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郡主會醫術?

第11章 郡主會醫術?

退了婚,出了氣,夜傾雲只覺得渾身上下,神清氣爽,回去的路上,竟是連馬車也不坐了,踢踢踏踏的往回走。

玄梔看她那樣子,忍不住笑道:「郡主心情很好啊?」

「當然。」

夜傾雲眨眼「收拾了渣男,你心情難道不好?」

「奴婢自然也是為郡主高興的,只是沒想到,退婚成功,竟然讓郡主如此高興,早知道,這婚事就應該早早退了的,也不會給了那安修遠主動提出退婚的機會,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提起這件事,玄梔就覺得鬱悶。

自家郡主雖然囂張跋扈,可對安修遠是真沒的說,及笄禮之前,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這安修遠說退婚便退婚,簡直狼心狗肺。

「現在退了也不晚。」

夜傾雲微眯著眼睛看天「現在丟臉,總好過日後成了婚,他帶著李心潔登堂入室來給我添堵吧?」

「再說,這侯府的面子,我不也找回來了嗎?現在,誰比誰丟臉,又有誰知道呢?」

玄梔聽的無比贊同「郡主說的太對了,只要不嫁給安修遠那個混賬,什麼時候退婚都不算晚。」

夜傾城走在夜傾雲身邊,再一次感慨,自家妹妹真的是變了。

夜傾雲主動退婚的消息飛一樣的傳遍燕京大大小小的角落,這一次,眾人對這位跋扈郡主的表現徹底嘆為觀止了。

鎮南侯府內,老夫人怒拍桌子「孽女,還不跪下!」

夜傾雲一身紅衣,淡定如許「我為何要跪?」

老夫人疾言厲色,一雙渾濁的老眼猶如毒蛇,盯著夜傾雲在淬毒「你還敢問為什麼,我且問你,誰讓你去退婚的,還敢驚動陛下,你是覺得鎮南侯府的臉丟的還不夠多嗎?」

「如若我沒記錯,陛下口諭里,是站在鎮南侯府這邊的,昨日早朝,陛下還特地訓斥了安平侯,老夫人這是覺得,陛下也錯了?」

「你,你滿口胡言!」

老夫人驚懼不已,她如何敢指責陛下「安平侯府與鎮南侯府是世交,因著你的任性,如今安平侯府已然與侯府交惡,你說,要怎麼辦?」

「涼拌!」

夜傾雲漫不經心道:「如果老夫人叫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就不必多費口舌了,姑母留下許多書籍我尚未看完,我就先回去了。」

夜傾雲轉身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待在一片雲彩。

走到院外,還能聽見老夫人氣急敗壞的罵聲。

掏了掏耳朵,晃晃悠悠走著,就見玄羽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看到夜傾雲,如獲救命稻草「郡主,不好了,將軍遇刺了。」

夜傾雲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將軍是誰。

連忙迎上去「什麼情況,人有沒有危險,請大夫了沒有?」

「將軍重傷,現在在安和堂療傷,屬下回來請公子過去一趟。」

「大哥不在,我跟你去。」

夜傾雲帶了玄羽就往外跑「姑母身邊是什麼人守著,靠譜嗎?」

「除了小姐您吩咐去找將軍的六個人,還有一隊將軍的親兵。」

玄羽有條不紊的回道:「安和堂靠近京兆尹,將軍的安全應該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將軍的傷勢如何了,看大夫的臉色,只怕凶多吉少。」

「別胡說。」

夜傾雲厲喝一聲,兩個人狂奔到安和堂,夜傾雲流了一身的汗也顧不得擦拭,直接闖進了安和堂。

夜飛鸞的親兵把安和堂圍了起來,玄羽過去,亮了夜飛鸞的令牌才得以進入。

輾轉進入內間,已然見不著別的患者,巧的是給夜飛鸞療傷的,竟然是上次給夜傾雲處理傷口的那大夫。

夜傾雲冷聲道:「姑母傷勢如何?」

「回郡主,飛鸞將軍的外傷並不嚴重,只是,這傷口的箭矢上淬了毒,此毒極為兇險,老朽,無能為力。」

「中毒?」

夜傾雲推開大夫,執起夜飛鸞的手腕診脈片刻,蹙眉抬手「采血樣了嗎?」

大夫將採集好的血樣遞給夜傾雲,夜傾雲用手指沾了一些,遞到口中品嘗。

玄羽嚇了一跳人「郡主不可,那血有毒。」

夜傾雲緩緩道:「鉤吻?」

大夫眼睛一亮「郡主會醫術?」

「並不。」

夜傾雲擦了擦手,走到大夫的安幾前筆走龍蛇,列了一張方子出來「按照這上面的抓藥,馬上去。」

那大夫看了一眼藥方,眼中迸發出驚喜的神色來「郡主開這方子,可不像是不會醫術之人啊?」

夜傾雲再次強調「我的確不會醫術,馬上抓藥,玄羽,你親自熬藥,姑母的葯,除了你,不得經任何人的手,明白嗎?」

「明白!」

玄羽激動的領命,他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何時學了醫術,可看那大夫的表情,這藥方分明是對的。

能救將軍的命就是了,別的,都不重要。

玄羽是激動了,那大夫卻站在原地不動。

夜傾雲不悅「怎麼,還有問題?」

「郡主的方子是沒問題的,其他藥材,也沒問題,只是,這苦晚騰,卻是極其罕見的藥材,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找到。」

「很難找到就說明也不是找不到,你直接說哪裡有便是。」

夜傾雲冷聲道:「只要這世上有,我便可以給你弄來。」

「傳聞,寧都王府,有一株萬年苦晚騰,郡主若是能得來,那飛鸞將軍則性命可保。」

「萬年苦晚騰的話,並不需要整株吧?」夜傾雲眯了眯眼睛「據我所知,在這藥方里只需一點藥引,並不需要大量的苦晚騰入葯,沒錯吧?」

大夫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默默點頭。

他還想著這位郡主若是能弄來苦晚騰的話,自己悄悄留一點的,看來,這位郡主真不好糊弄啊!

「姑母中毒多久了?」

夜傾雲轉身問玄羽。

旁邊的親兵道:「到目前為止,已經快六個時辰了。」

「還有三十個時辰,苦晚騰我會弄來,這期間,姑母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誰若是胡亂動彈,讓姑母受驚,直接打出去,出了事,我負責。」

親兵們齊聲發誓「屬下誓死保護將軍!」

夜傾雲深深看了一眼病榻上昏迷著的夜飛鸞,記憶中的夜飛鸞雖然身形高挑,五官立體,但性子是極為溫柔的,對原身像母親一樣溫柔。

可眼前的女子,穿著一身粗布黑衣,梳著男人的髮髻,滿面風霜,即使昏迷著,也掩飾不去渾身溢出來的血腥之氣。

「姑母,等我回來。」

夜傾雲低聲叮嚀,起身,脊背挺直的從安和堂走了出去。

玄羽跟到門口,被夜傾雲趕了回去「姑母的葯,沒你看著,我不放心。」

一句話,讓玄羽所有的言語都說不出口了。

循著記憶里的方向來到寧都王府,築起的大門上面兩隻玉白的獅子猙獰的張著大嘴,兇狠的瞪著夜傾雲,是夜傾雲的想象中,風臨淵該有的模樣。

踱步到門口,兩個侍衛交叉了長槍攔住夜傾雲「這裡是王府,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是燕寧郡主夜傾雲,勞煩二位通報一聲,我要見你們王爺。」

「燕寧郡主?」

兩個守衛面面相覷,這幾日在燕京風頭正盛的燕寧郡主,他們自是知道的,但是她來找自家王爺做什麼?

面面相覷一陣,其中一個守衛才道:「郡主請稍等,容小的稟報一聲,王爺會不會見您,小的們就不知道了。」

夜傾雲點點頭「有勞。」

心中不免感嘆,都說寧都王治下有方,看來還真是,瞧著門房,就比鎮南侯府的有規矩多了。

疾風聽門房說夜傾雲求見,下意識的愣住。

「她求見王爺做什麼?」

「你管她做什麼,通報一聲,見不見她,是王爺的事情。」

徐林說著,扯了疾風進去通報。

書房裡靜悄悄的,只有筆尖在宣紙上摩挲的聲音,聽了疾風的話,書案后的人才抬頭「你確定是夜傾雲?」

「門房是這麼說的。」

疾風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王爺你說她見您做什麼,難不成是來自首請罪的?」

風臨淵眼神微閃,寫完摺子上的最後一句話,然後擱下手中上等的狼毫「讓她到花園等著。」

那個女人,會自首請罪?

疾風出了門,徐林才默默道:「王爺,剛傳來消息,飛鸞將軍在回京的路上遇刺了,人就在安和堂內。」

「夜飛鸞遇刺?她侄女就找上門來了?」

風臨淵摩挲著下巴眯起了眼睛「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徐林狐疑的看著自家主子,不明白這有什麼意思「王爺是覺得,燕寧郡主來找王爺,和飛鸞將軍的傷勢有關?」

「有關無關,看看不就知道了。」

遂起身踱步往外面去。

夜傾雲跟著疾風進來,一路松香陣陣,除了竹子和松樹,幾株紫檀木之外,沒見著別的花草,不免惡趣味的想著,風臨淵的府邸果然和他人一般無趣。

倒是可惜了那幾株紫檀木,若換了平時,她一定會好好賞玩一番,只可惜,她現在沒那心情。

一身紅衣的少女身形筆直的站在竹林里,任由衣袂翻飛,兀自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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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戰神王爺你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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