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露
三月摸了摸兜里滿滿的錢,瞟了瞟對面黑著臉的楚暮羽,心想著這怎麼樣都是個有錢有地位的主,便用平時認為最溫柔的語氣:」公子,你知道你為什麼輸了那麼多次嗎?這就是因為你對著鬥地主不夠熟悉,既然看了你輸了不少錢,那我就把這牌給你了,這輸的錢當做你交的學費。「
她滿意的拍了拍衣服,攥了攥那厚實的銀兩,起身就把牌塞到他手上,滿意的彎著眸說:「拜拜!」
楚暮羽看著這手上給她塞過來的牌,望著這遠去的背影,喃喃著:」學費是什麼?拜拜?拜拜是什麼意思?「
「平安,你過來。「三月望著這不遠處的正在修剪草的孩子,笑著喊到。
平安一看見是她,便開心的跑了過來。」哥哥,你怎麼來了?「
三月摸了摸他的頭,笑道:」這不,哥哥來看看你,忠伯待你如何?「
」忠伯待我很好,我過得很好呢。「三月看著這睜著大大眼睛,比尋常人家同樣年紀懂事的平安,心想著怎樣都要把他帶出去。
「你把這錢藏好。」她把好幾張銀兩塞到平安的手裡。
」哥哥,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平安滿臉擔憂的看著。
「你就別多問,把錢藏好,到時候我們會用得上。」三月拍了拍他的頭,便轉身走了。
三王爺盯的這麼緊,反而還不如把錢放點平安身上,分散注意力。
把剩下的錢在府中都分給府中的下人們,每個人都拿的不少,各個都是揣兜里,笑眯了眼。今天自己贏了這麼多錢,不分給他們,肯定會招來嫉妒,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分給他們,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用得上他們的地方。
「王爺,昨日這三月帶著這五皇爺和一群下人玩了那個叫什麼鬥地主的,然後騙走了五王爺很多錢。今日又聽說她玩什麼飛行棋,很多下人湊著熱鬧。她還把贏來的錢都各自分給下人們了。王爺,我覺得這三月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每天除了一些混吃混喝還騙人的小把戲之外和經常嘴裡冒出一些新鮮詞,並沒有什麼能為王爺可用之處。」滄瀾一臉不屑的看著不遠處正玩飛行棋的起勁的三月。
楚橋峰抬了抬漆黑的眸,似笑非笑的說:「滄瀾,你真的覺得他只是這麼簡單?」說完便轉身走走了。
滄瀾跟了上去,看著自家主子如此堅定的覺得三月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簡單的樣子,一下子又猶豫了。
「吃了你的飛機!趕緊給我回去原地。」三月側了側眸,露出了不經意的冷笑,哼!這三皇爺還不死心,還在觀察著自己。
「三月!三月!平安出事了!」突然有一個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三月本是滿臉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說清楚!平安出事了?」
平時笑嘻嘻的人突然滿身殺氣,下人一下子愣住了,「他,他,忠伯叫他去集市上買布,可是不知道怎麼著就給宰相府的陳公子盯上了,說怎樣都要把他帶回府。」
下人看了看四周,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說:「你有所不知,聽聞陳公子有一個癖好,是喜歡**,我怕是平安清秀的樣子給他看上了,硬是想要帶回府。」
一說完,三月一下子就在眼前人就不見了。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淫笑的拉扯著平安的手:「你這個賤奴,讓你跟本公子回府,是你的福氣。」
平安死咬著唇,臉都煞白了,死死都搖頭不肯走。
「你這個賤奴,給臉不要臉!你們給我把他抓住,帶回府!」陳公子滿臉鐵青道。
「陳公子求您了!放過小人!」
陳公子瞧著這快哭了平安的樣子,心裡更是像被貓抓似的,心想這人兒一定要回府。
兩個鉗住平安的左右肩膀的下人突然給一個快到看不見影的人踹到地上,捂著肚子打滾哀嚎。
只見一人影擋在平安面前。
三月回頭望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平安,示意他安心。平安一見這是三月,便急忙的拉住她的衣角,連忙搖頭,不想生事。
陳公子準備大罵對方時,卻看清了這來人的臉,一見此人比平安甚是好看,想著不如把這兩個人都抓回府,兩兄弟一起伺候自己,陳公子越想越是心痒痒。
陳公子大喊:「這兩人行刺本公子,還不趕緊給本公子抓回府中好好問審!」
護衛們全部涌了上去。
她跨步踩在其中一人身上,凌空躍起,扭斷他的脖子。不到半柱香時間,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個人,不是死了就是在打滾哀嚎。
陳公子見此狀,立馬想要把身邊的兩個護衛擋在自己的面前往後退。
一個護衛趁她打鬥間不注意,眼看她就要抓住自家公子,抓住平安,憤怒的橫著刀刃在他脖子上,就在準備抹脖子時。
三月眼眸一冷,繞到陳公子背後反手兩隻手指鎖住他的喉嚨,冷聲說道:「你還想不想你家公子活命。」
瞬間陳公子臉煞白,顫抖著說:「你知不知本公子是宰相的……」還沒說完三月兩手指一緊,頓時陳公子的臉成豬肝色似的。
三月冷冷的說:「我再說一遍,放了他!」
平安急得扯著嗓子喊到:「哥哥,快走!別管我!」
護衛一看這三月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反而還抓住了自家公子,不禁有點慌亂,心想著我就不信你不惜你兄弟這條命。
「你還想不想你弟弟活命!放了我家公子!給你死的痛快點!」
三月垂下眼帘,遮住眼底一片冰冷,兩者取捨之間,自己其實已經選了平安。
就在三月準備鬆開陳公子的命門時,一男子的聲音傳來:「這裡很是熱鬧啊!」
只見一身墨綠綢緞的男子帶著一個侍衛迎面走來,男子對自己眨了眨眼,三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怎麼哪裡都有這個騷包!
楚暮羽故作不知問道:「喲!這不是陳生嘛,你怎麼這個樣子?」
陳生一見來人是五王爺,便下意識喊到:「王爺救救小人!這個賤奴竟敢挾持我」
「王爺?」三月狐疑的看著楚暮羽。
楚暮羽一見三月這眼神,頓時心驚了驚,瞟開眼睛,清了清嗓子說:「陳生,這兩奴是三王爺府上的家僕,本是今天在三哥府上看見他們斗蛐蛐,覺得甚是好玩,便是讓他們去買,結果一去就沒有回來,可讓本王好等!」
陳公子臉色變了變:「這兩個賤奴今天還想偷我的錢,給我抓住了還不肯承認,小人不知這兩人是三王爺府上的奴。」
楚暮羽冷聲道:「這兩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月華,把這兩人抓回三王爺府上,讓三哥好好罰這些賤奴!」
他眯著杏眼:「陳生,你覺得可好?」
陳生不甘心的盯著這兩人,可是五王爺在面前,不能動手,三王爺現在是皇上正寵的人,此人心狠手辣,定不能得罪。權衡之下,陳生像變臉似的,對楚暮羽笑著說:「那是自然!三王爺為小人懲治這奴,便是小人榮幸!」
陳生滿臉鐵青咬著牙死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看著這快到嘴的鴨子給飛走。
下人覷了覷旁邊已經是盛怒的陳生,小聲的說:「公子,這隻不過是三王爺府上的奴而已,就算要了過來相比三王爺也不會在意。」
陳生兇狠的瞪了一眼他:你們這群廢物也好意思講?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家奴!」
陳生眯著眼睛看著這幾人的背影,心想這事情必須稟報給太子,一個三王府家奴竟然讓一向與三王爺交好的五王爺親自過來要人,此人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