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利用我
蘇殊急忙騎馬趕到了蘇府,可蘇嶧卻卻到練武場去巡視了,蘇殊無法只得回到王府。王府內趙凝軒聽到凌徹的消息鬆了口氣,柳玦則有些遺憾地說道。
「真是可惜,如果不能已蘇大將軍為契機的話,那我們只能靠當年榮平侯府的舊人了。」
林璃聽了之後,臉色有些驚訝與擔憂。
「你想借姑姑的手,將當年的事帶出來?」
柳玦看著焦急的林璃,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屑,而後笑著說道。「宋小姐如今只是蘇府的一個姨娘而已,而且以宋小姐為跳板蘇府必受牽連,到那時候王爺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趙凝軒知道柳玦是在打趣他,可趙凝軒知道柳玦創立的虛花悟的能力。他趙凝軒如果想要在奪嫡之爭上穩步前進,柳玦與虛花悟的幫助必不可少,因而趙凝軒也並無回嘴。
柳玦見趙凝軒不曾回嘴,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林璃鬆了一口氣,而後有些興奮的問道。
「榮平侯府的舊人?難道當年除了我與姑姑還有人也死裡逃生的活了下來?」
柳玦卻並沒有回答林璃而是轉身問冷逸,「邢汐回來了嗎?」
冷逸有些出神,聽到柳玦的問話才緩過神來。「今日晚些時候便可進王都。
柳玦聽了,自顧自地說著,「那便好,這安靜的王都之中就要下雨了。不過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們先得起一陣風,讓對方知曉知曉。」
趙凝軒雖也是個滿心城府的人,可他卻看不透柳玦的心思,柳玦總是能夠找到常人所不能發現的端倪,並利用那一點端倪掀起驚濤駭浪。趙凝軒也不喜歡柳玦那樣將人視為玩物的做法,可趙凝軒還需要她和虛花悟的幫助,還要從柳玦那知道他母親的下落,故而趙凝軒只將所有的事都交與柳玦。
「柳姑娘才智過人,本王不宜打擾姑娘施展計謀,不過本王早已說過蘇府與王妃是本王的底線,還望姑娘多多周全。」
柳玦聽得趙凝軒對她如此謙遜,故而喜笑顏開,「自然,在下既為王爺謀事,那自然是要護王爺與王妃家人周全的。」
趙凝軒只笑了笑,便轉身回了房。蘇殊從蘇府回來后就一直在屋裡待著,趙凝軒推門進去。蘇殊見趙凝軒來了,神色肅穆地看著趙凝軒。
「與你成婚當日我便說過了吧,我說蘇府與我不會參與王爺任何有關奪嫡的事。王爺救蘇府於危急之中,蘇殊心中感恩,蘇殊也說過會在蘇府安全的情況下為王爺做事,報王爺之恩。」
趙凝軒走上前想解釋什麼。蘇殊卻突然站了起來,往後退去。
「當時我知曉璃塵哥哥利用我之時,我曾與你說過,從他利用我那一刻起我與他便已再無可能。與你相處近一年的時間裡,我一直以為你並不是那樣用盡心機,費盡城府的人。」
說著淚從蘇殊眼中滑落。
「我以為你就算算計全天下的人也不會利用我,可如今看來卻是我太過天真了。璃塵哥哥身負榮平侯府一案血仇,我也不能忍受他借我的手去復仇。」
蘇殊擦乾臉上的淚水,看著趙凝軒。
「我說過吧,如果王爺將手伸到了蘇府,那就不要怪我蘇殊不念當年的相救之恩。」
蘇殊的聲音裡帶著哭腔,趙凝軒見蘇殊如此,心中悲痛。
「殊殊聽我解釋,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蘇殊哭著冷笑道。「不得已的原因?就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就騙我?因為一個不得已的原因你便要將我蘇府置於刀刃之上?因為你的原因就讓蘇府上下百十人無辜受到牽連?因為你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就可以利用我!」
眼淚從趙凝軒眼中滑落,「不是的,殊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說來也是好笑,你趙凝軒一個孱弱王爺野心卻比誰都大,竟妄想奪取東宮之位。」
蘇殊心中悲痛欲絕,語出傷人。趙凝軒聽得蘇殊此言,心中不由得失望了一下。
「你也如此想我?在你心中我也不過只是個孱弱的病秧子而已。」
蘇殊自知戳到了趙凝軒的痛處,可一想到趙凝軒與柳玦一行人在背後商議利用她與蘇府,心中悲憤的心情佔了上風。
「是,一直如此,從你進蘇府那天,從第一眼看見你的那天,我在心中便就看不起你。嫁給你也不過是為了替解圍,我知道武將世家的女兒如何看得起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會陰詭計謀的王爺。」
趙凝軒聽了,往後退出兩步,徒自苦笑著。「呵呵呵呵。是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卻迎娶了堂堂鎮國將軍府的嫡女,卻是我不自量力高攀了。」
說完趙凝軒苦笑著,嘴裡一直重複著那句,「是我不自量力罷了。」退出了蘇殊的房間。
蘇殊看著趙凝軒如此作態,心中知道是揭了趙凝軒的傷疤,可她心中的委屈又向誰去說呢。她以為趙凝軒待她不同,她將自己的心交付給他以為會有一個好的歸宿,可不想卻還是被利用。上一世她心中的傷,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她無法容忍任何利用她。利用她的家人,她不可以。
心中難受,蘇殊一刻也不想在王府待著,她騎著馬往城外去了,冷逸在後跟隨。
蘇殊來到一處湖邊,湖面清靜微風拂過波光粼粼,蘇殊再一次舞起了那一支靈域舞。
腦中曾經與宋璃塵一同樹下玩耍的畫面一度湧現,可是宋璃塵化身林璃回來之後利用她的場景也歷歷在目。
蘇殊也還想起前不久趙凝軒才抱著她說,「其實進蘇府那天,第一次看見你我便喜歡上了你。」
可才剛,趙凝軒與柳玦與冷逸一同商議如何算計蘇府,如何利用她的畫面卻也總無法忘記。上一世蘇府上下被斬首的畫面,在蘇殊腦海之中久久徘徊。心中的悔恨與痛苦,在一瞬之間爆發。
「啊?」
湖面被蘇殊的劍氣激起巨大的波浪,冷逸依舊身著一身白衣從樹冠之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