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宇智波晚空率先甩進了炮筒,砰的一陣煙霧出現。
她感受到熟悉到時空轉移的失重感。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一屁股坐在蛋糕上,和兩雙熟悉的眼睛大眼瞪小眼。
「哎哎?兩個空醬!」太宰治穿著沙色的風衣,手裡拿著畫筆,正在給另一個宇智波晚空臉上畫小貓。
「我想起來了!這是十年後火箭筒!」
比起之前的太宰治,如今這個看上去要成熟一些,身量高一些,穿著沙色的風衣,褪去曾經的少年稚氣,鳶色的眼眸里多了一絲柔和和光亮。
宇智波晚空看向十年後的自己,好像沒什麼變化,左眼上纏著繃帶,上面還有隻沒畫完的小貓。
她注視著大晚空,比之現在的她,時間讓未來的她多了沉靜。
「這是……十年後?」宇智波晚空頗為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四周。
這是一層大通間,約莫有三百平左右,暖黃色作為牆壁的顏色,通體明亮,只是有幾扇窗子造型有些奇怪,竟然是人形的。
用書架作為隔斷,分出幾個卡座,上面爬著幾隻毛色不同的貓咪。
吧台上放著奶茶的單子,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正站在吧台後面,小心翼翼地摸著爬在吧台上的貓。
那隻貓的兩隻尾巴搖晃著,像個大爺似得還用腳撓撓脖子。
福澤社長便去撓它的脖子,二尾舒服的整隻尾獸都攤成了一張餅。
屋子裡不止有他們社長,明美正和一個帶針織帽的男人面對面坐著下棋,一個陌生的女孩手裡拿著一本書,靠在明美腳邊。
與謝野晶子和帶草帽的男孩正在布置房間的彩燈,江戶川亂步坐在下面慢悠悠地指揮著他們。
長大后容貌清麗的泉鏡花和一個劉海似狗啃的少年正端著茶盤過來。
國木田獨步則是抱著電腦工作。
他們都朝十年前來的宇智波晚空打招呼,眼神充滿了慈祥。
此時,大家都轉過來看著她,明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身後。
宇智波晚空慢悠悠地回頭。
「斑?」宇智波晚空揉了揉眼睛,面前系著小貓圍裙的人抱臂而站,臉色陰沉,炸得和只刺蝟一樣的頭髮上帶著個尖尖的帽子。
她沒忍住,噗嗤一
聲笑了出來。
她第一次見到宇智波斑身上有這麼童真的樣子。
宇智波斑眉毛高高挑起,問道:「笑夠了?」
宇智波晚空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點點頭說:「笑夠了。」
「那就從我的蛋糕上起來。」
宇智波晚空連忙從桌子上站起來,然而桌面上的蛋糕已經被她一屁股坐得不成樣子了。
宇智波斑坐在卡座的椅子上,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一旁原本在扒桌子的九尾在他坐下的一瞬間,就竄得老遠。
「十年後火箭炮是什麼?」她出聲問道。
太宰治隨口說道:「就是你會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
宇智波晚空詫異地指了指他身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那她……」
太宰治笑盈盈地從桌面下拿起兩人交握的手,發出幼稚的「達拉」~
她沉默片刻,既然十年後的自己沒有被換過去,那邊該怎麼辦?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太宰治開口解釋道:「因為所有世界,空醬都是唯一的。」
「十年後火箭筒往後抓不到人,就往前面去抓了。」
沉默片刻,宇智波晚空心想,如果不是現在看見一個活生生的太宰治,她甚至懷疑她的太宰已經遭遇到不測了。
她看著桌面上緊握的手,換了個話題,調侃一句:「牽這麼緊啊。」
太宰治點了點頭,竟然大方的承認了:「怕丟。」
大晚空彎了彎嘴角,沉默而內斂。
未來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僅僅五分鐘無法說完。
宇智波晚空對未來的求知慾沒有那麼大,總歸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的結果。
只是看大家都其樂融融的,便忍不住高興。
太宰治說:「等下你回去,應該是和彭格列一起,現在先去整理一下衣服吧。」
宇智波晚空扭頭看了看自己沾滿奶油的衣服,在宇智波斑不善的目光下,走進浴室。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她隨口問道。
太宰治回答道:「大侄子的生日。」
宇智波晚空沉默,怪不得剛才他會是那個表情。
畢竟她一屁股把人家的蛋糕給坐了。
太宰治用毛巾擦著她身上的奶油,宇智波晚空忽然想到什麼,問道:「美紀呢?小美紀去哪兒了?」
太宰治擦拭的動作
一頓,大晚空說了第一句話。
十年前的她話不算多,但十年後好像話更少了。
大晚空表情平和,聲音有些沙啞,眼中微微帶點笑意,像夜空中稍縱即逝的星光。
她說:「大夢想家啟程了。」
五分鐘時間一到,宇智波晚空化為煙霧消失。
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太宰治握緊大晚空的手,坐回到桌子邊。
忽然,宇智波斑一抬手,整個蛋糕全砸大晚空臉上。
算是報了十年前的她毀了自己蛋糕的仇。
盤子順著她的臉慢慢向下滑,大晚空抬手摸了把臉,瞬間和宇智波斑扭打在一起。
他們從來不在室內打架。
眨眼間,牆上又開了兩個人形大洞。
外面傳來激烈的拳腳打鬥聲。武裝偵探社對此見怪不怪,與謝野晶子還盼著他們打凶點。
太宰治杵在下巴,眼睛彎了起來,聲音輕快道:「哎呀呀,明天又要和空醬去裁玻璃了。」
國木田獨步衝過去拎起他的衣領搖晃,怒道:「你想都不要想,給我去工作啊混蛋!!」
對比起未來,現在反而有點不好應付。
煙霧散去后,那裡空無一人。藍波就覺得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
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十年後那個人已經死了。
太宰治的眼神一下變得可怕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睡在它包里的菜菜子忽然飛了出來,雙翅大張,渾身羽毛都炸了起來,朝著他面前一陣尖嘯。
太宰治從未見過它如此如臨大敵的模樣。
就在那一瞬間,室內變得一片黑暗。璀璨的水晶燈落地讓雙方人馬的武鬥人員迅速反應地護在自己的領頭人附近。
織田作之助迅速把太宰治往後面一帶,護在自己的身後。
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忽然出現的人影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遏住了年輕首領的咽喉。
「什、什麼?」獄寺隼人正準備靠近,就被那人的眼神所逼退。
再要靠近,就見他們被漆黑的骨架所包圍著。
來人帶著一塊黑色的頭巾,頭巾前還有片護額,穿著一件傻兮兮的綠馬夾,四肢纏繞著繃帶,整個身子被黑色的披風包裹著。
她緩緩抬起頭,眉梢上的小紅痣如血一樣鮮
艷,眼神如剛剛被雪水淬過一樣寒冷,帶著決絕的意味。
不言,不語。
她僅僅是站在那,就如一把出鞘的刀,冰涼鋒利的刀光已經籠罩在別人心頭。
太宰治從未感覺自己離危險這麼近。
是危險,而不是死亡。
「宇智波?」織田作之助詫異地喊道。
小晚空表情無波,只是眼眸微動,未曾開口說話。
「那個,這、這位小姐……能放開我嗎?」
澤田綱吉被她鉗制在懷裡,甚至能嗅到她身上夾帶著冰雪的味道。
小晚空沒有回答他,眼神淡漠地掃向太宰治一方。
他身後的人下意識舉槍,被太宰治呵斥道:「放下。」
他自己從腰間拿出槍,隨手丟在桌子上。
小晚空輕輕瞥他一眼,頓時讓他心裡一陣發涼。
並非是小晚空對他產生什麼重大的威脅,而是那眼神。
太過無情,甚至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就像看路邊的一棵樹,腳下的一朵花。
菜菜子叫的更加凄厲。
它在害怕小晚空一刀過來就了結了太宰治。
它是宇智波晚空從那個血雨腥風的時代一起過來的,它是她的同伴,她的搭檔。
菜菜子無比清楚她的行動路線。
黑暗來臨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去保護重要的人。
如果剛才不是它擋在太宰治身前,織田作之助反應快,現在被掐脖子的就是太宰治。
「我沒有惡意。」太宰治晃了晃空蕩蕩的雙手,看向對方。
小晚空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織田作之助平靜一會,到底沒有把手中的槍放下。
「你好,歡迎來到三年後。」太宰治說。
他還記得宇智波晚空曾經提過,十三月失控過一次,共計五分鐘。
在那五分鐘內,她沒有記憶,也不知道去哪了。
看樣子當時並非是十三月失控,而是她在用十三月的時候,被十年後火箭炮給扯了過來。
「看樣子你現在不認識我,不過一年後你就會遇到我了。」
「當然,如果你不去救治理前輩,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太宰治攤手,似是不經意地給她透露未來的事情。
小晚空的表情終於有點變化。
她終於直視著他,但眼裡依然沒有溫度。
太宰治安撫說:「我知道你急著趕過去,不過你得先把澤田先生放開,影響十三月的就是他朋友的東西。」
小晚空不像大晚空,她是個真正心狠的主。
「唔……」澤田綱吉被她的手輕輕一帶,揚起了頭,雙手拚命去掰她的手腕,對方卻紋絲不動。
「什麼時候我可以離開?」
小晚空開口了,她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像是不常開口說話。
太宰治笑道:「很快,所以晚空小姐想來嘗一嘗三文魚壽司嗎?」
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桌子。
小晚空便扯著澤田綱吉向後退了一步。
「真是讓人傷心。」太宰治捂著心口,「我可是你未來的男朋友,同飲一個酒杯睡一張床的關係。」
小晚空冷冷地看著他,他說得再親密也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太宰治嘆了一口氣,對一旁僵硬地跟個雕塑樣的美紀說:「這和電視劇里演的不一樣,說好深愛的人變成什麼樣都會被一眼認出來的。」
美紀剜了他一眼。
「我記得治理前輩的貓叫壽司子吧。」太宰治拿起桌子上的盤子,朝小晚空晃了晃。
「這可是治理前輩最喜歡的三文魚壽司。」
「而且還超級新鮮~」
小晚空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
太宰治端著裝有三文魚壽司的盤子朝她又走了兩步,這次小晚空並沒有排斥他。
這是個好現象。
太宰治用三文魚壽司和她交換人質的時候,並沒有碰到她。
依照小晚空的警惕,在察覺自己查克拉不能用的時候,一定第一時間掐死他。
雖然這也是個不錯的脫離世界的方法,但太宰治沒選。
被掐死,這種死法是真的很痛苦。
他光是想想小晚空用那張熟悉的臉,掐住他的脖子時的場景,心口就開始隱隱作痛。
五分鐘時間快到的時候,美紀忽然朝著小晚空跑過去。
速度快得連太宰治都沒拉住。
好在端了盤三文魚壽司的小晚空沒空搭理她,任由美紀扯住了自己的衣角。
美紀仰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閃著光。
她說:「大姐,不要難過,堅持住,未來什麼都會變好的。」
「未來,你可是個超級棒的人!」美紀朝她大聲喊道。
小晚空
消失在煙霧中的時候,似乎笑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沒等到三點,提前更了……
睏覺覺去!
十年後的宰:兩個空空!!
十年前的宰:嚇得貓命都快丟了。
以後——
客人:哎呀,你們家的窗子挺別緻的,怎麼做出來的?
幫工們紛紛朝斑和晚空看去。
社長:嗚嗚嗚終於遇到不怕我的貓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