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您所願
「誒……您要離開嗎?」
抬開始,剛剛從姬光話語中帶著的那大量諜報中反應過來,間桐櫻怔怔的看著這道黑色背影。
「這場戰爭也是到了卻束的時候……」
自言自語的,腦殼微微側過像是在傾聽著什麽,隨後姬光轉轉身,對著滿臉迷惘的小女孩道:「相對於跟在我身邊,你應該有更好的選定」
「……」
「那麽,不出不測的話,下一次晤面我們應該是在十年後了」
背後的影子拉長,將透過窗口灑入的月光一點點侵蝕吞沒:「記著了,召喚我的咒語……」
光影歪曲,柔柔的月光仍舊靜靜的灑落,而原地的那道身影磨滅不見,合法間桐櫻面臨著這一幕茫然手足無措的時候——
「咣——」
伴隨著正門被砸開的龐大迴響,一個焦躁而略帶怕懼的聲音的聲音響起:「間桐臟硯!把櫻——」
說到一半,在看到月光下的小女孩后剎時獃滯,難以置信的看著櫻,間桐雁夜自言自語道:「櫻……為什麽你會……」
手中緊握著的聖石之種仍舊發放著輕微的熱量,吸了吸鼻子,間桐櫻對著這位名義上的「叔叔」露出了笑臉:「迎接回來,雁夜叔叔」
「可以了,走吧」
平淡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嚇了一跳的愛麗絲菲爾差點沒叫作聲來,隨後留意力便被姬光話語中的信息迷惑過去。
「走……我們去哪?」
拉上背後的兜帽,姬光聞言一笑:「去找你想找的人」
通往遠坂宅邸的路上。
「……我能叨教您一個問題嗎?」
「嗯?」
看著前方的身影,愛麗絲菲爾躊躇的問:「您……是為了什麽而想要獲得聖杯的呢?」
「如果有關您的那些歷史都是實在的話,單單依靠您本身的氣力便已經可以實現任何願望了吧?又為什麽……」
輕輕搖頭,姬光頭也不回:「從一開始你們便搞錯了,這的地方謂的『聖杯戰爭』可不是我主動想要介入的,只是由於被以英靈的形式召喚到了這裡,因而身份和目的也被默許……」
沒有想到過會是獲得如此的謎底,愛麗斯菲爾語氣慷慨的說:「那樣的話,您在剛開始的時候便可以倖免戰爭的!」
姬光啞然:「怎麼倖免?用語言?如果剛開始的時候我跑到你們眼前,說我並不是想要來奪取聖杯的,讓我們彼此保持禁止乃至是無視對方,作為召喚出『最強職介』的艾因茲貝倫家的你們又會怎麼做?」
——二話不說把這個弱的過份的英靈幹掉,這才短長常尺度的把戲師動作吧。
一樣想到了如此的終局,愛麗絲菲爾張張嘴,最後沒有說什麽。
「可以的話我倒是想作為一個純真的旁觀者,陸續比及這場聖杯戰爭完,但迫於你們這些……嗯?自傲過度的主從們所迫,也只能尋求一點自衛的能力了,恰好,雖說聖杯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沒什麽卵用,但既然可以在獲得自衛能力的同時把它弄得手,自然也不會錯過」
「這……都是我們的錯嗎……」茫然的看著前方的背影,追念起這場從一開始便已經走歪了的聖杯戰爭全進程,愛麗絲菲爾突然有些隱約起來。
「不不不,這不是你們的錯」
停下腳步,姬光望向上方的天際——雖說使用了潛伏的把戲,但那隱隱的魔力氣味仍舊被姬光精力力所捕獲。
「錯的,是世界」
做出了如此斷言,姬光黑色袍子下的左手向著上方天際伸出——
——劍鎖
「rider,你適才究竟跑何處去了,為什麽會突然花消了那麽多的魔力,難度你不曉得已經是關節時期了嗎?!」
氣急敗壞的質問著從者,韋伯的表情透著微微的蒼白。
說來也是糟糕,魔力強度在這這場聖杯戰爭中的所有御主中也不算低了,但如何抽中的英靈強則強矣,耗魔力更是沒話說。
當初在剛剛召喚出來,和姬光的那一戰已經凸顯了這個問題,隨後在擊殺assassin時展開的固有結界更是「耗藍大戶」。
和可以借著生產「寶具」打劫魔力的姬光差別,rider可沒有這種「魔力接收」的保有能力,所有活動所需的魔力都是從御主身上獲得的,因而也被變相的限定了動作,這也是竊取了肯尼斯聖遺物的韋伯所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便在適才,rider又在韋伯沒有在場的情況下開啟了一次固有結界,這讓驚惶失措的韋伯差點沒由於魔力透支而傷及本源,由於才招致了眼下的這一幕。
「哎呀呀,我不帶小master過去自然有我的道理」
一手牽著神威車輪的韁繩,rider一面應付道:「總有那麽一兩性格格陰毒的傢伙,在戰爭的時候不會顧及到旁人,當時候把小master帶過去可便勞煩了」
「rider,莫非說你……」
「哈哈哈,我還沒有自負到一個人去搦戰神靈的程度,只是去找了一下那位最古之王商討了一下同盟的事宜……」
聞言,哪怕是心中對於rider沒有關照情況下獨自動作而有些不滿,但韋伯的留意力仍舊被這個話題所迷惑。
咽了口唾沫:「結果呢?」
Rider發出了豪邁的大笑聲:「什麽都沒有談,便打了一場」
「……笨伯!你究竟是去幹了什麽啊!」
「不要這麼說啊,小master,這屬於巴比倫之王的光彩,不肯為了對於一個仇敵而與其別人同盟的這種孤獨之王的心思……」
摸了摸下巴,rider若有所悟:「我大概也能明白一點吧」
「笨伯!那可不是仇敵,是神靈啊!連Lancer,saber和berserker聯手都打他,莫非要我們去獨自對抗那種可駭的存在嗎?!」
一想到如此的場景,韋伯再也淡定不行了。
「嘛嘛,車到山前必有路——」
話音未落,向著前方馳騁的神威車輪像是被什麽東西約束住了一般驀地停住,一手按住差點翻身落下的韋伯,rider望向下方。
「好痛……」揉著磕碰到的腦殼,韋伯疑惑的看著rider:「rider?」
「……好似,已經沒路了」
「馬大意虎在高空行駛違反這個世界的交通法的」
眼中露出不知是真是假的笑意,姬光對著那對從那輛自500m高空上被扯下大地,遵循偏重力法則而被砸的稀巴爛的戰車上走下的主從道:「說身為堂堂馴服王,已經在我不曉得的時候將這個國家馴服了不說,還把法律也改了一遍?」
「destroyer——不對,應該是稱號你為player了……有的時候你挺幽默的嘛」
拍著腦殼,渾然沒有在意身邊韋伯冒死向自己甩來的眼神,看著攔在路途正前方的姬光,
馴服王語氣感傷:「這可和我們這個世界的『神』大不一樣,那些成天只曉得神神叨叨的老頭目口中,神靈時時時請求大量的貢品不說,還動不動便用那什麽『神罰』說什麽懲罰眾人……而在我馴服的進程中,這些神可歷來沒有供應過哪怕一滴水源作為援助」
姬光聞言啞然:「自古以來神權和王權便是互相衝突的,除非是一者確立於另一者之上,否則大多數情況便會察覺你說的這種狀態——嗯,信賴其時被你們所侍奉的神靈也很憂愁吧,自己最大的崇奉來源居然是一個沒什麽崇奉的王」
「這倒也是……」
摸著下巴,rider揣摩著,冷不丁的問:「那麽你又是怎麼樣對待的呢,player?」
語氣從一開始的豪邁與隨意變得寂然:「在這最後的一戰之前,我想曉得作為『神』的你眼中,我伊斯坎達爾作為馴服王的這平生當怎麼樣評判?」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久固定的事物,對也好錯也罷,你作為馴服王的這段歷史自然有這個世界的人去評判,至於神的觀點……莫非我說你這平生的所作所為是毫無意思,你便會是以而灰心沮喪么?」
馴服王表情一滯,隨後暢意大笑道:「哈哈哈,說的也是player,王的平生毋須任何人或神來評判,惟有王本身才可以為這平生做下定論——小master,你喜悅跟隨這麼一位王么?」
「rider……」
怔怔的看著前方魁偉的背影,漸漸明白了rider之前那句「沒有路」意思的韋伯,眼眶一點點的發紅:「我……我……我喜悅……!」
「最好,便在這見證我伊斯坎達爾最後的馴服吧!將王的生計方法,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雄姿傳下去」
強忍著那份行將「永別」的悲痛:「啊……臣下,服從!」
抬起右手——
「rider,以第一枚令咒號令你,馴服面前的仇敵!」
「rider,以第二枚令咒號令你,證實你的王道!」
「rider,以第三枚令咒號令你——到達世界的止境!」
「這份願望,我伊斯坎達爾收到了——」
像是回應著「臣民」的願望一般,馴服之王高高的舉起了手中利劍
「匯聚於此吧,我的兵士們」
毫無節制的魔力擴大下,頭頂那輪殘月被毒辣的烈陽代替,面前的世界被填塞的黃沙覆蓋,而在那止境的地平線上,連成一線的「大海」向著這邊湧來——
面臨著遠方那馳騁而來恆河沙數的英靈,姬光歪了歪腦殼。
而在便在姬光身邊,一樣被捲入了這個固有結界的愛麗絲菲爾卻難以掩蓋自己震悚之情,自言自語道:」固有結界,以本身心像具現化,侵蝕現實的大把戲……莫非說那些,全都是英靈……」
「雖說是被冠以英靈的稱號,但本質上來說也是靈體的一種罷了」
哪怕是面臨著這險些可以讓人無望的一幕,姬光的語氣仍舊是那一如既往的平淡:「而且被固定在某個時間段的靈體……乃至於,這些只是被設想出來的戎行」
「player,這便是我伊斯坎達爾這平生的寫照——」
一樣被英靈化的愛馬布西發拉斯跑到身邊,跨上了馬背,rider將短劍指向正前方——那位行將要馴服的「神」。
「在這背後,便是已經是與我一起馴服世界,探求止境那片大海的同伴們。
「,便讓我們用這片疆場來掂量我等的王道罷——」
握住劍柄,姬光往前踏出:「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