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背後原因(一更)
因為一時情急,說的話自然就快了些,此刻見到眾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方才明白過來上了白瓷的當了,不禁悔恨不已。
林曉韻氣急,這個蠢東西,居然自己把自己給抖出來了!
丫鬟眼見自己已經沒有了挽回的機會,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再也不反抗了。
「說吧,是誰指使你給杜小姐下藥?」趙敏兒打鐵趁熱。
丫鬟瞬間清醒過來,剛要說什麼,眼睛瞥到自家小姐不善的表情,瞬間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吞了下去:「鼠藥是我下的,你們要打要殺,悉聽尊便。跟我們家小姐無關。」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眾位小姐越發認定是她家小姐林小姐指使她乾的事情。
林小姐見眾人意有所指的目光,心裡惱怒非常,卻又不好發作,只忍不住上前拿丫鬟出氣,踢了一腳她的身子,道:「誰讓你個賤婢自作主張,去害人的?」
丫鬟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默默忍受了她的這一腳!
林小姐還想上前去踢她,眾人紛紛上前拉開她,全解她想開點。
她心裡這才好過點。
趙敏兒和白瓷相視一眼,兩人都看清楚了對方心裡的想法。
既然這丫鬟有替主子攬罪的心思,那麼很可能有什麼把柄在林小姐手中,如此,還真不好直接抓林小姐定罪。
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眾人也沒有了繼續遊園的心思,加之時辰不早了,都相約早早離去。
林曉韻自然跑得最快,走之前還不忘將被打了三十板子的奄奄一息的丫鬟給帶回去。
原先定下來的懲罰是二十大板,這個懲罰的力度足夠大了,林小姐貼身丫鬟的身子雖然比不得小姐,但也是嬌養貫了的,能夠承受二十大板已經不錯了。
然而杜小姐愣是不肯,借著她差點兒一命嗚呼的緣由,讓再加多十大板,以至於丫鬟臨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回到府中能否活過來,全靠命數了。
白瓷自是不會憐憫她,畢竟若是一個不小心,杜小姐也就一命嗚呼了。
果真,回到寧王府的次日,就聽說那名丫鬟沒有救治過來,死在了林府。
而林府只是讓人草席一卷,直接扔亂葬崗去了。
「王妃,這林小姐也忒薄情寡義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書香宴上分明是她指使她的丫鬟對杜小姐下手,到頭來她的丫鬟替她背了鍋不說,還為此丟了性命。真是替那丫鬟不值。」
侍書想想就覺得後背發涼。
攤上這樣的主子,也是那丫鬟的命數。
白瓷原本在侍弄茉莉花的手頓了頓,隨即繼續修剪已經發黃的葉子,淡淡地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侍書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
一旁的侍畫見狀,點了點她的腦袋瓜子,好心的為她解惑,「你想啊,那林家是誰一派的?」
侍書脖子一梗,立馬道:「林家是輔國大將軍夫人的娘家,自然是和輔國大將軍府好。而輔國大將軍府又是皇后的娘家,所以林家自然是皇后和靖王一派的。」
「既然如此,你說為何林家此次要這麼做?」
侍畫見她那嘚瑟的小模樣,又將已經解到一半的題目留給了侍書。
侍書努力想著,想了會兒卻還是沒想出來。
侍畫和白瓷見狀搖了搖頭,這丫頭的腦袋瓜子轉得比較慢,只好再提醒她:「你忘了上回輔國將軍府和老國公府趙府的事情了?」
侍書這才想起來,上回因為針蠱的事情被王爺和王妃暗地裡揭露出來,趙老國公已經發誓和皇后一黨勢不兩立了。
雖說針蠱是皇后的娘家柯家惹出來的,為的既是除掉老國公府,又能將趙之容和柯雅詩的婚事化解掉。
但既然柯家已經動過手了,自然是不好再次動手的。
這也是為何柯雅詩這次並未來趙府參與書香宴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既然柯雅詩不好來,而上次針蠱的事情一發,柯家也知曉想要解除趙之容和柯雅詩的婚事,須得另作打算。
那麼此次書香宴便是最好動手的機會。
故而選擇了林家的小姐林曉韻暗地裡動手。
「我明白了,王妃,侍畫。看來這林家和柯家還有皇后等人的關係挺密切的呀。柯家不方便動手的地方,林家便頂上了。」
白瓷笑了笑,「是你丫頭傻乎乎的,還以為真是林家丫鬟吃飽了沒事兒撐著,去毒害人家杜小姐。」
「可是不對啊王妃,既然是和趙家的恩怨,為何牽扯到杜家去了?杜小姐得多無辜,做了池魚。」
白瓷和侍畫搖了搖頭,笑著繼續忙活自己手頭的事情。
有些事情這丫頭還是得自己來,總得動動腦不是,可不能什麼事情都她們分析完了,回頭遇上要抓主意的事情,她豈不慌了?
侍書繼續在哪裡嘀嘀咕咕,見兩人都不理會自己,嘴唇嘟得老高,哼!不告訴我,我自己想!
柯家的事情林家代辦,下手的對象不是趙家,卻是杜小姐。
難不成杜小姐和柯家或者林家有過結?
侍書的腦袋瓜子轉啊轉的,還是沒想起來林家柯家究竟和杜家有哪些過結。
「既然沒有過結,又為何對杜小姐下手,難道只是因為杜小姐家境相對來說比較弱?」想到這裡,侍書眼睛一亮,「定是如此!柿子還挑軟的撿哩,這杜家相對來說確實比較薄弱,林家想要找杜家下手再合適不過。」
可是為何偏偏要挑選在趙家下手?
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她還真是蠢,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給忽略了!
分明皇后一黨和趙家的恩怨,選擇在趙家動手,自然是想要讓這件事情成為趙家的污點,敗壞趙家的名聲,挑撥趙家和杜家幹上,最好來個你死我活!
「我簡直太聰明了!」想通了以後,侍書為自己的想法和思路讚不絕口。
侍畫和白瓷相視而笑,這丫頭倒是有些自鳴得意。
「你啊!想得的確差不多了,不過還差了那麼一點。」
還差一點?「還差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