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安家夫人,死很幸福
「沒事吧!」夏安成站起來道:「御醫!」
「沒事,沒什麼大不了!」傷了背脊,不能這麼躺著。看到寢宮裡面還站著一個侍女,她沖那個侍女叫道:「那個,你過來扶我一把!」
夏安成氣得臉都綠了,都這個樣子了還要跟他賭氣嗎?而且還要不認識的人去扶她,也不要他扶。狠狠瞪了站在寢宮裡的侍女一眼,嚇得那個侍女連忙跑了出去。
「你那什麼表情?」蘇小小看到夏安成變了色的臉道:「傷了背脊不能夠一直躺著,而且不能躺軟塌,現在是夏天,你想熱死我嗎?」
「那……」夏安成被蘇小小吼得一愣,連忙道:「黑羽,趕緊將房間里的軟塌換了涼席。」
「小小,我扶你出去走走!」
蘇小小皺著眉頭看了夏安成一眼,只好認命地點點頭。低頭的瞬間,沒有看到夏安成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而回到安府的安月,顧不得平日里的大家風範,忘記了踩著蓮花步子走路,快速地穿過花園,過了長廊,在侍女和僕役的目瞪口呆下到了安夫人的房間。
安夫人今年四十多歲,年輕的時候曾經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如今雖然四十多歲了,卻依然風韻猶存。只是,從安應小姐十歲以後,她便開始住在了佛堂里,很少出門。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安夫人皺了下眉頭,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在安月剛進來的時候就問道:「什麼事這麼匆忙,娘從小教你的規矩呢?」
「娘,女兒知錯!」安月連忙走到安夫人身邊,眃了看手裡握著佛珠的安夫人問道:—娘,你說過的,二娘那個時候給安府剩下個女兒。」
「我是告訴過你,那又如何?」安夫人面色冷冷地看著安月:「難道連你也要嘲笑我嗎?我堂堂西夏國第一美人,不嫁權貴,嫁了個商人,卻落得如此下場?」
「娘,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安月看著安夫人冷冷的臉色,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二娘一直是娘的心病,只是如今她不得不提。
「娘,你猜,我日我隨著七公主進宮看到了誰?」
安夫人冷哼道:「你的心思為娘知道,只是娘要提醒你,他將來是當皇上的人,免不了三宮六院,你可受的了?」
「娘!」安月也沒有剛才的害羞,沉靜的臉上露出幾分冷然:「女兒說的不是太子殿下,女兒說的事,與當年的那丟女嬰有關。」
「你說什麼?」安夫人一下子從軟墊上站了起來,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可能,當年福伯是親眼等到女野種沒氣了才離開的。」
「可是女兒在東宮看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容貌與女兒有三分相似。而且,比女兒還要出色。」聲音中帶著一絲嫉恨,安月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神情。
「不可能的!」安夫人皺起眉頭,轉身看著佛門外面喊道:「福伯!」
一個五六十歲,滿頭花白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體佝僂著,像是永遠也站不起來的樣子:「夫人,您叫我。」
安夫人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才冷冷開口:「福伯,當年那個女人生下的野種,你可是親眼看到她斷氣的?」
福伯的身體一顫,慢慢抬起頭來,被歲月刻下痕迹的臉上掩不住的滄桑:「夫人,老奴確實看到四小姐……那個女嬰斷氣了才離開。」
「可是我今天在皇宮卻看到一個女子,十四五歲年紀,與我有三分相似。」安月柳葉眉緊緊地蹙起,聲音中透出一股冷意。
「不可能!」福伯的聲音帶著一種嘶啞。
「算了,福伯,你先下去吧!」安夫人看了一眼安月,示意她留下來。
福伯走後,安夫人慢步走到佛堂的靠椅上坐了下來。佛堂裡面瀰漫著陣陣油香,安月站在中間,神色淡淡地看著她的母親。
「母親,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女嬰,你會怎麼辦?」
「怎麼辦?」安夫人輕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繼承了她的美貌,如今已經與她一樣,是名動涼城的美人。
幽幽地嘆息,卻又像是在譏諷的嘲笑,安夫人淡淡道:「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女嬰,我會將她接進府里來。」
「娘親好計策!」安月輕笑,美麗的笑容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如果不是眼底的嫉恨,那絕對是一朵讓人愛不釋手的嬌花。
「你從小就聰明,雖然是女兒身,但是計謀不輸給你兩個哥哥。」安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儘是得意:「如果證明是,就讓人接回來,我會讓她覺得,十五年前凍死了,是種幸福。」
「可是女兒還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而且太子殿下好像很關心她。」安月想起她和夏思燕站在東宮門口,遠遠地看到太子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唇角。
指甲陷入了掌心,卻聽到安夫人輕笑道:「月兒,太子殿下不是你惹得起的人,這事不能夠讓太子知道,你可明白?」
「為什麼女兒惹不起?女兒十五歲及笄,遲遲兩年未嫁,求親的人幾乎踏平了安府的門檻,可是女兒只喜歡他。」安月聲音中儘是不滿:「我等了他兩年,暗中用財物幫助他,讓他如願以償的登上太子位。憑什麼,我惹不起他?」
「月兒,你自小就聰明過人,而且心思慎密,如今怎麼能夠為了他,這樣沉不住氣?」安夫人責怪地道:「安家如今雖然是西夏國第一首富,可是你別望了,東城國的月家堡,財可通天。如今他們的錢莊開到了西夏國,安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如果能夠嫁給太子,這是門好親事。」安夫人站了起來:「可是,你忘記了先皇的旨意了嗎?安家的女兒,雖然能夠嫁給皇族,可是絕對不能夠進宮為妃。」
「那是因為姑姑的事情,如果不是姑姑爭寵,惹得先皇痛失愛妃,怎麼可能會有那道聖旨?」安月想起已經死了的姑姑,心裡的怒氣更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