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就主動做一次任務吧
大巴車開進埃瓦爾,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於小海在小鎮西側下車,走上幾百米就回到了住所。
客廳一片安靜,燈還是開著的。
「大概都睡了吧?」
於小海想著打開房門,幾個人影出現在眼前,他嚇的差點重新關上門。
「這是驚喜!」
--埃瑪。
「哇,小海哥哥回來了!小海哥哥是英雄!」
--蒂娜。
「小海,我看了比賽,你真是太棒了!」
--老費德勒。
「真棒!」
--某不認識的中年大嬸。
埃瑪手裡端著餐盤,餐盤裡裝的是甜點;蒂娜手裡捏著氣球,把慶祝當成了玩耍;老費德勒端著酒杯;中年大嬸站在一旁,樂呵呵的笑著。
於小海頓時有些感動,他體會到一種家的親切,「謝謝!謝謝!」
「真的很驚喜!」
「我沒想到!」
老費德勒哈哈大笑,「我看了比賽。小海,你實在太棒了,還進了一個球!我和其他人說,你是住在我家裡,他們都非常羨慕!」
「這是馬里蘭。」
老費德勒指著中年大嬸,「馬里蘭的孫子馬特奧也是埃瓦爾球迷,她認為你的簽名是給馬特奧最好的禮物。」
「當然可以!」
於小海點頭說道,心裡也有些開心,他還沒給其他人簽過名。
馬里蘭拿出了卡通人物踢球的小擺件,遞給於小海說,「就簽在下面吧,我相信馬特奧會喜歡的。」
「好。」
於小海一筆一劃的向上自己的名字。
「中文真好看!」老費德勒還在旁邊讚歎著。
幾個人坐到沙發上。
於小海吃了口埃瑪準備的甜點,讚歎說道,「很美味,你可以去當廚師了。」
埃瑪笑的很甜,「蒂娜也很喜歡,但我覺得味道還是差了些。」
「已經很好了。」
老費德勒蹲著酒杯走過來,知道於小海不喝酒,就遞過來一瓶果汁,「喝兩口,今天的比賽真是精彩,你的表現更精彩,小海,你真是太棒了!」
於小海微笑聽著。
老費德勒酒後話有點多,持續不斷的開啟了話嘮模式,但他都是對著馬里蘭說的,「我剛見到小海的時候,就知道他很不一般。」
「平時我也叮囑他,一定要努力訓練,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怎麼樣?」
「現在就行了!能代表埃瓦爾出場了,還能攻破貝蒂斯的球門!」
於小海微笑聽著。
接下來老費德勒的話題有些歪了,他開始談起了生活,談起了日常愛好,談起自己生活有多衛生,談起年輕時候,去馬德里打工的日子。
馬里蘭一直聽著,偶爾說上幾句。
兩人聊得歡暢。
於小海坐在旁邊連話都插不上,他左右一看才注意到,埃瑪和蒂娜,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開了。
「這真的是為我慶祝嗎?」於小海忽然產生了懷疑。
二十分鐘后。
老費德勒拽住了馬里蘭的手,馬里蘭反抗失敗,右手被對方擒獲。
然後。
老費德勒站起來,輕咳一聲說道,「我送馬里蘭回家。」
於小海目光獃滯的點頭。
等老費德勒帶著馬里蘭大嬸離開,於小海才終於反應過來,他被老費德勒撒了一地狗糧。
「所以說……」
「為我慶祝只是附帶的?」於小海覺得有些好笑,老費德勒也不容易,或許能找個伴兒也挺好。
他正要上樓的時候,埃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們走了?」埃瑪隔著窗口看向外面。
「剛走。」
於小海感興趣的問道,「你知道他們?」他比了比手指,用上了國際通用語。
埃瑪搖頭道,「我是今天才知道的。我還知道,他們沒交往多久。」
「為什麼?」
「馬里蘭是在聖誕節前離婚的,她的丈夫是個賭鬼,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
於小海猶豫著問道,「你不提醒他?」
「他當然知道。」
埃瑪深吸一口氣,坐在了餐桌前,拿起酒瓶給倒了杯酒,她端起酒杯喝了口,抿了抿嘴咽了下去。
「要來點嗎?」埃瑪問道。
於小海拿著果汁坐在了餐桌對面,「我是運動員,最好不要喝酒。」
埃瑪端起酒杯又喝了口,她看著於小海說道,「就當你喝的是酒,一起。」
於小海跟著喝了口。
兩人聊了起來。
於小海還是第一次和埃瑪聊天。
雖然他們住在一所房子里,但埃瑪的話比較少,於小海有空只是哄哄蒂娜。
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少,都是有事情才說一句。
埃瑪有心事。
或許對老費德勒的事情,並不像表面上不在意,她的話也多了起來。
很快。
話題就轉到了埃瑪身上。
於小海問出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你的丈夫呢?我指的是蒂娜的父親。」
「去見上帝了。」
於小海倒是不意外,單親一般就三種可能,一種是對方去見了上帝,第二種就是正常離婚,最後一種也能見到,就是不想結婚卻想要孩子,就採用人工的方式懷孕。
埃瑪不像是非要人工受孕那種人,前面兩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於小海問過以後,也沒再繼續問。
埃瑪倒是說了起來,「我和他沒有結婚,只是戀愛時不小心……」
「當時我還不知道,和他一起去維多利亞玩。」
「他帶著攝像機,想去塔頂拍照,我覺得很危險,但他堅持那麼做,我阻止不了他。」
「然後,摔下去了。」
埃瑪說著聳聳肩,彷彿是一點不在意。
於小海也覺得死法有些奇葩,但他更知道埃瑪肯定不好受,類似的事情聽起來好笑,對當事人卻是恐怖的經歷,她親眼看著對方高空下落,再見到也許只是一坨……
別想了!
於小海趕緊搖頭勸解了幾句。
埃瑪喝了一杯酒,馬上又倒了一杯,說話間很快喝光了。
她的話開始增多,思維也變得有些跳脫。
她說想唱歌。
於小海勸她去房間里休息,她聽都不聽打開了播放器、音響,還找出個話筒,大聲唱起了歡快的歌。
「一起啊?」
「Happy起來!今天你進球了,高興!」
「我教你!」
於小海被拽著吼了幾句,埃瑪的狀態有些不對,肯定是酒喝多了。
接下來情況更糟糕。
埃瑪站都有些站不穩,半趴在於小海的身上喊著,渾身的酒氣還死沉死沉的,感受到後背的柔軟,於小海稍稍有些臉紅,他撐了有一會兒,就把埃瑪攙到了沙發上。
卧室的門開了。
蒂娜半哭著走出來,衝到埃瑪的身邊,連續叫著『媽媽、媽媽』。
埃瑪想站起來安撫女兒,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於小海趕緊安撫蒂娜,「你媽媽只是喝多了,明天早上就好了。」
屋子裡亂作一團。
於小海先是把埃瑪抱到床上,隨後再把蒂娜勸到旁邊躺下。
蒂娜還在小聲哭。
於小海只能找出兩本書,看著圖畫編著故事,連著讀了有五、六本,蒂娜才終於勉強睡了過來。
看著床上睡著的一大一小,於小海能放鬆的輕呼一口氣。
太累了!
雖然埃瑪的身材很好,長得也很漂亮,抱著確實挺舒服的,但是……
還是很累啊!
「老費德勒在就好了,讓老費德勒去哄蒂娜睡覺,我只管埃瑪……」
「想什麼呢!」
於小海趕緊搖頭,讓內心變得更加純潔。
……
……
第二天,於小海醒的晚了些,他在客廳見到了埃瑪。
埃瑪的臉色有些發白,她重新回到了話少狀態,只是走過來說道,「謝謝你啊!昨天……」
「麻煩你了!」
埃瑪彷彿想到了什麼,臉色稍稍透了點紅。
於小海連說沒什麼,只是勸了一句,讓她以後少喝酒,隨後就去了俱樂部。
看著於小海走出房門,埃瑪用力揉了揉額頭,不由思考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記憶只到客廳里唱歌,其他就完全記不得了。
蒂娜倒是記得清楚,說於小海把她搬到床上。
中途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但是……」
「為什麼我的裙子會落在客廳里?」
……
……
於小海到俱樂部時,都已經十點多了,他到餐廳隨意吃兩口,就去了宿舍旁的訓練場。
涅托已經在那裡了。
看到於小海走過來,涅托的表情有些興奮,他跑到放衣服的地方,找出一疊報紙,「看呢!你上了新聞!」
「我昨天看比賽了!你是替補出場,有了助攻,還有了進球,新聞上都說是『完美的首秀』!」
於小海拿過報紙看起來,隨後馬上重新還給涅托,「幫我念念。」
涅托沒在意的讀起來。
報道的媒體是巴斯克大區的新聞報,第二頁體育板塊的左下角,詳細記錄了兩場國王杯比賽。
一場是皇家社會對陣馬德里競技。
一場是皇家貝蒂斯對陣埃瓦爾。
撰稿記者對埃瓦爾比賽點評標題是,「埃瓦爾新秀閃耀比利亞馬林球場,替補登場一傳一射,上演完美職業首秀!」
下面就是詳細說明。
於小海邊聽著邊點頭,心情也隨著產生起伏。
報道並不全是讚揚,也有詳細的分析,認為他出場運氣不錯,實力上評價並不高。
這是事實。
當然。
就像是弗蘭克追女人說的話,有些事情是事實,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
當事人聽起來就難受了。
於小海長嘆了口氣,忽然感覺自己成了被弗蘭克追求的女人。
「停!別念了!」
於小海搖搖頭,但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不管媒體怎麼進行分析,有報道總比沒報道的,誰也不能否認他的表現。
於小海帶著好心情,進行了一個小時的訓練。
午飯後。
於小海準備去宿舍休息下,走到花壇發現個穿著靚麗的女人,他忽然想到了【特殊魅力】提升任務。
「就差一個了!」
「我就主動做一次任務吧,就一次!」
這有點像是打遊戲,人物角色就差一點經驗,怎麼也要殺一隻怪升級再說。
於小海迎面走過來,對女人的眼睛行注目禮。
女人也走看過來。
對視。
再對視!
等兩人擦肩而過後,女人回過頭來了個輕笑,隨後朝他眨了下眼。
「什麼意思?」於小海看著女人的背影,「這個反應有點過了吧?」
他繼續往前走。
弗蘭克正站在道路拐角處,沒精神的和於小海打了個招呼。
「發生什麼了?」於小海連忙問道。
「是梅西亞!」弗蘭克懊惱的摸著腦門,「我已經追了她很久,她一直沒同意,今天我帶她參觀俱樂部,說著說著她就生氣了,然後就走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說什麼了?」於小海對此很感興趣。
弗蘭克正要開口,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看著屏幕興奮說道,「是梅西亞!她打電話給我,難道是和我道歉?」
他對著於小海做個安靜的手勢,隨後就接聽了電話。
電話對面的女聲道,「弗蘭克,你是不是有個隊友,黑頭髮,好像是亞洲人?」
「我剛才看到了,你知道他是誰嗎?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
於小海聽到這裡,馬上翹著腳尖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