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師徒情深

一線隊訓練場。

於小海已經進入求學模式，面對『學識淵博』的席爾瓦，他彷彿滿腦子都是疑問。

一個接一個問題拋出來，讓席爾瓦感覺有些頭疼。

於小海提出的不限於戰術理論、埃瓦爾的戰術，還包括場上的比賽經驗，以及遇到特殊情況，怎麼樣做的問題。

席爾瓦回答的過程中，於小海一邊耐心的聽著，也把一部分精力放在任務進度上，他發現什麼樣的問題，都能讓任務進度有所增加，但在只要兩人中斷談話十幾秒鐘，任務進度就會停止增長。

所以不能中斷有關戰術、比賽的對話！

於小海感到鬱悶的是，每個問題席爾瓦回答的都很簡單，讓他不得不轉動腦筋，不斷拋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這真是很鬱悶的過程。

席爾瓦開始還興緻勃勃的回答，到後來發現於小海問個不停個，也實在是有些煩惱，「小海，這個問題你剛才問過了。」

「有嗎？」

「有，我的回答是……」

「原來是這樣！」於小海滿是歉意道，「我忘記了，抱歉，那麼好吧，能談談陣型嗎？教練說過，我們的442是依靠邊路……」

「這個問題你也問過了。」

「你能再說一次嗎？我想加深理解。」

「好吧。」

席爾瓦滿臉無奈的再解釋了一遍，他的不耐煩讓於小海知道，繼續下去大概很不好。

任務需要十二個小時啊！

戰術課的時間也算在內，但他已經打聽清楚，每周有一次戰術課就不錯了，他想完成任務就必須不斷的向其他人提問。

所以，還是暫時更換目標。

於小海找到了加里塔諾，加里塔諾感到很高興，他的智慧多數用在了打賭上，戰術理論什麼的就不擅長了。

但是，於小海很誠懇的請教，加里塔諾頓時有了成就感。

看到了嗎？

我在戰術上也是有水平的！

加里塔諾很耐心的回答，他裝作什麼都會的樣子，哪怕大多數完全不知道，也絞盡腦汁的想怎麼去回答。

很快。

加里塔諾就沒耐心了。

這太累了！

不懂裝懂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就很難受了。

「我去趟衛生間，小海，你可以去問弗蘭克，他只是個後衛，但戰術能力還不錯。」

加里塔諾尿遁了！

「弗蘭克？」

於小海扯了扯嘴角，弗蘭克留給他的印象深刻，八分之一中國血統、1200打八折算1100還不知道，「這傢伙戰術水平會不錯？算了，反正只要是一線隊球員就行了。」

於小海找到了弗蘭克。

弗蘭克正在和隊友說笑，他談到自己去馬德里，碰到大長腿妹子不給錢，白賺了一晚上的故事，「真可惜，只是早上錢包丟了，否則那趟旅途真是完美。」

於小海腦門發黑。

這貨？

他都有點不敢接近，唯恐智商會具有傳染性，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過去了，「弗蘭克，你好。」

弗蘭克很是熱情，「你……你早上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他說著還給旁邊人介紹，「這是我的朋友，我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於小海。」

「於……」

「請叫我小海！我是中國人，小海是我的名字。」於小海趕忙強調，類似的話他說過無數次，主要『於』的發音，總是讓給他想到一種很好吃的火燒。

「抱歉，我不知道。」弗蘭克象徵性的道了個歉。

於小海趕緊說明來意。

弗蘭克倒是沒有驚訝，「戰術方面你問我就對了！」

旁邊其他人也不驚訝。

於小海頓時感覺有點欣慰，至少問弗蘭克戰術問題，沒有被其他人笑話，他馬上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這次就不用想了，只要把問席爾瓦、加里塔諾的，再重複的問一次就好了。

加里塔諾沒有說謊，弗蘭克的戰術水平確實不錯，或許他的智商都長在了方面，有些前場的問題，他的回答趕不上席爾瓦，但要比加里塔諾強多了。

后場，則很專業。

可惜於小海是前場球員，有關防守的提問沒準備多少，否則弗蘭克能說更長時間。

當天晚上回去以後，於小海準備了許多問題。

第二天他精神振奮的繼續努力，但上午並沒時間提問，青訓球員的基礎訓練，和一線隊依舊是分開的。

中午。

於小海和席爾瓦、加里塔諾以及弗蘭克分別聊了一會兒，他沒辦法持續太長時間，因為想到的問題都被回答過了。

然後。

於小海找到了卡薩斯。

埃德爾-卡薩斯是一線隊的助理教練，青訓球員的戰術訓練也是由他來負責的，相比普通球員來說，他就要專業多了。

於小海的戰術理論問題，差不多都能在卡薩斯這裡找到答案，他說的也比較多，往往一個問題，能談上幾分鐘。

於小海展現了好學的品質，他不斷拋出一個個問題。

卡薩斯耐心堅持了半個小時，就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他對於小海說道，「對職業球員來說，戰術理論只具有參考作用。」

「比賽中，多數情況下都是依靠經驗去判斷，而不是去臨時考慮戰術。」

「你的有些問題完全沒意義，好了，好了，就到這裡了，如果還有什麼問題，能不能等明天再說……」

卡薩斯感到很鬱悶。

他有些欣賞於小海『好學』的品質，青訓的四名球員中，也就是於小海認真的研究戰術，但是戰術訓練分開來說，最主要不是『戰術』，而是『訓練』，戰術課的目的，僅僅是增加球員分析戰術的能力，知道到比賽里大體該怎麼做，具體到比賽場上的發揮，多數還是要依靠經驗。

卡薩斯都想大聲喊一嗓子，「你不是要考教練資格證書，不用專業研究戰術理論。」

卡薩斯保住了教練的威嚴，沒有真正的喊出來，他只是覺得於小海走上了歧路，聽聽對方的問題吧--

「如果中場帶球遭遇防守，但有一定把握能突破過去，是該回傳給隊友，還是冒風險去有突破？」

「如果禁區有兩名隊友，球在另一側隊友控制下，我是個邊前衛，該不該衝到禁區里？」

「如果我是中前衛，到禁區前有機會射門，但隊友已經到了禁區……」

卡薩斯想著頭都大了。

等於小海帶著遺憾的表情離開，他用力吸了一口氣，發現沒有人打擾的時間裡，空氣都變得新鮮許多。

於小海沒辦法了。

現在他發現了任務的難點，聽起來『一周十二個小時』，似乎時間非常充裕，可熟悉的一線隊球員，有耐心都很難給他指導一個小時，沒有耐心乾脆就只說幾句。

這畢竟是戰術理論，不是真正的訓練，找席爾瓦一起訓練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都是很輕鬆的事情，讓他講解戰術、比賽相關的東西，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別說席爾瓦、加里塔諾、弗蘭克，換成是助理教練卡薩斯，都沒辦法說太長時間，他是助理教練，而不是助理教師。

「怎麼辦呢？」

雖然時間還剩下五天，但任務進度還差九個小時。

九個小時啊！

於小海抓著頭皮思考著，「或許可以問其他人，把一線隊每個人都問一遍？也包括主教練門迪利巴？」

「可是……」

「對了，也可以找弗朗西斯科試試？他負責我們的基礎訓練，也能算作是一線隊教練？」

下午。

於小海等訓練結束，就去問了下卡薩斯。

卡薩斯還以為於小海又來問戰術問題，都感覺有些頭皮發麻，聽到是想找弗朗西斯科，立刻就說了出來，「他就在教練辦公室！如果沒有，你在門口也能等到。他每天訓練結束都會去辦公室。」

教練辦公室位於俱樂部的三層小辦公樓。

於小海找到了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見到於小海有些驚訝，聽到他要問戰術相關問題，頓時感到非常欣慰，「小海果然還是相信我。雖然他進了一隊，負責戰術的是卡薩斯，但有搞不懂的戰術問題，還是來找我解答。」

弗朗西斯科積極無比的給於小海解答起戰術問題。

於小海表面擺出認真的樣子，實際上精力都集中在任務上，發現任務進度有增長，他頓時長呼了一口氣。

「果然，行！」

於小海滿是崇拜的看向弗朗西斯科，以期待和求知慾的口吻說道，「先生，你的戰術學識真是淵博。如果你去帶隊埃瓦爾，也許我們早就已是甲級隊伍！」

弗朗西斯科被誇的心花怒放。

於小海緊接著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的戰術基礎太差了！能不能從今天開始，每天幫我補習一個小時戰術理論？這些對我的幫助非常大。」

「沒問題！」

弗朗西斯科非常肯定的說道，「小海，你是青訓最有天賦的球員，幫助你就是我的工作！」

於小海感動的點頭。

辦公室里上演著師徒情深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