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你吃什麼長大的
姜超凡點頭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徐館長和孫館長您們都知道了呢，原來你們理解成這個意思了。事實上，我的填補空缺的意思，就是和字面意思一樣。」
「您確定件件都是傑作嗎？」趙友鵬盯著姜超凡，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開始顫慄起來了。第一次和姜超凡競技的時候，他是想要看姜超凡的笑話的，但是當他看見姜超凡作的那幅畫之後，當時他就懵了。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姜超凡很可能不是人！
現在聽姜超凡這麼一說，他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對的！這個傢伙就是個神，或者是頭魔！只要不是個人就對了！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盯著姜超凡，要是濫以充數的話是絕對不行的，必須是能夠拿的出手的傑作！
徐館長開口說道：「姜先生您恐怕有所不知。這一次是金城文化界第一次中西方聯合展覽，受到了巨大的關注！不僅僅是文化界，還有商界和政界的高層人士都格外關注這件事情！」
「雖然我們和柴夫斯基鬧翻了，但是作品絕對不能夠遜色他的作品！不然的話，我們寧可不展出，也絕對不能夠遭受他們的辱罵！」
孫天正也開口說道：「這一次來的參展者很多都是業內專業人士，只要有一點點毛病他們就會挑出來的！有些甚至就是雞蛋裡挑骨頭，沒什麼毛病都可以給你整點毛病出來的！所以，我們絕對只能給展示傑作！這樣的話整體的輿論才不會被這些搞破壞份子霸佔！」
趙天明的表情也顯得很嚴肅，他說道：「姜先生，我知道您因為得罪柴夫斯基，給我們博物館造成這樣的麻煩，您感覺到很懺愧，所以您想要將所有的虧空都給填補，但是您不用這樣的，真的。您只管將您認為是傑作的作品構思出來就好了，其餘沒法填補的空缺，我們可以找老朋友借一些珍藏來填補！」
「您的古董店金玉坊不是有一副齊白石先生的孤品嘛！那個也絕對可以填補空缺！不僅僅是油畫，國畫也是可以的！」
「國畫也可以嗎？」姜超凡狐疑的問道。
「當然也是可以的嘛！那些空缺……嗯？姜先生，您的意思是？」趙天明愣住了。
其他人直愣愣的盯著姜超凡看。
姜超凡咳嗽了一聲說道：「咳咳，那個，沒，沒有的事情，哪裡有人能夠兩頭兼顧呢！李先生和孫館長您們這樣的人實在是舉世稀少的！我沒有這個才能！我們還是油畫吧，油畫！」
趙天明訕訕笑了一聲說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這麼誇張呢！哈哈，那個，姜先生您儘力而為就成了！」
徐館長說道：「不錯，我們之所以拒絕柴夫斯基的要求，不僅僅是因為姜先生您一個人，而是因為我們自己也需要原則和風骨！我們歷城書畫博物館，雖然引進西洋油畫，也有西洋油畫的研究院，但歸根結底也是想要用油畫壯大我們國家的文化實力，絕對不是要做西洋人的狗！」
「柴夫斯基和查爾德提出來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了！就算換一個人，我們也不可能答應的！和他們鬧翻的事情，絕對不能夠怪罪在姜先生您的身上。所以還請姜先生您不要自責了！」
姜超凡笑著說道。「我們也閑話少說吧，我會畫好構思草圖，然後指名顏色之類的，然後就請各位用油畫的方式幫我重現了！」
「姜先生不試著構思構思一下國畫嗎？」趙友鵬雙眼炙熱的盯著姜超凡。雖然之前姜超凡說自己不行，但是趙友鵬明顯的察覺到，最開始的時候姜超凡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傢伙絕對在國畫方面也有著極強的天賦！
趙友鵬笑著說道：「要是沒有國畫的話，徐館長可就要偷懶了！」
徐洪亮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說話半點不留情啊！我這麼老了，讓我偷偷懶怎麼了！」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姜超凡。果然，他也感覺到了姜超凡之前那隨口一問絕對不簡單！
姜超凡訕訕笑了兩聲，打了個哈哈說道：「哪裡能呀！我不是那種人才！」
他可不想被人當做是怪物抓去研究！
本來他都沒有打算表現出自己在油畫上的構思的。全都是因為大意，用了一副畫做了書衣的封面了！他當時是真的怎麼都沒有想到，柴夫斯基為了維權可以將查爾德這個金牌經紀人派遣到國內來！
在姜超凡的認知之中，這種跨國度的維權一般是搞不起來的。而且就算搞起來了，來的人也應該是個律師呀！
誤打誤撞之下，姜超凡只能給施展自己在這方面的才能了。現在更是因為得罪了柴夫斯基，而不得不展現出驚世駭俗的一面，填補自己的過失。
姜超凡心下苦笑說：「我要開始畫了，你們準備好了！」
大家點頭！
徐館長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聽姜超凡不打算構思國畫草圖，他心裡頭還是有些失望了。不過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徐館長心想：反正我退休之後就是姜先生的油畫基金會的會長，以後和姜先生接觸的時間有的是。我就不信在他這裡挖不到寶！
姜超凡此時也不知道徐館長怎麼想的，他將腦袋之中早就回憶起來的一副油畫傑作快速的構思了出來！
眾人看了雙眼一臉。他們都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傑作水準的，絕對沒有半點濫竽充數的痕迹！
趙友鵬眼珠子一轉說：「正所謂尊老愛幼，這幅畫就讓孫館長您來怎麼樣？」
孫天正笑了笑說道：「我倒是無所謂。」
孫天正拿了草圖就開始用油畫的方式重現！
眾人忐忑的等姜超凡第二幅油畫構思草圖！很快出來了，依舊是傑作水準！這一副讓趙天明領走。
第三幅則讓李立領走。
李立狐疑的瞥了一眼趙友鵬，這個傢伙還真會說啊，尊老愛幼，辦事情就輪到他自己最後了！不過姜先生都說了要構思幾十幅油畫草圖了，就算他排在最後也沒用……靠！
李立很快就明白了！最先接的，不出意外的話，往往是最先結束的，一結束就要開始下一幅，這樣輪流下來的話，最後一個接草圖幹活的十有八九是乾的最少的！
然而趙友鵬並不是這麼想的，他是想要看看姜超凡一次性構思好幾副草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結果趙友鵬發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姜超凡畫完一副油畫構思草圖之後就立即畫下一幅，他娘的連歇口氣都不要！而且讓趙友鵬毛骨悚然的一件事情是，每幅畫都具有十分鮮明的特色，這絕對不是一個主題里延伸出來的，而是好幾個不同的主題。
這傢伙的腦袋藏著個油畫界的愛因斯坦嗎？
等到趙友鵬畫完畫之後，他發現姜超凡桌子上丟了兩件構思草圖。他連忙看向旁邊的三人，那三人已經是第二幅了，尤其是孫天正更是快要畫第三幅油畫了。
趙友鵬連忙湊到桌子面前去看那些草圖，他希望這些草圖不是傑作，但卻偏偏都是傑作的構思。有一副看起來不是傑作，他拿著問姜超凡，結果姜超凡給他描繪了一些細節，色彩之後他就知道這絕對還是一副傑作！
趙友鵬咳嗽了一聲說道；「姜先生您從小是吃什麼長大的？」
「啊？」姜超凡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姜先生您小時候沒有吃過什麼神仙果之類可以開竅的奇珍異果嗎？」趙友鵬很認真的盯著姜超凡。
姜超凡奇怪的抬手探了探趙友鵬的額頭，然後對徐館長說道：「趙先生額頭不燙，不像是發燒呀，怎麼就喜歡說胡話了呢！」
「趙先生您平時是不是很喜歡看奇異小說呀？」
「不是！我從不看那玩意！我要是有那閑工夫的話，我還不如找美女聊天呢！」趙友鵬拍開姜超凡的手掌說道：「您真沒有吃過奇珍異果，這……啊！？」
徐館長拍了他腦袋一下，將一副草圖遞給他說道：「抽象派的！趕緊畫！明天傍晚可就要開始展覽了！你們要是沒法填補這個空缺的話，麻煩就大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趙友鵬捂著自己的腦袋，但走了幾步他又折回來問：「姜先生您真沒有吃過奇珍異果？」
「沒有！」姜超凡苦笑著說道：「我很小的時候爸爸便去世了，媽媽一手照顧我長大！我小時候家裡很窮，真的很窮很窮。我們住在土地廟，那個地方很破爛，我每天從學校回來的時候都會收集垃圾賣錢。但即便這樣，我也常常吃不飽，餓著肚子。」
「要說小時候吃的最好的就是鳥蛋了吧，還有山上的野菜！」
趙友鵬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姜超凡小時候日子這麼苦。他還以為姜超凡和李立一樣，出身在家境不凡的家庭里，從小到大就過著優渥的生活，不必為物質生活多考慮，全心全意的拼搏在精神理想世界就可以了！
「怎麼了趙先生，這有什麼問題嗎？」姜超凡奇怪的抬頭看向趙友鵬！
趙友鵬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去畫畫了。只是他的態度明顯比之前要認真、嚴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