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腰間的玉佩

第24章 她腰間的玉佩

夜傾雲見狀,隨手拽了兩把椅子,猛力推過去,迎面過來的幾個打手就被椅子絆了個狗吃屎,夜傾雲疾步上去,左踢右踹,雙手大開大合,幾下將十幾個打手撂翻在地。

握著手腕兒扭了扭,歪頭看那小個子男人:「如何,還要打嗎,本公子奉陪!」

「你,你究竟是何人,來我四海賭坊做什麼?」

小個子男人再看不出來夜傾雲之前是在演戲就真成瞎子了,什麼小肥羊,這根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我是什麼人,跟你沒關係,叫你家主子出來,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四海賭坊!」

話音才落,夜傾雲就拿了打火石出來,她就站在屏風旁邊,那屏風架子由木頭做成,屏風是絲綢刺繡的,一旦引燃,根本來不及挽救。

小個子男人還在堅持:「什麼主子,這只是一個賭坊而已,我就是四海賭坊的掌柜,你要什麼我給你便是,方才那些銀兩都算你的了,你,你先把打火石放下?」

「什麼叫算我的,這些本就是我贏來的。」

夜傾雲冷笑;「再說一遍,叫你家主子出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這,掌柜的,怎麼辦?」

之前那個莊家為難的看著小個子男人,賭坊要是毀了,主子定不會放過他們,但主子肯定也不會見這人的,他們現在是進退兩難。

「怎麼,不肯讓你家主子出來見我,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夜傾雲拿著打火石的手微微一傾,那屏風便立刻著了起來,絲綢遇明火,猶如火上澆油,一瞬間就把旁邊的帘子帷幔全都引燃了。

「你,你怎麼敢?」

小個子男人氣的語無倫次,他以為夜傾雲多多少少是有些嚇唬他的意思,卻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敢放火。

「我的耐心真的很不好,你們啊,偏偏要考慮我的耐心!」

她說著,搖了搖頭,迅速推門闖了出去;「不好了,著火了,快跑啊……」

一通叫嚷,加之火舌也的確已經侵襲了別的地方,大堂里的賭客們煥然醒悟,求生欲爆棚的逃竄了起來。

小個子男人暴跳如雷;「來人,給我抓住那個小白臉兒,我要讓他死無全屍!」

之前那個莊家氣到頭禿;「掌柜的,還抓什麼小白臉兒啊,快救火啊,這裡出了事,主子會要了你我的命!」

「我都被氣糊塗了,快救火!」

小個子男人扯著嗓子吼了一聲,追出去找夜傾雲的大手們便原路返回,去救火了。

夜傾雲趁亂從四海賭坊跑了出去,正欲找個地方將衣服換回來,就見徐林徑直走到自己面前:「郡主,我家王爺有請。」

「這樣子你也能認得出來?」

夜傾雲指著自己的鼻尖表示困惑,她對自己的裝扮還是挺有自信的,作為傭兵,喬裝打扮是基本功,這就被認出來了,讓夜傾雲有點受挫。

徐林謙虛的笑笑:「郡主的易容很成功,只是不巧的很,卑職在這方面也頗有涉獵。」

「好吧。」

這個答案一點都沒有安慰到夜傾雲,不過,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家王爺出來,不會只帶了你一個護衛吧?」

徐林很會理解她的言外之意,直接道:「王爺並未出來,他讓卑職請郡主到王府去,郡主有事要吩咐?」

「派人叮囑這家賭坊的前後門,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徐林瞭然:「卑職會安排的,郡主且先隨我去見王爺吧。」

「走吧。」

雖然多了一個找驛館刺客的任務,但既然接受了,夜傾雲也就不再排斥這件事了,反正交易一開始,就是找刺客,也不算是刻意為難她了。

還是寧都王府,不過已經是傍晚,所以這一次不是在院子里,而是在一個挺優雅的花廳里。

夜傾雲注意到牌匾上簡簡單單寫著一個「雅」字,筆鋒柔婉,像是一個女人寫的。

風臨淵就所在花廳中央,自己烹茶,自己品茗,很是悠閑。

徐林引著夜傾雲進去,躬身道:「稟王爺,郡主來了。」

風臨淵抬頭,看見夜傾雲一身男裝,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是轉瞬即逝,淡淡吐出一個字:「坐。」

夜傾雲依言坐過去:「上午才分開,王爺這麼快喚我來,有何吩咐?」

「刺殺本王的刺客最後都進了兵部,而夜漢青是兵部侍郎,如今已然落馬,如不出意外,皇帝應該會將刺殺本王的事情也推在夜漢青身上。」

夜傾雲點頭:「這一點,我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左右王爺不可能現在就與太子大打出手,被拖下水的人是夜漢青還是別人,也無甚區別了。」

這種事情,只要稍微想想便能明白,還不值得風臨淵特地叫夜傾雲來說一番。

風臨淵聽出夜傾雲的言外之意,斟茶的手頓了頓,又道:「驛館的刺客,本王已經知道是誰了,你不用再查了。」

夜傾雲臉色微變,略有惱色:「王爺這是在玩兒我呢?」

中午的時候還耳提面命的讓她抓緊去找刺客,這會兒卻說他已經知道了,捉弄人也沒這麼捉弄的。

偏生風臨淵還淡定得很,一張刀削斧鑿的臉上沒有半點愧疚,還一本正經的道:「本王也是剛知道,聽徐林說你去了四海賭坊,可也是查到他的線索了?」

「既然王爺已經找到刺客了,那我做了什麼,也就跟王爺無關了。」

夜傾雲站起身:「從此以後,我與王爺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妨礙誰,再見,哦不,不見了!」

「王爺?」

徐林看著夜傾雲憤憤離去的背影有點摸不透自家王爺的心思,大老遠讓自己叫燕寧郡主過來,難道只是為了氣人家一頓?

風臨淵沒應徐林的話,沉默了良久,才開口:「徐林,你看清楚,她腰間那枚玉佩是何模樣了嗎?」

「好像是一枚男式的玉佩吧,翡翠的,其他的就沒怎麼注意了。」

徐林不解道:「王爺,燕寧郡主的玉佩,有什麼問題嗎?」

風臨淵搖了搖頭,卻是不說話了。

風臨淵莫這種自己腰間的玉佩暗暗感嘆,莫不是,真如師尊所說,混元珠化作了真人,到這世間了?

夜傾雲從寧都王府出來,找到早上換裝的成衣坊,換了自己早上入宮時的衣服才往鎮南侯府走。

她倒不至於真的生了風臨淵的氣,一個無關之人,也不值得他生氣,不過能借著生氣,與風臨淵保持距離再好不過。

風臨淵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能不打交道,還是不打交道的好,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不過短短一日,鎮南侯府天翻地覆,夜傾雲進去的時候,丫鬟小廝們一個個殷勤的不得了,又是行禮,又是問安的,之前夜傾雲頂著保護之名在府里耀武揚威的時候也沒這麼威風過。

知道這些人是擔心二房和老夫人一倒,自己就要秋後算賬,夜傾雲心中只覺得可笑,一個都沒理會,徑直去了飛鸞居。

夜飛鸞和夜傾城正坐在小廳里聊天,看到夜傾雲回來,夜飛鸞嗔怪道:「怎麼這麼晚回來,還連玄梔都不帶,跑哪兒去了?」

「就是隨便逛了逛,這不太久沒出去了嗎,就忘了時間了。」

夜傾雲走過去坐在夜飛鸞和夜傾城中間。

夜飛鸞慈愛的笑了笑,也沒怎麼責怪她,只道:「這幾日府中事多,二房出了事,難免狗急跳牆,你要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姑母,暫時也沒出門的打算,你就放心吧。」

夜傾雲豎起三根手指做保證,而後認真道:「姑母,有件事,我想跟你和大哥說。」

「什麼事這麼認真?」

夜傾雲和夜傾城對視一眼,後者也是茫然搖頭。

「雲兒,可是和姑母遇刺的事情有關?」

夜傾城不知道夜傾雲要說什麼,但他卻知道夜傾雲這幾日在做什麼,猜也是能猜到一些的。

夜飛鸞狐疑的看向夜傾雲,她肯定的點頭「大哥猜得沒錯,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姑母,今日早朝,刑部和大理寺,御史大夫向皇帝說的那些,都只是表象,刺殺你和寧都王的,其實另有其人。」

「誰?」

夜飛鸞也知道,夜漢青一家子頂多就是覬覦爵位,哪有膽子謀殺自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皇帝既然相信了,她也不想再討人嫌,所以沒多說而已,沒想到,事情真相,居然在自家侄女手中。

「太子。」

夜傾雲不做多想,說出自己調查數日後的答案:「在官道上截殺你,在東華門外刺殺寧都王的人都是太子的人。」

「我說呢,寧都王遇刺,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全都交給了刑部和大理寺去處理。」

夜飛鸞後知後覺道:「所以,寧都王也是知道了事情真相,暫時不想和太子起了衝突,這才任由刑部大理寺將太子刺殺我的事情推給夜漢青?」

「沒錯。」

夜傾雲點頭:「鐵爪銀九和那個獨眼龍出入太子府是我和寧都王的護衛疾風親眼所見,我們也知道是太子刺殺你和寧都王,可但憑我們的一面之詞,說服不了皇帝和朝中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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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戰神王爺你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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