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堅定

為了堅定林秀芬，聞念慈掏出一踏錢交給她，告訴她這以前都是賣塊菌得來的。

林秀芬是真不知道這農村餵豬的東西能這麼值錢，摸著厚厚一疊錢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她瞪大眼睛，磕磕絆絆地說：「姑娘啊，媽心疼你賺錢不容易，想著省一點是一點，反正我和你弟弟閑著也沒事做。既然這麼值錢，媽聽你的，不去挖了，去村裡收！」

交代完自家母親，聞念慈便挎著那小籃子松露出門了。

林秀芬總覺得自家女兒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驅散掉腦海里雜亂的思緒，林秀芬捏著錢去村裡採購。

在九十年代的農村，豬拱菌就是當豬飼料使的，一聽有人願意用兩塊五的價格收購，眾人一邊覺得這人瘋了，一邊又麻溜地將家裡的塊菌拿出來，提到林秀芬的小院里任她挑選。

……

離開小院不過幾分鐘，下一刻，聞念慈又出現在Y國的小公園裡。她還沒站穩，不遠處就傳來了急促的警哨聲。聞念慈深知自己身份特殊，不能被jing察懷疑到，見情況不對，立刻手腳麻利地躲到公園的隱蔽處。

聞念慈心虛，接二連三瞬間傳送了好幾個地點，都不放心，最後落在某個酒店的頂樓休息。因為傳送地急了些，有點沒站穩，好幾個松露便順著籃子沿掉了下去，緊接著，正下方的某個房間便迅速的亮起了燈光。

聞念慈前腳剛走，後腳一道修長的身影便快步離開了酒店。

順利坐上計程車離開酒店后，舒睿誠咬緊了牙，憤恨地想，國內那幫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波又一波地派人過來，是真的想把自己逼上絕路啊。

他舒睿誠絕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

壞運氣似乎會延長，今天聞念慈的松露生意格外不順，直到收攤才降價賣出去幾個。

聞念慈搖頭嘆氣，決定下一次換個地方擺攤做生意。

回到家中，詭異的氛圍讓聞念慈心頭一驚，小弟和母親不在，就招娣躲在桌角里哭泣。

聞念慈忙問招娣發生了上門，招娣一見姐姐回來，哭著說：「姐姐，良才被人販子拐走了！媽，媽出去找良才了，讓我在家等你回來。姐姐，我們該怎麼辦呀！」

招娣哭得泣不成聲，趴在聞念慈的懷裡直抹眼淚。

聽完，聞念慈就疾步跑了出去，翻上山崗，見四周無人，將自己傳送到附近視野最開闊的山頂上。聞家村周邊都是些村落，人販子成功拐到小孩，又有小貨車，應該會用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最佳的選擇就是往省城或縣城的方向跑。無論是省城還是縣城，都是往東走。

近百公里的盤山公路在座座山脈間來回盤旋，往來的客車轎車穿梭其間。

光靠眼力不行，聞念慈去而復返，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個剛買來的望遠鏡。

聞念慈在幾座山脈間來回傳送，不放過任何一輛可疑車輛，經過半個多小時的仔細篩選，還真叫她找出了那輛嫌疑車輛。小麵包車在順著山路一直往省城的方向開，中途在農田旁停了幾分鐘，是開車的男人煙癮犯了，下來抽一根。

聞念慈便藉機瞧見了後座上還在哭鬧不止的自家小弟，以及另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麵包一路向東走，終於在傍晚時分再次停在了一家牛雜麵麵館。人販子一共三人，兩男一女，兩個男人都下來吃面了，剩下那個女人在車裡看情況。

聞念慈當機立斷，拿出二十塊錢就問農具鋪子的老闆買實心鐵棒。

抽著煙的老闆隨口一問：「丫頭，你要棒子幹啥咧，撬棍行不？」

聞念慈眸中怒火燃燒，語氣寒涼：「都成，叔，你給我根最粗的就行。要是方便的話，再幫我報個警，就說人販子偷了我弟弟。」

「丫頭，你可別亂來！」老闆遞來撬棍，又去打電話，「你等等，我這就報警。」

聞念慈可等不了了，她提著撬棍直接走到麵包車前，抬手就打碎了車窗。

留在車裡的女人顯然沒見過這個陣仗，嚇得嗷嗷亂叫，緊接著又嚇醒了哭睡著了的兩個小孩。女人見情況不對，想從另一邊的車門跑走。但聞念慈沒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揪著女人的頭髮就將她扯了出來，狠狠地丟到地上。

女人尖叫著：「你個瘋子做什麼！」

「做什麼…」聞念慈氣得眼睛都紅了，「你偷了我弟弟，還有臉問我做什麼！」

群眾開始聚集起來，進店的兩個男人也跑了出來。

見聞念慈就是個半大的女孩子，其中一個抄起麵店門口的木棍，作勢就要打來。聞念慈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正面迎上，然後抬腿將人踹出去好遠。另一個不甘示弱，揮著拳頭就要壓上來，聞念慈重心壓低，捉住對方的手臂，一個過肩摔便將其打倒在地，男人還想掙扎，又被聞念慈連打帶踹揍了好幾拳頭。

人販子一夥三人都被聞念慈收拾了，聞念慈很不客氣地呵退了圍在旁邊看熱鬧的群眾：「瞧什麼瞧，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收拾人販子啊！」然後又對一臉懵逼的麵店老闆說：「叔叔你放心，店裡被我打壞的東西我都會賠。」

說完，聞念慈快步走回小麵包車旁，將哭鬧不止的小弟抱了起來。

良才一看見是自家姐姐來了，一邊喊姐一邊委屈地嚎叫著。

聞念慈聽見弟弟嘶啞的哭喊聲，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