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質疑誣告

待學堂內的眾人坐定，老夫子領著另外兩位李夫子和蔡夫子一同進入學堂內，不知情況的學生們都帶著些許的驚訝，還在想著今天難不成有什麼大事兒不成？

因著平時三位夫子很少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如果同時出現不是私塾內有人中舉就是有什麼大事兒要宣布的。

而知道內情的那幾位則是帶著看好戲的眼神看著何蘇。何蘇則是一臉坦然，自己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麼好在意的，等夫子們說了不就知道是什麼事兒了。

蔡夫子待老夫子坐到主位上后，向前一步率先開口。

「大家都知道我們三位夫子平時不會同時來課堂上的，今日確實是有一件關乎著學生們的品性的事件要調查，未免有人受委屈說被別人誣告，特意來課堂上讓大家當眾對峙。」蔡夫子說完還特意看了何蘇一眼。

這讓何蘇感到莫名其妙，委屈說被別人誣告？蔡夫子這一眼的意思，有人去找了夫子告狀說她了？可她最近除了在課堂上有時會出神或是打盹，也並沒有范什麼原則性上的錯誤啊，怎麼會有人告她的狀？

「何蘇，王立，你們兩位到前邊來，好好說說，我們三位夫子和眾學生給你們做見證。」聽到蔡夫子的點名，何蘇起立到前方時還特意看了王立一眼，自己平時雖然不和王立接觸，但是也沒有甩他臉子或是惹他，怎麼是他？

王立先是給三位夫子和眾位學生行了禮之後才開口。

「這次老夫子出的試卷題目不用我多說，大家也應該知道題卷的難易程度，我自認在私塾內學習這麼久，考核中有些題目都不太會解，特別是老夫子所說的禮之一字的泛面之廣，我也有幸看了何同學的試卷。」

「前兩年朝堂倫理相信在座的各位皆有耳聞，所論的禮也有傳到我們私塾學習，可是何同學是近一月才進私塾學習，並未聽過夫子講解那場朝堂論禮，答題卷上怎會比朝堂上論禮的那些大拿都還豐富？如果你不是提前得知了試卷的題目，找人去找了相關知識把其背下來答卷，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交卷的？」

是的，在這次月考的考核中，最重的重點便是老夫子出的一個「禮」字。當看到這個題目時，何蘇心中便以有了大概的應對，原因無它。

只因上一世自己是一個影視演員的劇粉，但凡是那位演員出演的劇她都會追。看劇的時候遇到不懂的問題和感興趣的，她都會查資料去了解。

巧了她那時追的一部劇中也有朝堂論禮這一場戲，只是導演沒有拍攝論禮的細節，究竟時怎麼論的，在那場論禮中，哪方是對哪方是錯，對是因為什麼，錯又是因為什麼？

這勾引起了何蘇的好奇心，那段時間為了這個問題還特意去圖書館查資料，遇到不懂的還找了相關的文學禮儀老師請教。

眾所周知，我國禮文化傳承悠久，素來有禮儀之邦之稱。居廟堂之高也好，布衣白丁也罷，皆有應遵循的禮節規矩。然而探究事物之因由，不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否則對事物的認識就只能停留在表象。

何蘇不是個太好強的人，但也不願做只知皮毛的人，特別是在孔聖人常談的禮之一字上，何蘇更是要查清楚這些資料。

談到禮，就離不開儒家文化，何蘇又是很崇拜孔聖人的一個人。在孔聖人的言論中，太多次看到其對禮的解釋，可始終無法做到一言以蔽之。

所以何蘇在答題時就對待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場合都做了逐一的論辯，這才拿了考核的第一名讓老夫子和李夫子側目。

本來何蘇還以為誣告她的是富紳那幾人，看來現在的情況是那幾人知王立此人的心性，借著王立的手給她使絆子呢。

要她說王立也真是個讀書讀傻了的書獃子。雖然她也覺得前世她看的影視劇和這個時代的朝堂論禮湊巧撞上了有些狗血。

可是王立就算因為不了解自己，不知自己的品性也不該這樣懷疑考試題卷泄露這件事兒，如果成立了，那夫子們不成了幫凶了嗎？做事兒都不能動動腦子的嗎？還好意思和她論禮，這時他王立對各個夫子的禮到哪去了？

找到切入點，何蘇開口就懟，但是還是顧及了夫子們在場，語氣比懟那幾個紈絝好了不知道多少。

「王立同學，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洗腦包，來質疑我在考試前就能得知題卷的題目。你這質疑的立場就有問題，且不說我不知道試卷是什麼時候出的，就算試卷出了也是在夫子的書房中，我就那麼神通廣大能手眼通天在無聲無息中，去到夫子房中偷盜題目嗎？」

「再說另一個點，你是覺得我們學生能聰明過夫子不成？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夫子的書房中還不被人所知？你當夫子書房前的門童是擺設不成？還是你以為夫子故意把題目泄露給我不成？你這哪是在質疑我，你這是在質疑夫子啊。」

何蘇最後一句特意拉的比較慢，再加上前邊一番問題下來，王立這會兒已是滿頭大汗，臉頰更是急得通紅。

「我，我沒有質疑夫子的意思，我……」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通暢。

而在學堂內那位慫恿王立去告何蘇的人，見王立一句話都說不出，怕被何蘇忽悠過去了，急忙開口：「上次你不是才去了老夫子的書房嗎？誰知道你是不是就是在那次去老夫子的書房的時候看到了題卷的題目呢？」

聽到其他人的質問，老夫子並沒有出聲幫何蘇，他在王立前來告何蘇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此事還會牽連其他的人，萬萬不能讓這樣的人在私塾內影響了其他學生的品性，這才有了當堂對質這麼一齣戲。

何況老夫子也想看看何蘇的臨時應對能力，如果臨時應對能力好，這對她日後的科舉之路是大有益處的。

何蘇看老夫子依舊穩如泰山似的坐在主位上沒有發話，而這群人又上趕著給她安排罪名，隱隱的像是明白了此次對質的意思，這老夫子也真是高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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