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他的祝願
「先生可確定?本宮……您這也就看了本宮一眼,也沒給本宮把脈,要不然本宮現在就宣御醫進宮……」
蘇貴妃已經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小心翼翼地摸著自己那平坦的腹部,彷彿看著珍寶一樣。
古先生淡淡笑道:「娘娘腹中皇子的月份尚淺,最好不要那麼早打草驚蛇。」
他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一下子嘩啦澆下來,讓蘇貴妃頓時冷靜了不少。
是了。
這裡可是後宮。
她這後宮最受寵的女人,多少雙眼睛對著她的肚子虎視眈眈。
哪怕是躺在病床上只剩下一口氣的皇后,要是知道她懷孕了,肯定要吊著一口氣,怎麼也不願意咽氣趕緊去死的。
這樣可不行!
蘇貴妃當機立斷,「好在本宮的爹爹早早在太醫院安排了人,本宮可以將那人叫來給本宮診脈。」
她這麼說著,已經讓人去辦這件事情了。
古先生並沒有阻止,就坐在一旁,一臉神秘莫測的感覺。
蘇貴妃也並沒有欣喜多久,因為她在考慮一個新的問題。
她相信古先生的話,他說自己是懷上了,那肯定是懷上了,可萬一生下來的是公主呢?
公主可怎麼跟人搶皇位?
於是,蘇貴妃湊到了古先生的跟前,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並且道:「先生可否助本宮生下皇子來?」
古先生原本在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緩緩睜開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蘇貴妃,「可以是可以,不過貴妃娘娘得付出一些代價。」
「什麼代價?只要能讓本宮順利誕下健康的皇子,等皇兒成為太子,這大胤朝的未來皇帝,不管什麼代價,本宮都願意承受!」
這可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雖然陛下如今身體康健,猶如壯年。
但她也不確定這種狀態能夠保持多久,萬一只是這一段時間呢?
反正這個孩子,它一定要是個皇子!
古先生眸色沉沉地凝視著毫不遮掩露出自己野心的女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玩味淺笑一閃而過,緊接著,他幽幽道:「不必如此,因為同娘娘相比,在下所圖不大。」
蘇貴妃其實也捉摸不透著神秘莫測的古先生,到底想要從他們蘇家人身上得到什麼。
說是地位、名譽、金錢珠寶?
可這位古先生卻半點都不稀罕的樣子。
「那古先生,到底想要什麼呢?」
自然是紫氣!
男人斂眸,並沒有將心中這句話說出來,當然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奪取一國之君的紫氣,就相當於取走那人的性命了。
這大胤朝的老皇帝,今日過後,不出一個月就會死亡。
緊接著,他布下的大陣便會繼續汲取下一任皇帝身上的紫氣,直到這位皇帝死亡,又是下一位……如此往複。
他來這裡的目的便達到了。
古先生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急,娘娘還是讓御醫先給您診脈吧。」
蘇貴妃還納悶,想說御醫還沒來,外頭就傳來通稟聲,說御醫在寢殿外頭待命了。
蘇貴妃眸子一亮,立馬把人招了進來。
那御醫年紀也不大,目不轉睛,低著頭走進來,謹慎小心地給蘇貴妃診脈后,確實給出了貴妃有喜的最後診斷。
蘇貴妃喜不自禁,對那御醫道:「這件事情本宮不許你說出去,哪怕是我父親那邊,也暫時不要說。」
御醫乖乖點頭:「臣遵命。」
蘇貴妃矜貴地嗯了一聲,就揮了揮手將人趕走了,和古先生繼續剛才的話題。
「古先生想要什麼報酬?」
「上次我予你的那對緬鈴呢?」
蘇貴妃不知道他怎麼就提到了這個。
緬鈴那玩意兒,可是很私密的東西。
蘇貴妃臉色一紅,輕咳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古先生為什麼問,但還是去將那緬鈴取了出來,遞給古先生。
「古先生……這、這不是借氣之用嗎?」
古先生一臉深沉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過時間過久,它會失去奇效,所以我將它取走,再給娘娘換取一個新的。至於報酬,且等娘娘成功誕下皇子后,再來提。」
他拿走了蘇貴妃的緬鈴,又將一瓶葯和另一對新緬鈴拿了出來,推到了蘇貴妃的面前,繼續道:「此葯連續服用三個月,必得麟兒!」
蘇貴妃接過藥瓶子后,已經寶貝得不行,連貼身宮女都不給碰,這個瓶子就自己隨身攜帶著。
結束談話后,古先生就離開了毓秀宮。
經過一個多月的布置,這整座皇宮已經成為了他的籠中之物,反正任何人都別想在他的手掌心下逃脫。
古先生望著傳來靡靡之音的某個方向。
今夜,皇上壽宴,宮裡可是格外熱鬧的。
不過,這也只是老皇帝能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了。
男人薄唇冰冷地一張一合:「珍惜吧,未來可就沒有這麼熱鬧的日子過了。」
……
皇帝壽宴,普天同慶。
小胤容牽著槿鯉的手,去了皇宮之內最高的那座塔樓,瞧見了天上盛放的煙花,以及京城之中,百姓們傳來歡慶的聲音……
真的格外熱鬧。
一眼望去,皇城腳下皆是燈火通明,甚至還有孔明燈冉冉升起。
基本全都是給皇帝賀壽的祝詞,越飛越高,亮過星辰。
「阿鯉妹妹你瞧見那邊的孔明燈了嗎?上面寫的字不一樣哦!」
小胤容拉著槿鯉的小手,指著很近的某個方向升起來的孔明燈。
槿鯉眯了眯眸子,看得仔細,一下子就瞧見了,孔明燈下懸挂的布條上寫的幾個大字『阿鯉妹妹要永遠安康喜樂!』。
在一群祝賀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祝詞里,顯得格外顯眼。
槿鯉樂得眉眼彎彎,開心地說:「謝謝阿容哥哥!」
她作為一隻錦鯉精,還沒被人這麼祝福祈禱過呢!
她一定會滿足阿容哥哥的願望的!
兩小孩看完煙花和孔明燈,就被老皇帝身旁的太監大總管給請下樓了。
因為宴會已經開始了,作為老皇帝唯一的嫡親皇孫,自然是不能夠缺席的。
只是,隨著那太監大總管的步伐,越走人就越多,槿鯉的眉頭也擰得越緊,不安的感覺也是越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