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一起回去(完）

「青守將軍呢？」

下將詢問著那守門的衛士，可守門的衛士卻面露難色不敢答話，四個隨將一臉不悅。

「該不會是去花巷了吧？」

「哎，自從嘟兒姑娘跟那人走了之後，將軍就沒有主心骨，幾乎都在花巷！」

「哎！情字害人啊！」

「大哥，咱們不能讓那顏如玉和那女人把青守大人給毀了吧？」

「那還能怎麼樣呢？」

「這口氣，青守將軍不管，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嗯！」

……

平安渡過一夜的莫嘟兒他們並不知道，一場災難很快就要臨頭了，只是安享在幸福之中。

「母親，我和父親一塊熬了粥！」

是清香中醒來，莫嘟兒看那迎面來的娃娃，她第一時間地浮現著笑意，摸著那小可愛的頭，看向了那慢慢過來的顏如玉，他好了？那修長是那麼地筆挺，莫嘟兒不禁喜悅地翻起身。

「小懶蟲，快起來了，兒子都忙活一早上了！」

兒子？

顏如玉叫得是那麼地順口，莫嘟兒聽了，不禁吃驚地低頭看了一眼莫靈兒，那小花貓臉，銅鈴卻那麼地清澈透明，莫嘟兒不禁捧著那小臉，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謝謝母親！」

謝？

莫嘟兒一睜，那孩子奶聲奶氣，浮著那笑意的模樣，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嗯？那我呢？」

兒子有，顏如玉不也忙了一早上了嗎？看兒子的獎勵，他不禁露出了醋意。

吃味了？

至於嗎？那可是小孩子啊！看那沉臉，莫嘟兒反而不好意思了，臉羞得通紅，低埋著，不敢抬起來。

「啵！」

嗯？

顏如玉一愣，而莫嘟兒也吃驚，莫靈兒的香啵就那麼蜻蜓點水地過了。

「啵！」

還沒等莫嘟兒他們回過神來，莫靈兒的啵又落到了莫嘟兒的臉上，也是輕輕淡淡地過了。

「這是何意呢？」

顏如玉倒是先回神地浮笑，摸著那可愛的兒子的頭，眼神極為溫柔。

「我喜歡父親和母親啊！」

是喜歡，是生生血脈的關係，他們都不知道，可是莫靈兒知道，看那莫靈兒，莫嘟兒摸摸臉頰，慢慢地發笑。

「咕咕！」

還真是糗大了，莫嘟兒的肚子叫喚在這個和諧的時間響了起來，她的臉羞得通紅。

「好了，小子，準備吃飯，不然，把你母親餓了，你父親我要心痛了！」

顏如玉倒是會解圍，摸摸那賊笑的莫靈兒，像是命令一般，但語氣極是的輕。

「好的，母親，我們去吃飯！」

莫靈兒很聽話，拉著那尷尬的莫嘟兒就是起身，硬是不等她猶豫。

吃飯，這是最完美的一頓，有妻，有子，看兩人，顏如玉的眉頭蹙緊，眼神收緊，吃飯索然沒有味口。

怎麼了？

顏如玉犯難的深思讓莫嘟兒先回過了神，手掌在他的跟前晃了三下，看他收神，她一雙帶著疑問的眼神，一眨一眨地望著他，像是在問——「怎麼了」？

「父親，您怎麼了？」

能說話真好，莫靈兒就像莫嘟兒肚子里的蛔蟲一般，見顏如玉不回莫嘟兒話，他隨後就直截了當地問。

「嘟兒，已經到了軍后了，那事兒……」

他想一個人去，畢竟那麼危險的地方，顏如玉再不想讓莫嘟兒陪他去冒險。

——一起來的，一起去，一起回去！

是險事，莫嘟兒哪裡不知道，看他猶豫，從懷裡掏出了那個手札，她趕緊地寫著她想說的話，她更是知道，顏如玉是有心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一起去？一起回？

顏如玉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因為今天一早他有出去打探軍情，重兵把守能進去，算是萬幸了，能燒那糧倉似乎更是不可完成的任務，看莫嘟兒，他沉重地搖了搖頭。

「你就在這外面，帶好靈兒吧！」

有個萬一，這娃娃只怕又要輪落於乞，無依無靠了，這話，顏如玉沒有說出口，只是摸著那莫靈兒的頭，他浮笑，只是微微地帶了些苦澀，他有家了，他該顧慮得更多了，可是為了這兩人，他卻不得不隻身一人地去。

靈兒？

望著那好好吃飯的莫靈兒，不時對他們兩人笑的娃娃，那天真的模樣，莫嘟兒也是余心不忍，可是再看向那苦澀笑意的顏哪玉，她又不……頭暈？想睡？這不可能啊！她剛剛才睡醒，可是睡意是那麼地明顯，難道……這粥？顏如玉？

藥性發作了，比想象的還要快，顏如玉蹙緊的眉緩慢地鬆開，抬頭對著莫嘟兒疑問的眼神，微微地上浮唇角，帶著他愛憐地伸手接過了要栽倒的莫嘟兒。

顏如玉？清析的容顏在漸漸地淡去，莫嘟兒不甘心地伸手抓他的袖，可是她已經無能為力，兒子的叫喚就在那身邊。

「嘟兒，若我出事，好好地帶著靈兒，他是個好孩子！」

顏如玉的聲音在慢慢的迷茫，莫嘟兒想清醒，可是越來越難了。

「父親，不可以！」

他要母親，也要父親，如果莫靈兒沒猜錯，顏如玉是想孤身去敵營，他想幫他，可是好像什麼也做不到，因為顏如玉的命定於此。

「靈兒，嘟兒這一生都苦難，父親可能再不能陪她了，你一定要替我陪著她，讓她活下去，知道嗎？」

顏如玉心痛地望著莫嘟兒，手扶著那胎印，心情極其地沉重。

「父親？」

莫靈兒想讓他別去，他開不了口，只是望著父親，她淡淡地浮笑，帶著像是他離的苦澀，眼眶閃著晶瑩，但是隨後又愉悅地笑開，因為快了，他們一家三口就要在天神界相遇了，他相信。

「嗯，我會照顧好母親的。」

莫嘟兒？命已經跟顏如玉相交錯，這是統領說的，莫靈兒更確定，回天神界就在不遠的時間了，回去了，會更是光明一片，他又何懼呢？

「嘟兒！」

莫靈兒是安撫好了，可是莫嘟兒呢？顏如玉輕撫那輕絲，眼裡凈是傷情。

「要有來世，我一定好好跟你愛一場，我們約好，千萬不能喝夢婆湯啊！我來找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好嗎？」

來世？像是絕別了，顏如玉說著喉間就是哽咽。

「父親，我們一定會再在一起的！」

「嗯，我們一定會再在一起的！」

顏如玉也是如此期待的，還有生存下來的萬一呢？安放好嘟兒，他輕撫著兒子莫靈兒的頭，溫暖地笑笑，點點頭。

「照顧好母親，我走了！」

380、龍鳳領兵（完）25

火燒了糧倉，比顏如玉想象得更容易，看那火焰，他不禁地浮笑，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背後的一劍直入心臟。

嘟兒！

城填之上的屍體是莫嘟兒再清楚不過的，她不敢相信地張大了眼睛，不顧莫靈兒的阻止上前，看他那死灰，她的憤怒再難壓抑，面對那迎面來的刺刀，她並沒有躲閃，表情凶厲地一把握住了鋒利的刀口，那鮮紅的血是緩緩地激落地上，一股異香漂出。

為什麼？

憤怒的感覺像全身在燃燒，莫嘟兒的腦子裡拚命地回憶著他的呵護。

「這女人瘋了？」

後面有人一劍想刺進莫嘟兒的心房，卻沒想到，那劍瞬間地融化成水，滴落到地上。

為什麼？

火焰，紅色的，格外鮮艷的美，莫嘟兒的上半身慢慢地被一團內燃的火包裹，格外艷麗。

「這、這不是人！」

匈奴？

她憤恨著高舉自己的手，嘴裡念著些回憶的咒語，這是什麼咒，她忘記了，可是她知道她的遺忘了的東西可以被招回來。

劍，天神界的神壇，自從莫嘟兒死後，它就一直被安放在了老穴，一直很安靜，可是今天卻有了異動。

「主公？」

曲雙有些驚恐不安。

另外的兩個一直守在老穴的小鳳也眯起了眼，看那異動，有些不安。

鳥，百鳥成群結隊的往天神界飛，整齊得很，而且很壯觀。

「嘟兒要回來了？」

看那飛來的百鳥，莫西俊扶著那虛弱的鐵蘭出了殿台。

就在所有人都觀注這壯觀的時候，那狐劍瞬起，帶著火焰，直衝雲霄，在那百鳥之前停留。

見劍如見主，百鳥齊歡，異常雀躍。

「母親！」

要回家了，莫靈兒可以確定，看母親那圍身的火焰，莫靈兒小心地把自己用靈氣護了起來。

劍在接受了百鳥齊拜之後，瞬間陷落，速度極快，瞬間幾萬里的行程，讓人避閃不及。

劍，好久違的熟悉，就穩穩地落在了她的手上，穩握著劍，她對那城牆一掃，顏如玉緩緩地落下，直到她用靈力護住。

「父親？」

屍骨未寒？莫靈兒跪地，淚如雨下。

是誰？

莫嘟兒沒有安慰莫靈兒，只是眯著大眼，緩緩地蹲地，伸手輕扶顏如玉心口的那個傷口，她探著那個來源，她以為是匈奴，可是緩慢的真相來到，讓她不禁地握緊了拳頭。

「青」字軍箭？他的隊伍？

「啊!」

莫嘟兒痛心地仰天大叫，瘋狂極致，青精漲起。

「為……為……為什麼？」

她記得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對蒼天，對那些加害於顏如玉的人，她用靈力追問著，那聲音帶著她天生嗜血的沙啞，直入人的心臟，帶著極寒的冷，讓那些回害顏如玉的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誰的聲音？

不知道，只是軍帳里全部人的表情都疑重了起來。

「嘟兒？」

青守也聽到了，只是他不是因為是加害之人，而是她的聲音他感覺得到，像是前世就知道了一般，他狹長的鳳眸微微地抬起，看前方，有種不好的預感。

「毀我安寧者該殺，殺我夫者該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聲之後，莫嘟兒的眼睛緩緩閉上，那眼圈的花瓣緩緩地飛散而出，帶著她的怨念，飛散到了她含意的人的跟前，極是快，如流星，而就在那如花瓣的火焰之後，那些人的身體如著火了一般，自然地燃燒了起來。

「嘟兒？」

看那兩三個人痛苦地自燒，青守顧不得所有，衝出了營帳，像是在等什麼，直望著那天邊。

報仇了！

看看莫靈兒，已經光潔無印的莫嘟兒臉上浮現了歉意的微笑。

「靈兒，我要帶你父親走了！」

像是告別，莫嘟兒很是無奈，伸手摸了摸那娃娃可愛的容顏，她慢慢地浮笑。

「母親，靈兒知道了！」

莫靈兒點點頭，他起了身，退到了一邊，看那莫嘟兒粉紅的完美側顏，他手一扶，全部的人都靜止不動。

「母親，我回家等你了！」

火，母親漂亮的火，抱著父親的肉聲，莫靈兒緩緩地身一轉，帶都會他的留戀，回了天神界。

「如玉，下輩子，你要再敢負了我，我絕不饒你！」

火，燒得雄雄的，百鳥就歡樂地盤旋在天上，像是等待著她的歸來。

***

夢？好長！

「母親，您醒了！」

在老穴，帶火焰的鳳凰展著翅回家了，安靜地躺在了老穴之中，緩緩地控制了自己，又恢復成了人形，她讓各界所有人都高興了。

鳳凰歸穴了！

「靈兒！」

小娃娃機靈，她並不陌生，對他笑，緩緩地掙起了身。

「我睡了有多久了？」

莫嘟兒揉揉額頭。

「三天三夜了！」

莫靈兒很乖地投進她的懷抱，緊緊地抱著他親愛的母親。

「母親，您終於回來了！」

「小主公，小主公，好事連連，空界來提親了。」

是曲雙，歡喜的進了門，看到醒來的莫嘟兒不禁吃驚地睜大了雙眼。

「主公，您醒了！」

意外？她也意外，莫嘟兒只是笑笑，溫暖地點了點頭。

氣質已經不一樣了，確實能自控能力的鳳凰了，曲雙驚訝得很。

「來提親的有些什麼人？」

問話的是莫靈兒，精神得很。

「肯定是聖王自己啊！」

曲雙被問得回過神來。

「除了聘禮，還有什麼條件？」

莫靈兒一眨一眨地睜著大眼。

「嗯，入住天神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