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色誘(8)

第147章 色誘(8)

「我只扔了一把。」那頭回答得輕鬆。

「季雨濃,你想幹什麼呀?你為什麼要把我鎖在家裡面?」木宛清真是氣暈了頭。

「我說過,免得你回去再勾搭男人!」季雨濃說完掛了電話。

於是這一整天,木宛清想盡辦法說盡好話,都沒有願意放她出去,她是多好對付的一個女人呀,可是,季雨濃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下人們哪個心裡都是有數的!

但是,也沒虧待了她,想要什麼立馬送進來,中餐簡直就比得上滿漢全席,木宛清坐在滿滿登登的一桌子飯菜前,欲哭無淚。

打了電話去求助,先是打給於晶晶,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於晶晶大呼季某人腹黑,卻拿不出什麼可行性的辦法,只好再打給安雅,安雅力勸她做乖女人。

「由得他,他是對你余怒未消,心裡不順呢,由得發泄,發泄完了,就好對付了。」

木宛清想想,罷了,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吧。

晚上季雨濃倒是回來得挺早,太陽還高著呢,他就已閑散的站在了客廳中。

木宛清笑嘻嘻上前接下他的包,「你回來了?」

「心情,不錯?」季雨濃本以為一進門就會遇到一隻小野貓,但是,很意外,她完全不像上午電話中那樣張牙舞爪。

他滿腹狐疑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木宛清上前給他做按摩,這樣的待遇,好久沒享受了,別說,一天的勞累,就被這小手溫柔的一按,頓時消彌於無形之中。

「外面好像有點熱,要不要去沖個澡?」木宛清的聲音粘膩甜蜜得似一支將要融化的巧克力,帶著無限的蠱惑。

晚餐之前,季雨濃飽餐了一頓秀色,吃得暢快淋漓,心滿意足,以致於再吃晚餐時,都有點沒胃口了。

留戀的抱住懷中的溫香軟玉,她的味道……唔,還真是好!

第二天回家,依然是帝王般的待遇,這種感覺,太完美了!

第三天回家得更早,小女人居然只穿了件花邊小圍裙,簡直讓人鼻血狂噴。

第四天索性學人家君王不早朝,不說話,內心的情感全用肢體語言來表達。

第五天,見她表現得好,給了她自由,不想,給她自由,她也不走,反而越發勤快,一日三餐親自伺候,就差舉案齊眉了!

第六天,仍然是軟語嬌俏,這回把盈盈也帶來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雖然他還是硬憋著沒說多少話,但是,嘴角卻一彎再彎,晚上擁著她小巧柔軟的身體入眠,嗅著她獨有的清甜氣息,她的皮膚細嫩柔滑,她的笑容溫暖乖巧,再不像以前那樣,老是對他冷著一張臉,他的心裡滿足得只想嘆息。

所以到了第十天,當四人幫中的三人邀他再去夜店廝混時,他很不屑的就給拒絕了,弄得那三人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

幾乎是懷著雀躍的心情回家,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進了客廳,可是,裡面一片安靜清冷,再沒有她的嬌小身影。

問了保安,才知她一早出門,再沒回來。

打電話,不接,去公寓,沒人,問盈盈,不知道,問小影,才知道又飛到某個城市去演出了。

她竟然吱也不吱一聲,就偷偷的飛去外地了,這簡直是太過份了!

整整九天的溫香軟玉在懷,懷中已經習慣了那種溫暖,她卻驟然抽離,那種空落落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心慌。

等了一天,兩天,三天……

暴躁的想殺人了!

去問小影,她去了哪個城市,又住在哪個酒店,不想,平日時看著軟弱可欺的小影,關鍵時候卻是個愚忠的貨,不論他怎麼軟硬兼施,人家堅決不肯告訴他木宛清的形蹤。

沒辦法,只有一個字,等。

原來等待竟是這麼漫長又磨人,就在他快望穿秋水之際,她總算姍姍而來。

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個擁抱。

剛下飛機的木宛清頭腦還有點眩暈,差點沒被這個密不透風的擁抱給憋死,她嬌嗔的搗他一拳,「喂,總要讓人家喘口氣吧?」

哪知不說還好,一說某男更等不及了,直接將她扯屋裡去,圈在門畔就是一陣長吻。

差點被吻得窒息,某男才意猶未盡的停止,卻仍是不肯放開她,兩手圈住她的脖子,問:「怎麼出去演出也不跟我說一聲?」

「為什麼要跟你說哦?」木宛清拿一根指頭點著他的胸膛,「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呀?」

季雨濃想了想,說:「一夜情。」

「去死呀你!」木宛清膝蓋一彎,搗了他一下。

其實只是很輕的一下了,可是,某男卻猛地夾起雙腿作痛不可抑狀,嘴裡噝噝吸著涼氣,叫:「完蛋了,一定骨折了!」

「你骨頭是火柴桿做的呀?」木宛清吃吃的笑,「只是輕輕一下,哪有那麼容易骨折?」

「我是說這裡好不好?」季雨濃擠眉弄眼。

木宛清嘴迅速張成O形,原本只是想表達自己驚愕的程度,不想,卻又被某人趁虛而入。

在與某人「舌戰」的旖旎氛圍內,木宛清模模糊糊的想,安雅這辦法還真是好。

但是,她好像有點高興得過早了。

表面上看起來或許已經很融洽了,甚至,她都已經搬進季家老宅住了,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們之間好像總像隔著一層,說不清是隔著什麼,但是,當他們單獨待在一起時,有時說著說著,季雨濃就會突然的陷入沉默。

她知道那份沉默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話題不知不覺的滑到了何淑言的身上,說來也怪,越是小心的避開著,卻越是容易觸雷。

可是,她卻不知道怎麼去趕走那份可怕又疏離的沉默。

每當這時,她就會覺得非常的沮喪。

何淑言百日祭那天,適逢中秋夜,萬家團圓的日子,季雨濃自墓地回來,便一言不發,躲在酒櫃里喝了很多的酒,木宛清走過去,將他的酒瓶奪下來。

「不要再喝了!天冷了,再喝,胃會不舒服的。」她說。

他還是不說話,紅著眼睛來搶她手裡的酒瓶,木宛清決心不讓他再喝,拉拉扯扯之間,他突然的就煩了,一把將她推到了地板上。

身體與堅硬的地板接觸的剎那,又硬又冷,而手中的酒瓶也同時地上碎裂開來,四處迸濺,尖利的碎片劃過木宛清的手臂,留下一條蜿蜒的血線,鑽心的疼,木宛清爬了兩下,只覺得渾身無力,竟然爬不起來。

季雨濃卻壓根沒有往這邊看一眼,只是搖搖晃晃的走到酒櫃里又拿了一瓶酒,咕嘟嘟灌下肚。

絕望和灰心就這樣在這個中秋冰涼的夜色里瀰漫。

良久,木宛清開口,「季雨濃,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季雨濃醉眼迷離的看著她,搖頭,「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五年,整整五年的時間,我把媽媽丟在國外,不聞不問,如果不是我,她或許不會患上憂鬱症,也不會得老年痴獃,她死得那麼慘,而在她還活著的那些歲月里,我對她,卻又是那麼冷漠無情,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的那種心情,我也曾經經歷過,可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她已經不在了,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木宛清掙扎著爬起來,再次試圖拿掉他手中的酒杯。

「你走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季雨濃一臉的疲憊,「今天是媽媽的百日祭,我得好好的陪她說說話,你在這兒,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的對不起她!」

木宛清的手一滯,無聲的退開,季雨濃卻又哀哀的說:「宛宛,別怪我,只是,我偶爾一想到,我和你的幸福,居然是建立在媽媽離開的基礎之上,我就會覺得好罪惡,可是,如果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又會覺得,我活著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一點快樂,我就一直這麼矛盾著,糾結著,你別怪我,我想,我會好起來的,等過了今天,我一定會會好起來的,時間是療傷的聖葯,不是嗎?宛宛,你千萬別怪我!」

木宛清勉強笑著,回答說:「我不會怪你的,你放心,我絕不會怪你,只是,這麼冷的天,你要喝這麼多的酒,會喝壞身體的,不然,我讓老張來照顧你,好不好?」

「不,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季雨濃擺擺手,繼續沉醉於酒鄉當中。

木宛清只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她拔了老張的電話,讓他遠遠的盯著季雨濃,自己轉回房間,對著暈黃的檯燈發獃。

其實,季雨濃的心情,她再理解不過,因為她自己也是從那種矛盾中掙扎著,一路走過來,她只是覺得莫名的恐慌,覺得胸口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只做了一會兒,她便承受不住,乾脆跑到了樓梯口,遠遠的守著季雨濃。

季雨濃還在那裡喝,老張數次相勸,他都不聽,或許,只有喝醉了,才能忘記那些傷痛的心事,獲得一絲安寧吧!

守著守著,便覺得眼皮直打架,暈暈沉沉的,她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卻被一個男人急促的叫醒。

她抬頭,是老張,一臉慌張的叫:「木小姐,季先生開車出門了!」

「什麼?」木宛清嚇了一跳,「叫你守著他的呢?」轉而又是一陣赦然,她也在守著呢,還不是睡著了?

當下來不及多問,就忙打季雨濃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喝了那麼多酒,外面又是漆黑一片,萬一真出了事……

把家裡所有的車和保安都派了出去,向這附近尋找,只是漫無目的,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木宛清突然想到墓地,便又派人往那兒尋去,深更半夜的,墓地里著實嚇人,到何淑言的墓碑前,發現了季雨濃身上穿著的外套。

老張將外套拿在手電筒底下看,突然失聲驚叫:「外套上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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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黑帝:老婆,不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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