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姻緣
清水他脾氣確實是不好，看上去老是發脾氣，而且昔兒本身已經對他很厭煩了，可是他老是死皮賴臉的跟在昔兒的身後。反正要是我身後有這麼一個人跟著，我肯定會覺得很煩。
再加上昔兒本來也就不喜歡他。
他這麼跟著，肯定人家對他是沒有好感的。
阿山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阿山也認定了這個事實。
他跟清水之間是師兄弟的關係，兩個人之間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彼此什麼樣的脾氣也都是知道的，了解的。
「他脾氣是壞了一點，但是我覺得他平時對你也挺好的。」
阿山想了半天，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但是昔兒明顯不想聽到他說這句話。
昔兒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僵硬了。
「他對我好，你只是想在現在對我好，那以後呢，以後你能保證他以後也對我好嗎？就他這種脾氣，你知道我的脾氣也不是那麼溫和的，到時候兩個人吵起來，那還不得打翻天？」
昔兒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壞，看上去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我躲在葡萄架子後面，也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但是看這種情況的話，我還是先躲一會兒吧，要是出去的話估計會引火上身。
就像剛才阿山想要拉我一樣，人沒拉得出去，還把自己給拉下了水。
「是我沒想周到了。」
阿山一副像是辦了壞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我還從來沒有看阿山這麼自責過。
昔兒將手放在阿山的肩膀上，「你就這麼想把我給嫁出去？之前話我也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是個女孩子，我能夠主動說出來，已經是用了很大的勇氣了，但是如果你這麼一味的躲避下去，那也不是個辦法呀。」
聽到昔兒這麼說，我頓時來了興緻。
昔兒之前是跟阿山到底說了什麼呀？
看這樣子，難不成是昔兒向阿山表白了？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你。」
阿山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昔兒。
「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同意還是不同意？就一句話的事情有那麼難嗎？」
希兒皺著眉頭，盯著阿山。
阿山又開始沉默，我都被他們兩個給搞的心急。
有什麼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這麼扭扭捏捏的，哪像個男人呢？
要是喜歡，直接說就好了，要是不喜歡直接拒絕別人就好了，這麼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再說了，我喜歡吳雅萱，我不也直接說出來了嗎？
就算得不到別人的贊同，但是我喜歡就好了呀，我想跟她在一起就好了呀，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呢？
「我的情況你也清楚……」
剛說了半截又頓住。
「是啊，你的情況我是清楚，但是我都不嫌棄，你嫌棄什麼？」
昔兒將手撫上阿山的臉，將阿山的臉抬起來跟自己對視。
「有什麼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我都不介意的事情，你介意什麼？」
「可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啊！」
阿山也被昔兒說的有些心急了，阿山把昔兒的手放下來，轉身背對著昔兒。
我站的有些腿疼，乾脆就坐在葡萄架子下面，靠在葡萄架子上。
這樣既能休息，也能偷聽那兩個人講話。
「是你自己的事情又怎樣？那我問你，你沒有拒絕我，是不是對我也有意思？」
昔兒往前一步，盯著阿山的背影。
半響我都沒有聽到阿山回答，我透過葡萄架子的縫隙去偷看兩個人。
我看到阿山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拳頭，但是還是背對著昔兒，而昔兒也是一直盯著阿山，等著他回頭。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阿山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他們兩個的樣子，應該都是兩情相悅，可是阿山為什麼又不同意昔兒呢。
「是……我……」
阿山的話還沒有說完，昔兒從那山的背後直接抱住了阿山。
「我就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意的，這就足夠了，你能活多久我不管，我只想保證我們在一起，在你活著的這些日子，我們能夠開開心心的。」
聽昔兒的話，我心裡一驚。
昔兒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阿山已經命不久矣了？
可是阿山雖然年齡比我大一點，但是也不算大呀，也算是年輕，怎麼可能就會命不久矣了呢？
我又慢慢的坐回去，繼續聽兩個人的對話。
「但是，我死了呢，誰來照顧你？」
阿山突然轉身，跟昔兒面對面。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就一個巴掌那麼遠。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間想讓兩個人親在一起。
難道是我的思想太齷齪了？
「你想那麼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因為想的太多，所以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當初能夠乾脆點，我和清水之間也不會被人起鬨。」
昔兒說的有些無奈。
「對不起，當時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不久，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還能有多少的時光……」
「你管它還有多長的時光呢？你要是不猶豫，我們還能多在一起幾天的時間。」
昔兒打斷阿山的話，似乎是不想再聽阿山繼續猶豫下去。
看見昔兒這麼執著，我真的有一股衝動想要衝出去幫阿山做決定的衝動。
「可是我不能毀了你的一生啊。」
「怎麼就毀了我的一生呢？你不抗拒我，我不抗拒你，我心悅你，你也心悅我，我們兩情相悅，有什麼會毀了這種的說法呢？」
躲在葡萄架子後面的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蹭的一下就站起來，從葡萄架子後面走出去。
「喜歡就喜歡，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我站在剛才的那個石桌面前，盯著兩個人。
看見我出現，阿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嘆了一口氣，昔兒倒是沒什麼反應。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阿山越過昔兒詢問我。
「你先別管我聽沒聽到，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