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祁王的疑慮
秦不舟在御書房待了一整晚,元寶小心翼翼的守著,擔心皇上的身子,可是也擔心自己的腦袋。
「來人!」一晚上都過去了,沒有想到皇上還是這樣大的脾氣,元寶忐忑的進了御書房。「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什麼時辰了?」秦不舟伸了個懶腰問他,元寶看了一下天色,「皇上大約還有半個時辰就該早朝了。」
皇上的臉色看起來似乎要比昨天晚上的好了許多,總算是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
臨上早朝之前,秦不舟盯著一臉無辜的元寶說道,「安排去盯著謝芷的人給我放的機靈點!」
「是。」元寶恭敬的應承,果然是為了謝貴人,皇上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元寶心中感嘆了一句。
騰閣殿。
酥酥一大早上醒來,覺得心情甚好,只是再也沒有睡到自然醒的機會了,每天都要過去同榮德夫人請安,心中無奈。
酒明過來服侍她穿衣服的時候,好心好意的提醒。「貴人,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不定宮中上下都已經聽說了,您過去請安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
「為什麼?」酥酥一臉無辜,這件事情和她又沒有關係。
「畢竟皇上氣沖沖的從咱們騰閣殿離開,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有心之人聽說,一定會煽風點火,在榮德夫人面前說您的不是。」酒明無奈,雖然說昨天的事情實在是事出有因,不過運氣不好,她們也只能認栽。
酥酥覺得酒明說的在理,這一早過去請安,就早早的過去了,只是沒有想到鄭嬪早早的已經到了。
她才進門,鄭嬪就是一陣冷嘲熱諷,「這不是謝貴人嘛?怎麼今日來了這麼一個大早?」
「莫非是皇上不去騰閣殿,你便可以起早了,那看來榮德夫人應該建議皇上少去騰閣殿才好啊。」鄭嬪語氣含酸。
酥酥不搭理她,徑直的過去給榮德夫人請安。
「謝貴人啊,鄭嬪說皇上昨日從騰閣殿氣沖沖的離開了,甚至一個人在御書房徹夜沒有安寢?」榮德夫人和善的問她,鄭嬪很是不滿。
酥酥驚訝,天地良心啊,她只是看著皇上氣沖沖的離開騰閣殿,並不知道皇上居然那麼大的脾氣,居然在御書房一夜未睡。
「臣妾不知,皇上昨日去了臣妾宮裡,臣妾身體不適,就勸皇上去鄭嬪處安歇,可是沒有想到啊皇上就生氣離開了。」酥酥一臉認真的回答榮德夫人的問話,同時還不忘看了一眼鄭嬪的臉色。
鄭嬪忍不住的怒火,「夫人,這謝貴人吩咐是血口噴人!」
「姐姐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臣妾卻是這樣跟皇上說的,可能是皇上實在不喜歡姐姐這樣搬弄是非的人吧,不然怎麼寧願在御書房待著,也不願意去姐姐那裡呢。」
酥酥一臉無辜的看著鄭嬪,鄭嬪啞口無言,她本來是想藉助這件事情好好打壓一下謝芷,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狡猾的女人居然反咬一口,說皇上發怒是因為不喜她!
榮德夫人看著謝芷,心中暗想這個女人看著不可一世,做事情卻是個不好打壓的,看來還是要從長計議啊。她開口道,「好了,皇上既然都沒有怪罪,這件事情就已經過去了,一會嬪妃們就要過來了,你們這樣針鋒相對,像什麼樣子。」
「夫人,分明就是謝貴人恃寵而驕,臣妾不過就是···」鄭嬪不服氣。
「好了,這件事情我看就是鄭嬪不妥,謝貴人入宮時間短,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你應該多多教導,不是每一次芝麻大的小事,都要不依不饒的鬧到我這裡來。」榮德夫人訓斥鄭嬪,鄭嬪雖然心裡委屈,可是也不敢頂撞。
謝芷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讓皇上如此寵愛她不說,連榮德夫人都是這樣的偏袒,看來她不用些手段,再過段時間,這宮裡就沒有她的立身之地了。
不多時,嬪妃們都過來請安了。
李貴人一進門落座,就看到謝芷心不在焉的坐在座位上,「謝貴人這是怎麼了?今日來的好早啊?」
「妹妹怕是不知道吧,昨晚啊謝貴人把皇上氣走了,想來是因為皇上不在睡的分外安穩,自然就早早起來了啊。」錢妃笑著說道,她說話溫柔,只是酥酥聽著怎麼都不覺得舒服。
鄭嬪之前得了榮德夫人的訓斥,也就沒有多言,只是看著很多人都看著謝芷不爽,心中覺得愜意。
榮德夫人看到這些人都為難謝芷,心中覺得這個女人看來不需要自己出手,自然有人幫她對付。她表面上還是認真的維護謝芷,畢竟她越是被嬌寵,旁人就會越是看著她不順眼。
「大家都是姐妹,不需要這樣爭鋒相對的,謝貴人也有自己的委屈。」
「是。臣妾們不敢。」既然榮德夫人開口了,再也沒有人多言。
謝芷臨走的時候,和榮德夫人道謝,榮德夫人一團和氣的看著她,「以後多過來我這裡坐坐,皇上有什麼喜好避諱,我也多說給你聽聽。」
「是。」
那些還沒有走的嬪妃,聽到榮德夫人這樣的偏寵,心中更是不覺得服氣。
酥酥回去之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貴人您這是怎麼了啊?」酒明一邊給她沏茶,一邊問她。
「這些女人太可怕了,唉。」
「今日榮德夫人不還是幫了貴人的嘛,為何還這樣說呢?」酒明不明白,一邊的安劍倒是少言少語的,看著主僕二人說話,心中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就是因為榮德夫人對我太過維護了,我才覺得可怕的。」酥酥感嘆。「本來一直都是不想出風頭的,可是皇上偏偏就是不肯放過我不說,如今看著榮德夫人的架勢,只怕也是明白皇上對我的寵愛,會給我帶來無盡的麻煩,她也想著煽風點火了。」
安劍看的透徹,「貴人這樣想也是對的,只是若是皇上真的寵愛你,你便牢牢抓住,在後宮的生存之道就是有了皇上的寵愛,旁人無論怎樣不服氣,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話是這樣說的,這幾天接觸下來,倒是覺得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還是躲開一些的好。」
酥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麻煩的女人。
傍晚時分,安劍收到飛鴿傳書,祁王要見她。
她按照約定悄悄的出宮與祁王見面,祁王開門尖山的便問她關於謝芷的問題,安劍有些失落,不過掩藏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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