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審問
第二天，白珠兒和司煜軒一起到陰暗的地牢。看到一條看不到沒有一點光亮的走廊，她心裡有點發毛。他感覺她手心裡冒汗，停在腳步問道，「不如你先在外面等？」
白珠兒猶豫了一會兒，隨即就肯定的搖頭道，「我和你一起去，我想看看是誰這麼看得起我，竟然派了那麼多人來殺我。」
司煜軒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有點哭笑不得的回答道，「等會若是覺得害怕的話，本王讓人帶你出去。」
白珠兒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感覺周圍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像是要殺了他們。她覺得很奇怪的是，明明牢房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用刑，但是卻能聽到慘叫聲。
「他們正在受萬蟲叮咬的滋味，這比尋常的刑具痛多了。」司煜軒從她眼睛里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開口解釋道。
白珠兒聽到他的解釋，以及一陣陣的痛呼聲，再次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感覺手心傳來一陣溫暖，她抬頭看到司煜軒的鳳眸微微上挑，對她解釋道，「這些都是窮凶極惡的人，殺過的人不在少數，不值得同情。」
經過他的解釋之後，白珠兒心裡好受了許多，而且手心裡溫暖的感覺一直跟隨她，讓她忘卻了周圍的慘叫聲。
「到了。」司煜軒說道。
他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昨晚還像死人一樣的黑衣人看到他，竟然不可抑制的閃過害怕。
「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若是說實話的話，本王可以讓你們痛快的死去。」司煜軒聲音微冷道。
「任務失敗，我們的下場就是死。」黑衣人終於開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嘶啞難聽。
司煜軒臉上全然沒有剛才的玩世不恭和漫不經心，他突然走過去捏著那人的下巴，輕輕的彈了一個黑色的東西進去。
黑衣人大駭，想用手將它摳出來，奈何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只能睜大眼睛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不會要你的命，不過會讓你像外面那些人一樣，每日慘叫幾回罷了。」司煜軒恢復了一貫的漫不經心。那個黑衣人卻嚇得臉色更加蒼白，雙眼狠狠的盯著司煜軒，恨不得從他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說，還是不說？」司煜軒手裡捏著解藥把玩。
藥效還沒有發作，黑衣人仍舊非常硬氣。然而沒過多久，他就開始痛得死去活來，綁在四肢的鐵鏈被他拉的響徹整個牢房。
「你這是何必，反正你橫豎都是死，將你知道的說出來，也可以少受一點罪。」白珠兒勸道。
黑衣人不領情，他抬起手像是要打她，奈何被束縛了。因為過於疼痛，他身體緊繃，在脖頸的位置顯露出一個印記。白珠兒想扒開他的衣服看清楚一點，被司煜軒阻止了。意識到他不滿的目光之後，她乖乖的站在後面。
等圖紋全部清晰的出現之後，司煜軒想了一會兒，玩味道，「原來是暗夜。」這樣看來他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奇怪了。
「你估計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殺手，看來本王問錯了人。」他說完之後，一粒藥丸掉進了黑衣人的嘴裡。沒過多久，他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便再無聲息。
出去之後，白珠兒終於沒有了剛才的壓抑。她不解道，「為什麼放了他？」
「暗夜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只要有錢，他們就能幫你去殺人。這個人就是一個小小的殺手，他並不知道誰是僱主，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來。」司煜軒解釋道。白珠兒似懂非懂的點頭，隨即就好奇問道，「王爺，你覺得那人給了暗夜多少銀子？」
他略微迷茫的看著她道，「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如果給了很多銀子，那豈不是說我跟重要？」她臉上沒有遇到刺殺的害怕，反而是興奮異常。
司煜軒知道她的想法和其他人不同，只是覺得好笑，並未放在心上。
「聽說琉王府昨夜遇到刺客了，而且還指名道姓的要殺了琉王妃。」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即使是宮女也不例外，所以一點小事都會被無限放大。
「我聽說琉王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竟然有人要殺她？」另外一個宮女奇怪道。
「誰知道呢，不過那群殺手真的毫無人性，聽說琉王妃住的那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被殺了。」剛才那個宮女一陣唏噓。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宮女聽到了她們的話，走過來說道，「你們是不是傻啊，人家當然不可能去殺王妃，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和未出世的世子。」後面幾句話刻意的壓低聲音。
假山後面，宣皇正帶著順公公和一眾太監宮女站在那裡，剛才她們的議論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耳朵里。
順公公小心的觀察宣皇的神色，見他沒有大發雷霆。才鬆了一口氣問道，「皇上，要不要老奴去制止他們？」
「罷了，由他們去。」世間最難阻止的就是流言，即使是他身為皇帝，也不能禁止宮人之間的閑話。不過她們剛才的話卻讓他心裡留了一個醒。
整個京都最恨司煜軒的也就是顧家人，而且他們也有這個能力。宣皇思及此，眼裡閃過陰鬱和殺意。
而司煜軒和他的猜測也一樣，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去暗夜，而是坐在王府里等顧家接下來的動作。
白珠兒頗為不解，忍不住問道，「王爺，雖然顧家最有可能，但是經過顧相的事情后，他們肯定會將他們所有的鋒芒收起來。」
「愛妃認為這次的事情不是顧家做的？」司煜軒饒有興趣問道。
白珠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是直覺，但是如果我是顧家的人，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撞上來。」
「你說的對，不過本王倒是很好奇，在京都還有誰會這麼恨王府？」司煜軒說話間，已經將所有人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也沒有找出一個可能的人來。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我呢？」白珠兒語出驚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