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姓莫

「母親，您是我的母親，那就跟我一個姓吧！我姓莫，您就姓莫好了，莫嘟兒，這不就完美了？」

嗯？

孩子奶聲奶氣的話，讓嘟兒和顏如玉都一睜，顏如玉看看那個嘟兒，心裡倒多了幾分的自責，因為這麼久，自己怎麼沒有給她一個姓？還不及這個娃娃來得實在？

姓莫？

好像是久違的姓，嘟兒有些犯痴地望著孩子，半晌沒個迴音。

「怎麼了？母親不喜歡嗎？」

莫靈兒小心翼翼地望著那嘟兒，試探地問她。

不，她似乎很喜歡，看那娃娃的怯生生，她趕緊地搖搖頭，在手札上寫出了「莫嘟兒」三字，先是自己看看，興奮地用毛筆點著那三字，然後把手札遞到了孩子的跟前，和孩子相視而笑，然後才得意地遞到顏如玉眼前晃晃，像是在炫耀自己有了個姓，和自己孩子一個名字。

莫嘟兒？

看那清秀的字跡，顏如玉的心猛地抽痛，看嘟兒的興奮，自己收起了難過，和她一般的開心著，點了點頭，默許著兩母子的商量。

「莫嘟兒！」

莫靈兒喊她，格外熟悉，興奮地扎進了她的懷裡，撒嬌地嘻笑，儼然像個孩子在母親的懷裡撒嬌一般。

嘟兒開心就好，顏如玉也很開心，笑著呼出了胸口的鬱結，看看那和嘟兒一般的孩子，他這才親切地伸手，摸了摸那個小腦袋瓜。

「莫嘟兒！莫靈兒！」

意味地重複著兩人的名字，顏如玉的心卻不知名地抽痛，這兩個名字合在一起，壓抑地讓她喘不過氣來。

很幸福！

可是有了姓的嘟兒滿臉笑意，可是不久就僵硬了，因為危險就在身後。

其實危險不止她一人感覺到了，顏如玉和那莫靈兒都感覺到了，顏如玉眉心緊皺，看看莫嘟兒給他包紮的傷口，他咬緊牙關，眼底卻凈是擔心地看著那兩母子。

母親？

莫嘟兒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新有的職責，一把拉過那莫靈兒在自己的身後藏好，看那破屋外，眼神警覺地收緊。

「大哥，這裡面應該沒人，我們在此歇歇腳……」

一群人，像是賊寇，一路徑直地入門來，看到屋裡的三人，說話的那個領頭的，像是正在拍馬屁，臉上的笑意都僵硬了。

不像是匈奴的士兵，也就七八個，彪形大漢，莫嘟兒確定了情況，她倒鬆了口氣，看那些賊眉鼠眼的眼神的打量自己，莫嘟兒有些不悅地低下頭，縮了縮身子，而後退的時候卻碰到了不知道倒時坐到了她身側前的顏如玉，她茫茫然地抬起了頭，看向顏如玉。

他會保護她，這是他的承諾，可是他現在全身無力，保護她似乎是件難事，可是顏如玉不甘示弱，往前移了移，想要把這一大一小護在身後。

他有傷，傷得不輕，現在也很虛弱，嘟兒都是知道的，看他認真的像是在兌現承諾，莫嘟兒心裡不是滋味，她拉了拉他，眼神很肯定地望著他，像是在告訴他這些人，她可以應付一般。

母親是失去了對人對事的記憶，可是她卻記得天神界的擒拿術，莫靈兒知道，他對莫嘟兒是有信心的，可是顏如玉的傷，以及現在又不能使用靈力的自己，像會拖累到那個莫嘟兒，莫靈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干著急地望著來人，用力地扯緊著那莫嘟兒的衣袖。

靈兒？

那可憐的孩子本是在家享受關愛的年紀，可是這戰亂讓他失去了所有，現在他該在害怕吧？不看莫靈兒，只是反手握緊著那莫靈兒糾緊她衣服的小手，像是在給他溫暖一般。

母親，他曾經只看過她安靜躲著的樣兒，並沒有這麼真實地感受過她，她手間的溫度讓莫靈兒感動，傻獃獃地垂下了頭，看那大自己不了多小的白皙手指節，他的眼眶又紅了。

「大哥，這女人胎記礙眼，倒還標緻，賣到花巷子，應該能管些錢！」

兵荒馬亂的，誰都要備些銀兩在身邊，走前頭的那三角眼男人，邪里邪氣用下巴指了指那個莫嘟兒，一臉賊樂，讓人真是忍不住想抽他兩巴掌。

莫嘟兒不動聲色，仔細地觀察著那些人的骨骼，小心地在心裡猜著底子，而拳頭微握，醞釀著這場打鬥，側眼神，瞟到了顏如玉的衝動起身，她趕緊地拉住了他，給他使了個眼色，用力地搖了搖頭，示意他淡定。

聽不得那個污言穢語，顏如玉的拳頭握得很緊，看莫嘟兒的眼神，才慢慢地坐定了下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男人也不錯啊！那些有錢的太太……」

拳頭已經重重地落在那那個帶頭的男人臉上，附和的聲音立馬地打住，看那來人，後面的有些緊張。

這是教訓你帶頭的不訓！

莫嘟兒發起的開場，那秒移動的速度，讓那帶頭的不規矩的眼神盯著她的那男人臉嘴立馬地歪邪了，似乎力道不小，連痛都叫不出口。

「嘟兒？」

顏如玉都吃驚那妮子的秒速，看那被收拾的人的歪邪，他一睜，好半晌才由得那個莫靈兒把他往後地拉了兩步，正好地躲過了隨後不知誰丟來的兩記偷襲的飛鏢。

飛鏢有毒！

莫嘟兒看得出來，那些人開始的那些污言穢語都成了小菜一盤，而順著那飛鏢發出的軌跡看去，一個賊精的男人帶些失望地收回了手。

孩子救了他？

顏如玉側頭看那娃娃，狹長的鳳眼微閉，但不作聲晌。

發現自己的異樣了嗎？

顏如玉的疑問眼神，看向那個莫靈兒，可是還沒等他把娃娃臉看得清楚，對方一句「找死」，就已經對莫嘟兒進行著攻擊。

嘟兒？

看那七八個男人拳腳幾乎是從莫嘟兒的臉上擦過的，顏如玉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想幫忙，掙了幾次身，卻都被那莫靈兒給攔住。

「你？」

不要現在的父親出手，是因為他有傷，因為失血的原因，他是使不上全力的，最多也就只能顧自己周全，可是他不想，他想保護她，看那步步是險的拳腳通通的上，七八個人就那般的圍著莫嘟兒，被小娃娃拉住的顏如玉心急如焚。

「嘟兒？」

焦慮地看著心上的人的動作，顏如玉是真的捏把汗的。

「母親會沒事的！」

莫靈兒深信，因為那是有一身好功力的莫嘟兒，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