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進私塾

而此時昨天上課的夫子，因為昨天的事情，特意在上課後圍著私塾外巡了一圈。剛從私塾的另一邊牆角拐過來巡到何蘇的附近，就看到牆邊的竹子抖動的厲害。

夫子抬頭看了下晴空萬里的天空，疑惑今天沒風啊。走近定睛一看。嗬，竟然又來一個偷師學藝的。

經過昨天的事情，夫子今天巡視的時候張了個心眼，以免這人再次逃跑，巡視的人分了兩批從兩個方向包抄巡視，這邊夫子發現何蘇后，相反方向巡視的人也到了附近。

夫子見對面巡視的人已經過來了，直接走到何蘇身後抓住她的身後的衣領。

何蘇正在興頭上，連身邊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直到夫子抓住她的衣領她才反應過來，糟了！回頭一看是昨天的授課夫子，心裡就直打鼓。

何蘇本想掙脫衣領上的手調頭跑，轉眼看另一個方向，才發現對面也有人迎面走來，徹底放棄掙扎了。看著這陣仗就知道人家今天是打的有準備的戰役，她就是長了四條腿今天也跑不掉了。

幾人把何蘇圍了個嚴實。夫子讓人把何蘇帶到私塾的前廳去，商議如何處置她。

堂上夫子坐在正位上，得知偷師學藝者被抓，正在上課的學生都到了前廳來，眾人站在廳旁，而何蘇則是站在前廳的正中間，接受眾人的審視及審判。

「知者以為你是勤學好問之人，不知者則會以為你是偷雞摸狗之輩。你若有心來溫書學習，大可直接來報名學習即可？為何要做那雞鳴狗盜之輩？」夫子坐在正堂一臉正氣的質問著何蘇。

何蘇心裡實在憋屈，您老也知道要報名學習的啊，報名學習那不就要銀子嗎？要是有銀子她還用這麼辛苦的蹲在院牆外通過那點縫隙學嗎？

但是這話不能拿來直接懟夫子啊，畢竟這是有學識的人，還是這一廳堂讀書人的夫子，懟狠了一大篇之乎者也蓋上來再送去見官那就得不償失了。看來只能用迂迴戰術了。

「夫子教訓的是，是學生魯莽了。學生也知這樣的行為給天下的讀書人抹黑了，但是學生也是無奈之舉啊。」

何蘇話音剛落廳中便開始了此起彼伏的質問的聲音。

「你也好意思開口說你是無奈之舉？無奈就該行那偷師學藝之舉？如若天下人都如你這般？那還有何規矩可言？」

「就是，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人無奈？可見其他人也如你這般不堪嗎？」

「夫子，學生建議將這人逐出私塾，此生不得再踏入私塾半步。」

一時間廳中吵鬧過甚，今日正在教課的那位夫子見主位的夫子眉頭緊皺，摸著喉嚨乾咳了兩聲，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而何蘇見眾人停了下來，主位上的夫子並未開口說話，便接著賣慘。

「是，各位覺得此舉有失讀書人的高風亮節，可也要考慮我自身的現實條件。各位家中在鎮上非富即貴，可學生僅是來自小山村的一個農戶之家，家中並沒有那麼多的財帛用來繳束脩。」

說完何蘇環視了一下廳堂上諸位學子及主位夫子的臉色，剛才的言語讓廳上的眾人有些許的飄飄然，便沒有與她計較。見眾人沒有反駁有接下去聽的意思，何蘇又再度開口。

「學生因幼時仰慕讀書人的風采，自幼心中便一直有了要讀書的信念，奈何家中的境況不是很好，無法供學生讀書，學生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望夫子和眾位學者體諒學生的難處，原諒學生今日犯下的錯誤。」

何蘇一番賣慘的話下來，夫子已隱隱動了惻隱之心，畢竟這孩子也是為了讀書，有著上進好學之心。可是廳上有些人可不管這些。

在他們眼裡，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何來方圓？不能因為你一人的事情便破了這些年立下的規矩。

廳上還正在吵吵要將何蘇趕出私塾的事兒，前門的門童來報有何蘇的家人來求見。夫子便讓人把他帶進來。

秦恭在何蘇被抓的時候全程都看到了，等他趕到的時候，夫子已經把人帶進了私塾內，前門的門童又以他不是私塾內的人攔了他一會兒，秦恭好說歹說門童才不情不願的前去通報，秦恭這才得以進入私塾內。

門房通報的時候何蘇還在納悶，她的家人？她在這裡除了秦恭誰也不認識啊。待看清來人時，想了想，可能秦恭是因為昨天她的模樣，不放心一路跟來的。

饒是新世紀女性的她，此時見了秦恭也不由囧了囧。昨天已經那般狼狽讓秦恭見了已經夠尷尬了，今天被私塾的人抓了個正著，秦恭又來。得，什麼糗事兒都讓秦恭知道了，真是一點老底兒都不給她留啊。

秦恭進入私塾后便立在何蘇身旁，給了她一句安心便和夫子討論起此事。

可能是秦恭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語，更能打動廳中大部分人的心。夫子便讓秦恭去繳了束脩，留何蘇在私塾同其他學生一起學習。

何蘇本不願花秦恭的銀子，不然她也不用在牆外蹲牆角偷學了。可秦恭才不管她這些呢，給小媳婦兒花錢，他可是心甘情願，開心的很呢。

長這麼大，秦恭除了母親，從未近距離接觸過除何蘇外的女子，更是沒見過像何蘇這樣有趣的女子。村子里的女子都是在家種田幫忙，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在家待嫁。鎮上的女子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像何蘇這樣女扮男裝想要來私塾上學的，可就很少見了。秦恭想著他小媳婦兒既然這麼愛學，那就成全她，反正自己還是可以供的起小媳婦兒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秦恭心裡也大概清楚小媳婦兒不找他要銀子繳束脩的原因。可秦恭卻沒有放小媳婦兒走的意思。且不說之前自己那樣對小媳婦兒了，雖然不知道當時是否發生了什麼，可在他的觀念中，他就應該對小媳婦兒負責對的。

再說這一段時間接觸下來之後，秦恭是越來越喜歡他的小媳婦兒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還捨得放小媳婦兒走，恨不得跟小媳婦兒一輩子都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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