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難還的恩情
關係?
她是他心上的人,可以這麼說嗎?想到剛才的威脅,顏如玉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沉默,低垂下了頭。
沒有關係?
顏如玉的嘴閉得很緊,像就是這個理解,可是青守不信,一個回身,觸到了顏如玉那帶著些悲傷的眼神,青守眼神又是收緊。
不,他們有關係,而且是男女之間的關係,青守幾乎可以確定,可是他不想再問那個顏如玉,因為他的確得天獨厚,青守在他的跟前都有些壓力。
「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她還是我的人,收了你的心,好好地做你的狀元郎,我定不會為難於你,可是你若想做那有心之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青守是想威脅顏如玉的。
「如玉孑然一身,我倒無所謂你的不客氣!」
顏如玉回頭,冷麵凝緊,看青守,冷淡至極,他的威脅更是無力。
「是嗎?那麼,為了你我和平,我送嘟兒去黃泉路也無所謂嗎?」
其實青守是不肯的,可是他知道,他怕的,顏如玉也怕,看那冷厲瞬間變成憤怒,兩人之間的氣氛凝重,青守知道自己的再一次強調是贏了的。
「要是你敢動她,我會讓你萬劫不復!」
他愛她,他不會讓青守動她,就算是賭上自己的性命。
「那真讓我拭目以待了!」
青守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神,他是怕失去嘟兒,可是對顏如玉的生死挑戰,他並不屑。
要殺人的節奏?兩不相讓的兩個高大的身材就那麼擦出火光的對立地站著,一邊也只有書童看到了,忐忑不安地一邊縮著他瘦小的身子,是不敢靠近的。
「怎麼就偏偏是青守將軍的女人呢?」
書童一臉的不解。
「是個戰俘,又是別人的女人,不知道公子到底看上了哪一點,那麼多黃花大閨女都沒有看上,看來,這人真不能多讀了書!」
書童像覺得顏如玉就是那種死讀書,讀迂腐的了,憋憋嘴,眼珠子望著那兩人。
拭目以待!
「嘟兒姑娘暈倒了!」
兩人的眼神收了殺氣齊聚向那喧鬧之處,可是青守是先奪步而去,顏如玉是隨後而至,一前一後。
是完成了叩拜,那個嬌兒是早已經不知道去向了,而那個嘟兒是再也扛不住了,在那陰雨之下,倒地失去了意識。
「嘟兒!」
因為先於顏如玉一步,青守是先抱起了那讓他分神的人兒,是半刻不敢留,沖著那人堆就大喊。
「叫大夫!」
略過緊張的顏如玉,青守是抱著那已經暈迷不醒的嘟兒沖回了五百米之遠的營房,放下了她,退換了她的濕衣,用那被子把她包裹地嚴嚴實實的,緊張地抱她在懷裡,等待著那大夫的進來。
「公子,那裡不能再去了!」
青守在的時候,書童是肯定不敢上去的,青守走了,迷暈了頭的顏如玉是沒個停止的,徑自地想往主帳里沖,可是那哪裡是他能隨便進的,可是人家的主帳啊!書童理智得很,攔著他的去路,沖他搖了搖頭。
「我……」
就想看看她,可是這話說不出口,腦海里閃過了青守的威脅,他不是怕青守把自己怎麼樣,而是怕青守再把那嘟兒怎麼樣,看看冷靜的書童,顏如玉無奈地點點頭,乖順地跟著那書童回了帳內。
「公子,您先睡會兒吧!放心,我去替你打聽消息就是!」
不讓公子去,又不讓他知道那人的情況,只怕這公子的相思病一衝頭,他要硬往那主帳里跑,那可大可小的啊!
「嗯!」
聽書童的話,顏如玉才稍安穩的躺下,像是還余些醉意,靠在那床榻邊上,就沉沉地睡去了。
笑聲?
嘟兒的,顏如玉可以確定,他緊張地在那竹林里尋了很久,可是卻看不到她的影子。
「嘟兒,你在哪裡!」
她在,一定在,他可以確定,顏如玉有些焦慮地沖那個空曠之處喊。
「這裡,這裡!」
從竹林深處,她的影子慢慢的顯理,依舊粉紅的膚色,臉上這次沒了遮蓋,那如玫瑰的胎記格外顯眼,看顏如玉,她眯笑著緩步地靠近著。
「嘟兒!」
伸手迎接著她,顏如玉的眼底依舊是喜。
嘟兒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慢慢地合上他那修長的手指,那溫柔讓她不自覺地又是浮笑。
「你還好嗎?」
現實之中她是暈迷了的,顏如玉是關心的,關切的話語不禁脫口而出。
「我很好啊!」
嘟兒的手心終於與他的手心合上,由著顏如玉的大手收攏,兩手穩穩地握著,她俏皮地看他,還些莫名奇妙的問。
「嘟兒心裡可有他人?」
是夢還是現實?在他和她真正相對的那一刻,他可以確定一切都是真實的,想著她替青守三跪九叩,顏如玉就憤怒不已,他是那般的折磨她,她為何願意那般為他犧牲?
「心裡?除了你還會有誰?」
靠在他的肩頭,睜著那黑白的眸子,一眨一眨地望著那俊美的輪廓,很是認真地回答。
除了他就沒有誰了?
顏如玉無法形容他的喜悅,抱緊著那嬌弱的人兒,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對你的恩人,你會放棄我嗎?」
是的,他是她的恩人,顏如玉可以確定,但是為他那個恩人,她會做到沒底限的報恩嗎?
「恩人?嗯?」
嘟兒想了想,掙起了身,看那顏如玉,撇撇嘴。
「會?」
顏如玉有些後悔自己這個問題,恩情是這世上最難還的情,看那猶豫,他難受得要命。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嘟兒探頭地望著他,看顏如玉低頭,她伸手將他的臉朧抬起。
「因為人情是這世上最難還的情,世人都難處的,你又怎麼會……」
吻?嘟兒忽如其來的,讓顏如玉措鄂地睜大了眼,伸手不自覺地扶著她的小腦袋瓜。
「應該會,可是我的心是你的!」
沒有遇見過一般,可是聽顏如玉說來,她好像也能確定覺得此事兩難全,她唯一能做到的是心忠實於他,因為只有他,才讓她毫無遮蓋那血淋淋嚇人的胎記。
「心是我的?」
好像也只能這般,看那可愛的人兒,顏如玉的心裡不是滋味。
「怎麼了?」
嘟兒不解地望著他。
「沒什麼!」
笑笑,可是他的笑帶著些苦澀,看她是極力的收斂,可是眼神卻還是出賣的顏如玉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