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夢裡的女人
魯茉莉有些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閆照,他方才說的話過了她腦子,可她一個字都沒敢信。
「閆助理,我才剛來公司不到半年,轉正也還沒兩個月,突然就提升為部門主管,是不是……而且還加了這麼多薪水,我沒做什麼特別出彩的事啊?」魯茉莉問的小心翼翼。
閆照很是淡定的說:「不管誰問你,你都擺出一副極其傲慢的樣子,讓別人覺得你越無能越好,這就是你接下來一周的工作任務,做的好了,有獎勵。」
魯茉莉驚了,第一次聽說還有通過表現無能,群嘲別人來贏得獎勵的。
「會不會惹眾怒啊?」魯茉莉問。
「要的就是你惹眾怒。」
「我還是不懂……」
「若是再這麼多廢話,就直接收拾東西走人吧。」
閆照說完要走,發現已經有人探頭探腦的在不遠處看了,他回頭看向魯茉莉說:「褚總這個人,疑人不用,你是他親自提拔的,就憑這一點,你都能在雲能集團的大樓里橫著走。」
魯茉莉深吸一口氣,褚總……那個大概只能出現在她夢中的男人,她進公司時正值去年年底公司年會,雖然只遠遠的看了他一眼,心裡的震撼和花痴還是壓制不住的。
那男人,幾乎集合了天下男人所有的優良特點,帥氣,沉穩,有能力。
難不成,霸道總裁的戲碼要在她身上上演了?魯茉莉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鏡中女人眼神無光,打扮落時,但若是真的有總裁光環加持,她會變成天鵝也說不定。
幾個女人跟著進了衛生間,湊過來關心的問:「茉莉啊,閆助理來做什麼?聽說你要被提升為產品開發B部的總負責了?」
魯茉莉想起閆照的話,收起所有的驚慌和緊張,微微揚起下頜,用鼻孔迎向她之前鄰桌的同事說:「對,我明天一早就搬到60樓去,那邊都是部門經理辦公室。」
說罷,魯茉莉不忘白了所有人一眼,極其高傲的走了。
「卧槽,牛逼什麼啊,屁資歷都沒有,褚總眼睛是不是瞎了?」
「大概是吧,瞎的還挺離譜,把好幾個高管給開了,提了這麼個廢物,該不會真有一腿?」
「你們不知道吧,魯茉莉升職通告公布之後,我們人事部直接炸了。」
「咋了?人事經理也生氣了?換誰能不生氣啊,被這麼個草包噁心到。」
「不,是她的薪水,被人透了。」
「多少?」
「35k。」
「我了個去啊!我聽說之前8級別的部門老大也就30k,她竟然拿到35!」
「噓,別那麼大聲,反正咱們公司這波騷操作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閆照將一大摞求職簡歷放在褚煜澤面前,淺笑著說:「褚總這一招用的高明,人事經理那邊說三個小時就已經收到了七十多封求職信,全是各大公司級別較高的管理,之後面試安排的比較滿,您有很大的選擇空間,這些高管有些是咱們人事之前挖都挖不來的。」
「沒什麼經驗的菜鳥都能拿到這麼好的待遇,那些吊打她十條街的有經驗有能力的高級管理,怎麼可能不來分一杯羹?」褚煜澤淺笑一聲,捏了捏眼角。
他已經兩天沒合眼了,不過好在解決了這一次危機,確實有客戶不理解,但是他們都知道雲能集團的習慣,一旦單方面解約,未來再合作就難了。
閆照繼續說:「客戶那邊的回禮,項目優惠,福利都已經送去了,他們的回饋是只要一周內能將項目恢復正常,就不會有任何意見。」
褚煜澤長嘆一口氣:「不過是來耍小脾氣,鬧些小福利回去就美滋滋的人。」
「世尊酒店的房間我已經幫您開好了,您去休息一下吧。」閆照將酒店門卡放在褚煜澤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回家?」褚煜澤看向那張房卡,雲能這棟大樓的2到35層都是酒店,也算是他公司名下的產業,只是他之前從來沒去住過。
褚煜澤想到自己家又嘆了口氣,如果仇靜婉不在,他大概是很想回去的,哪怕尹玖記恨他,但現在的情況,他都不知道回去會發生什麼,第一次生出逃避的念頭。
「公司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陸先生明天就回國了,到時候免不了一番交涉,您還是養足精神重要。」閆照說。
進電梯之前,褚煜澤問:「讓你查的另一件事,如何了?」
閆照微低頭道:「卞煜弘確實來上城了,不過只是暫時性借調工作關係,在明鴻醫院的急診科。」
「隨他去吧,我現在也沒心情去理會他的事,我手機不關,有任何問題打電話。」
褚煜澤沒睡好,酒店的房間有一股很淡的橡木香,可能是太疲憊,他陷入一個怪夢。
夢裡的他和一個身上帶著這種橡木香和濃郁酒味兒的女子糾纏在一起,地板的寒意從他後背透過來,卻澆不滅他身上的燥熱,那種催人的情緒,特別上頭,就像他吃錯了什麼葯,只有身下的女人能助他擺脫。
之後便是香夢一番,極盡魅惑,褚煜澤十指緊緊鉗著女人的肩膀,靈台清明之時,他看到她右側肩膀後方有一枚黑痣,女人情不自禁的跟他一起喘氣,粘膩的汗水滴在彼此臉上,翻來覆去一上一下的換著位置,卻就是索求不足。
環境太黑暗,他終於停下來,努力嘗試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心有所想,夢有所變,一束微光逐漸照在女人的臉上。
竟是尹玖。
褚煜澤驚醒,翻身坐起,果然一身是汗,Kingsize大床太柔軟,被子不知怎的被他疊了雙層堆在身上,所以才熱至如此。
褚煜澤低聲喚了句開燈,亮了之後才徹底清醒,想起這是酒店。
他怕是瘋了,竟然會夢到和尹玖……以前一想到尹這個字他都噁心又憤怒,但尹玖被他接回家后這段日子,他變的越來越不像他了。
尹玖,就像一顆突然在他心口長出來的芽子,不想的時候難受,想的時候疼。
凌晨四點,這個時間最折磨人,醒了睡不著,不睡又很困。
褚煜澤倒了杯酒,尚未入口又被他放回原位,換好衣服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