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被附身後遺症
等女鬼完全消散后,老劉才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哥,「秋鴻,這是怎麼回事啊,那東西不會是個鬼吧。」老劉有些心有餘悸的在王哥的身邊轉了一圈,王哥的上鋪也把燈給打開。
我點了點頭,沒有直接回答老劉的話。
「那真是鬼,哎喲,這麼多年頭一次碰到鬼哦,秋鴻你真是厲害了。」
王哥的上鋪有些激動的看著我,看著他們羨慕又崇拜的眼神,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就是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算不了什麼的。」
「我們現在怎麼辦?」
老劉站在王哥的面前,現在王哥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道有沒有被那個女鬼怎麼樣。
要是被那個女鬼給迷了心智,王哥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而我們三個就是重大嫌疑,這年頭,哪個警察願意相信世上有鬼呀。
「明天再說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等到明天天亮看看王哥的反應,只希望王哥能夠像平常一樣醒過來。
我們三個人合力將王哥抬上床的時候,我還特意將手放到王哥的鼻子面前,探了王哥的鼻息。
王哥暫時還是有呼吸的。
在我的安慰下,老劉和王哥的上鋪到了凌晨兩點才睡著,而我這一晚上卻不敢睡。
我並不知道這個廠子裡面還有多少這樣的冤鬼,我也不知道那個女鬼為什麼非要找到王哥。
這些老劉都沒有告訴過我,不過我猜的話,老劉應該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看來所有的事情得從王哥身上查起。
再加上王哥跟張老闆走的很近,王哥才是,我打入張老闆的切入點。
整個晚上,我都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不停的默背著外公之前教過我的咒語,生怕自己因為困直接就睡著了。
不過還好,第二天一早,王哥跟往常一樣的時間醒了過來。
不過看上去挺沒有精神的。
「嘶……我這頭怎麼這麼痛啊。」王哥揉著自己發痛的頭,有些茫然。
他那頭不痛才怪,昨晚上,被我扔出去撞到了旁邊的床腳。
聽見王哥的聲音,老劉和王哥的上鋪也陸續醒了,看見文哥在床邊自言自語,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然後將視線轉向我。
我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王哥現在已經沒有事了。
王哥見他們兩個都看著我,也把視線轉到我的身上,「昨晚你是不是打我了?」
王哥的問題問得我一愣,他昨晚上神志不清的,他怎麼知道是我打的。
但是為了掩飾,事實的真相我很無辜的搖了搖頭。
王哥有些懷疑的看了我一眼,聞了聞自己的身上,「這他媽什麼味道,怎麼一股子尿騷味兒?」
我們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床鋪。
見我們三個不說話,王哥咒罵了一聲,直接跑去廁所裡面換衣服,沒等王哥出來,我們就聽到廁所裡面有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一個翻身從床上面跳下去,沖廁所門口一腳將廁所的門給踹開。
只見王哥緊貼著背後的牆,有些驚恐的看著前面的鏡子。
前面的鏡子已經全部都碎掉了。
一開始我以為,是鏡子,自己碎掉的,但是看到了王哥我在冒血的右手以後,也明白這面鏡子是王哥打碎的。
「這怎麼了?」
我不解的看著王哥,他沒事兒,把鏡子打碎幹嘛。
「媽的。」王哥啐了一口,「那個死女人回來索命了,就在鏡子裡面。」
我順著王哥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前面的鏡子,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我和王哥的人影。
我猜這應該是昨晚上被女鬼附身的後遺症吧。
「王哥,你昨晚被個女鬼附身了你知道嗎?」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王哥卻瞪了我一眼,「老子命硬的很,會被女鬼附身?他媽在逗我玩兒?」
王哥一把把我推開,徑直出了廁所的門。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在王哥的後面出了廁所,回到宿舍之後玩個發現他的上鋪和老劉你都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光盯著他。
他也開始有些懷疑。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只是瞪了我們幾個一眼,我直接去工廠上班了。
被女鬼附身的副作用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為了防止王哥會幹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這一天都一直跟在王哥的身後。
大半天下來,王哥也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我對王哥的監管就有些鬆懈了,畢竟都已經過了大半天了,而且又是白天,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就在我剛準備放棄對王哥監管的時候,王哥突然一腳,將旁邊一早就馬好的一疊紙給踢翻了。
所有的工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哥。
雖然王哥有時候非常的不可理喻,但是也沒有這麼無理取鬧過,他們辛辛苦苦的一張一張的把紙給弄好。
就被王哥這麼一腳給踹飛,散的一地都是,他們待會兒又得重新去收拾,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
「王哥那是怎麼了?」
老劉湊過來問我,我沒有回答他,其實我也不知道王哥怎麼了,就感覺他的動作有些反常。
「過去看看吧。」
多了一會兒我才說道。
走到王哥面前,只聽到王哥說,「你個死女人,死了也不安生,死了還要纏著我,我他媽又不欠你!」一邊說,還一邊踢著面前的一堆紙。
「又被女鬼附身了?」
看著王哥這個樣子,老劉突然有些見怪不怪了,昨晚就被女鬼附了身,今天給他講,他還不領情。
現在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笑著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我從兜裡面摸出一張黃符,走到王哥面前,直接貼在了王哥的額頭上。
王哥立馬直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秋鴻,昨晚那女鬼不是已經被你弄死了嗎,王哥,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啊?」
「女鬼附身後遺症。」我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只能這麼跟他們解釋。
跟我倆這對話,王哥的表情也變了變,王哥只是暫時被我定住了身子,他的意思還是很清晰的,還可以聽到我和別人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