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玩兒」
白墨那小崽子正在房間內大殺四方,那張因為興奮而扭曲的面容出現在我的視野,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我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是白墨這小子在這裡'玩兒'。
「我丟,你心情不錯啊?」
我一時間忍不住驚呼出聲,房間內的白墨身子猛然一止,然後他的頭如同機械般慢慢轉向我,在他看見我的那一刻他居然也被嚇了一跳。
「咳咳,好...好巧啊,謝斌……」
白墨尷尬的看著我笑了笑,我一拍腦門給了他一個眼神,心中鬱悶的我找了一塊陰涼處坐下,我實在想不通這小子哪兒來的閑心幹這種事……
不多時白墨就穿好衣服褲子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給我遞了一根煙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就是你打聽的消息?打聽消息都打聽到床上去了?」
白墨聽我開口后連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羞紅著臉深深吸了一口煙。
「你他媽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是,我哪兒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了?我又怎麼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我好歹去打聽消息了,你丫的就在……就在這兒打聽?」
「來來來,白墨,你告訴我,你打聽出來什麼了?我倒想看看你在女人身上打聽出來什麼了!」
白墨看著我充滿深意的笑了,思考了一陣后才開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晚上會舉行一場篝火晚會,而且我從雅兒哪兒聽說明天會有一批新的人過來。」
「但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一時間理解不了白墨話語中的意思,只能做出反問。
「你覺得,來一批新人和篝火晚會能為我們提供什麼?」
「能給我多提供一個問題?」
「去去去,我說正經的,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什...什麼機會?」
白墨那小子看著我笑了,那股子笑意充斥著犯賤的香味。
「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白墨神神秘秘的溜人跑路,我等他離開之後才發現這小子把最主要的東西給糊弄過去了,一個篝火晚會讓他逃過了正義的制裁。
等我回到餐館時葉子已經到了,總結了一下我們的情況後有了大概的思路。
明天晚上確確實實要舉行篝火晚會,另外距離那個取'東西'的人到來的時間只有一個月零十九天了,阿姆四十年前就已經到了村子,和她一個年齡的人都死光了,也就是說阿姆的真實情況可能根本沒人知道……
然而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忽然發現我又沒事可做了,在餐館坐了大半個鐘頭后我拍了拍臉,不能就這麼沉淪下去,要是真的就這麼無所事事那不是正合阿姆的意,她現在想做的無非就是讓我們慢慢失去思想然後變成一具軀殼。
既然打算要逃,那就鍛煉身體,免得以後逃命的時候還沒跑幾步就開始喘氣兒了。
一天無事,到了後半夜都沒有見著白墨那小子回來,要是其他人失蹤了我可能會著急,可是唯獨白墨我擔心不起來,也許……這就是他的魅力吧。
「喂……醒醒啊老鄉,再不起我可就要動手了!」
我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墨那小子,只是昨兒腦子一熱做了一下午的運動,現在全身上下疼的要命擺了擺手示意我醒了之後打算再睡一會兒。
結果白墨那小子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頓時清涼感自頭頂傳來。
「我可他……」
「不用謝,咱倆誰跟誰啊,還客氣啥,走,吃早飯去!」
結果我被這小子叫起來的理由居然是為了能吃飯掛賬,由白墨的意思就是他沒錢,想要逃出去就得吃好喝好,算準我和葉子沒有能力逃走後他就把我們吃的死死的。
「你們知道嗎?明兒可是月圓了呢!」
我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日期,五月十一。
「這哪兒跟哪兒啊?才五月十一,你從哪兒看出來明天是月圓的?那不得至少六月份去了嘛?」
「晚上你就知道了。」
白墨交給我一張黃色的符紙,我並不覺得這是個有什麼用處的大玩意兒,最多能做的無非就是心理暗示,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罷了。
只是白墨那小眼神一直注視著我,我也只能'開開心心'的收下,白墨在給完我符紙之後就照常失蹤。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阿姆派人告訴我們今天晚上要舉辦篝火晚會,整個村子的村民都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差不多晚上六點多的時候,一個由十幾人組成的團隊如約而至,我看著這一群笑顏如花的人一時間感到嘆息。
「哎,不知道能不能有人活下來!」
「我們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身後傳來了白墨那小子的聲音,今天他的臉上依舊掛著他的招牌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把我拉到了一旁。
「之前給你的那張符帶著的吧?」
我伸手從褲兜里掏出那張符紙,白墨點了點頭,然後把嘴湊到我的耳邊。
「現在,你給我記好接下來的所有話,這關乎到我們能不能幹掉那個老妖怪!」
「這個村子的格局已經被我改了,原本的困陣被我改成了化陣,村子正中心就是今天舉行活動的地方,你身上那張符是為了幫你保命用的。」
「要是那老妖怪發動蠱蟲你就把那張符紙拿出來,口訣是臨乾破坤,踏道入冥,極命我心,正我凡塵!」
我跟著白墨念了幾遍口訣,確定我能熟練的使用口訣后白墨給我指了指一個地方,那是村子里最大的那棵槐樹。
「那棵樹下面我埋的有酒,雖然比不上正兒八經的雄黃,但是或多或少有一個作用,一會兒等我和老妖怪打起來之後,你記得往我身上澆。」
「另外,我在中間檯子下面藏了二把砍刀,要是符和陣法對那個老東西沒用咱就物理擊殺!」
「慢著慢著,白墨,你打算殺人?」
白墨聽完我的話整個人一攤。
「你還怕殺人不殺人?你不幹掉她就等著她幹掉你,你是打算美滋滋的回去還是就這麼一直被圈養,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墨的話打醒了還活在夢裡的我,長時間無所事事我居然連反抗的心都快忘了,我驚愕於阿姆這個人的詭計。
「什麼時候行動?」
「到時候我會上台,那時候就是要開始了,對了,你帶個打火機,那符咒你要點。」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流逝,轉眼就已經到了八點,村子中央的篝火也已經點了起來,熊熊烈火照耀著這一塊兒區域,阿姆正經威坐在高台,身邊只有兩個女人在她身邊。
「世間萬物生於有,世間百態滅於無,吾名白即為墨,請一方水土凈一方人,奇門八字兌字篇,畫地為牢。」
白墨低聲陣陣念著口訣,我看見阿姆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圈光亮,白墨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一套道服穿在了身上。
手持一把金錢劍直奔阿姆而去,台下一陣嘈雜,我連忙打著圓場表示這是演戲,給大家帶來的節目而已。
除開新來的那一隊人之外,村子里的人都緊張到了極點,要是表演節目怎麼會直奔阿姆而去,我也為白墨捏了一把汗。
「玄冥道者,是為我真,破邪化穢,即為我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