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金剛陣
陳默給邵元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是默少嗎,默少,昨日多有得罪,望您海涵啊。」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是昨天慘叫撕破了嗓子。
「張明你們的打的挺好的,不過不用再去找他的麻煩了。」陳默坐在辦公椅上,有一股指點江上的氣勢。
「好的,既然默少吩咐了,我們一定不去打擾張明。默少你看我的事兒」龍哥此時躺在醫院,剛打上麻藥接上脫臼的關節,不知道麻藥效果一去會疼成什麼樣子,他現在只想見到陳默,求陳默把自己身上的詛咒解除了。
「你想怎麼辦?」陳默冷聲問道,龍哥在電話那頭一愣,從陳默話里聽出此事他並不想輕易解決了。
陳默這種三觀比較正的男孩子,本就是嫉惡如仇,自己從小被打到大,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他不知道是有多麼痛恨,現在邵元龍栽在自己手裡了,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他。
「那默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咱們,約法三章!」
「第一,地下拳場可以繼續開,我不管,但是不準用來毆打他人!」
「第二,拳場賺的錢,分我兩股。」
「第三,隨叫隨到。」
陳默說完這幾個要求,等著龍哥的回應,他不是沒有想過讓龍哥把這個拳場徹底拆掉,但是拳場的存在,總比他們這群混江湖的去偷摸拐騙、販毒賣淫要好多得多,賺的錢至少乾淨了那麼幾分。
龍哥正想著陳默會如何刁難自己,是不是會要幾千萬,是不是會讓自己當跟班,一看到陳默這要求,毫不猶豫立馬就答應了。
「默少,這些要求絕對沒有問題,我拿我邵元龍的頭做擔保,這幾個要求絕對實現。」
「嗯,那好吧。」
「那默少你看,是不是把我的詛咒給弄掉?這小命被別人握在手裡的感覺可真難受。」邵元龍在電話那頭說道。
「這個先不急,萬一我剛把詛咒撤掉,你就派人衝到我辦公室來把我圍起來怎麼辦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默少,你想多了,就你這本事,派多少人有用嗎?」龍哥這句話絕對不是在拍馬屁,想起昨天的場景,他還心有餘悸。
拳場上的三人都只是被打暈過去,身體並沒有大礙,然而最開始想要對陳默動刀的刀疤臉,竟然被陳默一腳踢斷了脊柱,還不知道能不能康復的過來。
就他這本事這膽氣,自己絕對不敢再對陳默出手了,相反的,龍哥反而有事求於陳默。
「這個詛咒就先存在幾個月,看你的表現吧,我也不會無聊到去扳弄那娃娃。我的賬戶**********」說完陳默便掛上了電話。
龍哥輕罵了一聲,但是無可奈,這次只能算自己認栽,但也說不定是一個機緣。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陳默靠在辦公椅上,正準備問一下莎莎有沒有其他什麼辦法可以成為地府靈官的時候,張文昌突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陳默啊,你現在可以說是名聲大噪啊!這兩天電話都差點打爆咯。」張文昌在電話那頭氣的小鬍子揚個不停。
陳默一愣,「我沒接到什麼電話啊?」
「你當然是沒接到電話了,因為你根本就沒留電話,所有人都找到我這邊來了,助理小妹都要接電話接哭了。」
原來從離開沈府起,便不停地有人尋找陳默的聯繫方式,一聽說張文昌和陳默是一起的,所以圈內人都不停地給張文昌打電話,是說想學術交流一下,相互探討玄學。
說這種話其實就是想見識見識真大師,混個臉熟以後一個圈子的好有個照應。
而第二天就是各種富豪,各種生意找上門來。
「陳默我把你電話抖出去吧。」張文昌苦笑著說道,「你這名氣太火了,簡直可怕啊,我手機充電都來不及。」
「別,你抖我電話出去,我就把你的本事抖出去。」陳默笑了笑,自己最怕麻煩了,要是這麼多事情突然上門,自己豈不就炸了。
「學術交流一律推脫,說陳大師正潛心學習,無暇顧及。至於生意上的單子,你且先分好類別,按照你的經驗分不同等級,再安排個先後順序有個輕重緩急,能你去處理的,就你上。」
陳默這邊在電話上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張文昌腦袋都要炸了,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你傻嗎?多找幾個助理啊,一個負責接電話一個負責分類一個負責其他事物,不就OK了嗎?」
張文昌一拍大腿,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單獨做生意做久了,根本就沒想過形成一個工作室的模式。
「不過陳默,我這裡有一個萬分緊急的單子,你一定要在今天之內抽空處理了。」
張文昌告訴陳默說,自己接到一個電話,據說是市醫院非常著名的肝癌教授錢華強的婦人打來的,據說錢教授幾日前還好好地,突然就癱倒在床上,怎麼也起不來了,平日里錢教授非常注意身體,體檢各項指標也完全正常,不可能突然就倒下的。
醫院也檢查過了,查不出錢教授的問題,江湖上的道人也請過不少,都看不出端倪,不過昨日老道人前去看過一眼,說此法只有看陳默是否能夠破解了。
這才趕忙聯繫到張文昌,想請陳默出馬。
「錢教授是國內著名的肝癌專家,他救過不少肝癌病人,也曾有過轟動世界的記錄,肝癌晚期即將要死的病人經過錢教授之手,竟然活了長達八年之久,目前等待錢教授醫治的肝癌家屬都已經排到了門外,早一天救回錢教授,就可以多救好多人的性命。」
張文昌說話也是一副焦急的語氣,生怕陳默不答應,這樣陳默對張文昌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也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一個無良的江湖騙子嘛。
「好,我們馬上就出發,你來接我一下。」陳默說道,這種情況一看便是中了詛咒一類的,問題應該不大,剛好破咒針都被攸寧清理乾淨了,自己隨時帶在身邊。
不一會張文昌便開車來到銷售部,看到他的悍馬車,陳默已經不會驚訝了,畢竟別墅都已經見識過了,張文昌飛快的朝著錢教授家裡開去,同時助理小妹把資料遞給陳默看。
張文昌也算是有心,在第一時間列出了四五種可能導致突然癱倒的可能性,例如丟魂,控魂一類的,不過這些張文昌能想到的,老道人一眼便能看穿,那老人的一身修為可謂不淺,既然他都無法出手,那錢教授的事情可能沒那麼容易解決。
很快悍馬便開到了一處普通的電梯小區,這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康家庭居住的房子,當陳默來到錢教授家裡的時候,不禁有些感慨。
清水房,舊傢具,就連電視都是方腦袋,八仙桌旁的竹藤椅都已經快要散架似的,錢夫人穿著一身大街上三十塊錢買來的衣服,搖著蒲扇迎接陳默等人的到來。
「陳先生快快請,你熱不熱,我給你倒水。」
錢夫人也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了,看著她行動不便的樣子,陳默剛忙端過杯子自己來倒水。
「錢教授可是國寶級專家教授,竟然如此質樸簡單。」張文昌感嘆道。
陳默在客廳的牆上看到了貼著的一張張匯款單,每一張匯款單都是好幾萬,而每一張單子接收的人名,都不同。
「老頭子說貼在這裡自己好看得見,心裡舒暢。這些年的錢都捐出去了,我們留些小錢夠生活就行了。」
錢夫人笑著說道,不過笑里透露著無奈,和凄涼。
「不過老錢資助了這麼多孩子,這些年來卻沒有幾個來看過老錢,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老錢病了這麼久,甚至沒有一個人知道。」
陳默心裡微寒,內心的憤慨不知道如何表達。
「錢夫人你不用擔心,錢老我是絕對會治好的,我保證,像他這樣的好人不長命百歲,那是老天不公!」
陳默朝著錢老的屋子看去,感覺到了一股不舒服的氣息。
這血的腥氣,讓人很難受,想嘔吐。
錢老是個祥和的老人,相由心生,老人慈眉善目,一看便是善人。
陳默也不猶豫,眼神凌厲起來,只見老人身上沒有任何異常,卻總感覺有那麼一絲詭異,陳默仔細盯了好久,依舊沒看出端倪。
可是這血腥味是從哪裡傳來的?
張文昌也在旁邊看了許久,他掏出不少法器在錢老身旁轉悠了許久,突然面色一沉,對著陳默說道:「錢老百分之八十是中了蠱毒!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因為我是猜的!」
陳默看著張文昌一臉嚴肅的說著這話,剛想揍他一頓,又覺得不太好意思。
「如果是蠱毒的話,為什麼不請南疆蠱師,他應該更精通一些吧。」陳默疑惑的問道。
「南疆蠱師生性怪異,每一次出場沒有三十萬是絕對不來,或許錢夫人一下子也拿不出那麼多錢吧。」張文昌小聲的在陳默耳邊說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好辦多了,只見陳默讓張文昌出去等著,自己將破咒針掏了出來,在錢華強的胳膊上扎了一針。
這針剛一下去,陳默就感覺到錢老身上一陣血氣翻湧,嚇得陳默想拔掉針,然而還沒等他動手,便看到錢老的胸口竟然鼓起了一個大包。
而且這大包竟然還會動!
只見這東西從胸口移動到了脖子,在從脖子一下子到了嘴邊。
陳默有些驚恐的看著錢老的嘴巴,只見一隻渾身血紅的大蟲子撬開錢老的嘴唇鑽了出來!
「張文昌,蠱蟲出來了,它出來了!」
陳默焦急的大喊道,這東西看著真他媽噁心,自己沒收拾過蠱蟲,不會弄啊!
張文昌匆匆跑進屋,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罩子,猛地一把將那紅色蟲子罩在罩中,放出幾道符紙燃起熊熊烈火,丟到罩子里灼燒那大蟲。
屋子裡的血腥味漸漸的消散了,破咒針只吸了一半便停了下來,陳默心裡一喜,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