這等小事來了。
君玄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身上好像籠罩著一層陰雲。
輝月要為尊主分憂,直言道:「尊主近日心情不大好,是又在想慕姑娘了,因此而煩心吧?」
君玄策冷嗤:「是么?本座怎麼沒覺得想她。」
輝月耿直的道:「尊主以前是沒有煩心事的,但自從慕姑娘出現,就有了。」
君玄策:「……」
他的眸光沉了沉,終於冷聲道:「那小東西沒心沒肺,實在可恨。這些時日本座沒去找她,她也不難過,反倒瀟洒的很。」
根據監視回報,慕千汐每天沉迷於煉藥和修行,日子過得特別充實……
輝月在心中為尊主默哀,尊主這幾日忍著不去找慕千汐,大概是幾度纏綿后想靜觀小丫頭的態度,幻想她能按捺不住,主動來找找他。畢竟路途都給她鋪好了,碧落仙居那麼美的一座豪宅,掛著那麼大一副尊主的畫像,都是給她準備的。
結果人家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該吃吃該睡睡,完全沒有因為尊主而陷入相思無法自拔……
輝月猶豫了一下,說:「尊主,慕姑娘的心態,其實很容易理解。」
「哦?」君玄策微微挑眉。
「慕姑娘一個人豐衣足食,想幹嘛就幹嘛,也沒人能管制她。可一旦到了尊主身邊,就得小心做人,哪句話沒說好,您就很生氣後果就很嚴重……」輝月剖析道:「所以對於慕姑娘這種看重自由的人來說,呆在慕府自然更樂呵一些啊,尊主想讓她放棄原有的自由生活,怕是很難。」
君玄策聽罷,哼了一聲,不悅道:「難道本座就由著她在外面瀟洒?」
輝月眼珠一轉,道:「屬下有個主意,或許能讓慕姑娘心甘情願的搬來尊主身邊住。」
君玄策不耐的揮揮手:「說。」
輝月擠眉弄眼道:「尊主,慕姑娘選擇住在慕家,是因為慕家的日子還算安生。但若是哪天她在慕家的日子不再安生,甚至過不下去了,她不就會想起碧落仙居的好來嗎?」
君玄策眸光一沉,不滿道:「你是讓本座暗中下手,逼她走投無路前來投奔?」
「不不不!」輝月連忙解釋:「尊主如此看重慕姑娘,屬下怎敢勸您害她?」
君玄策神色稍緩,輝月繼續道:「尊主,昨日京中獻來一箱奇珍異草,都是煉丹修行的良藥,正符合慕姑娘的需求。尊主可命人將此箱寶藏投擲在長洛城外山腳下,必然會引發眾人的激烈爭奪,慕姑娘也會來圍觀。但最後,這箱寶藏肯定是有能者得之,會落在某個世家手裡,比如越家或白家,慕姑娘想要也搶不到……」
講述到這裡,輝月大導演摸出一個奢華耀眼的鳳翼面具:「尊主,此面具造型奢美,特別拉風,等到了最後關頭時,您就帶著這個面具,像個蓋世英雄一樣轟隆一聲從天而降,當眾奪下寶藏,送給慕姑娘……」
「……」
輝月目光如炬,繼續編排道:「尊主,如此一來,慕姑娘將領略到您對她的好。更重要的是,從此以後她會被整個長洛城羨慕嫉妒恨,再想過低調自由的生活就沒門了,嘿嘿……出門買個菜,整條街的人都得追在她後面圍觀,好奇,跟她套話……
以慕姑娘的性格,肯定是受不了這個的,到那時長洛城她是呆不下去了,想要不被人跟蹤打擾,清清靜靜的煉個丹修個煉,只能去翡翠谷的碧落仙居。」
君玄策耐著性子聽輝月說完,才冷冷嗤了一句:「你當本座是什麼人,要為了一個小丫頭去做這等浮誇幼稚之事?」
輝月立刻明白,尊主這是傲嬌病發作,不願意屈尊紆貴的去演戲,於是趕緊勸道:「尊主,您覺得此事浮誇幼稚,但是少女們通常不會這麼認為,她們只會覺得特別夢幻浪漫……慕姑娘也一樣,她肯定會很驚喜,很感動的!」
君玄策的眸光波動了一下,彷彿被說動了。
他淡淡望著池中如血似火的紅蓮,思量了剎那,最終卻發出一聲冷笑:「何必如此費心?就讓她繼續把本座拋在腦後吧,等哪天本座沒了興緻,一定要了她小命……」
他深眸里泛著矜冷無情的寒光,語氣涼薄:「至於她是否驚喜感動,本座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