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再戰之前

第610章 再戰之前

「王妃別走,我們不要東西了,都是這個人,是他讓我們來跟王妃要東西的!」

「對啊,王妃不能走!」

「都是他讓我們來的!」

……

牆倒眾人推,那中年男子見情形不對就想趁機溜走。

然而那些百姓們就指著抓了他能泄夜傾雲的心頭之恨,讓夜傾雲和夜涼大軍留下來,豈會讓他那般輕而易舉的逃走,一群人不用誰指揮,自發的就將那人抓了起來。

「王妃,別走了吧?」

「千萬別撤軍啊王妃!」

「迦南人還在城外虎視眈眈,東秦朝廷根本沒有足夠強大的武器與迦南人對抗,王妃不能走啊!」

一雙雙眼鏡巴巴的看著夜傾雲,充滿了祈求和希冀。

「何苦呢?」

夜傾雲冷眼看著這可笑的一幕,情緒難辨。

郭奇峰惱怒道:「我大軍所到之處,從未為難過你們一絲一毫,甚至昨日王妃還下令讓將士們將你們的東西物歸原主。

如若城中百姓有食不果腹者,本妃會拿出軍糧與你們共渡難關,可你們呢,做了什麼?」

夜傾雲看著一個個面露愧疚,低著頭不說話的林城百姓,臉色高深莫測。

「如郭將軍所言,本妃昨日就已經下令,所有將士不打仗時軍糧節省三成,給幫助你們渡過難關,這是本妃仁慈,是我夜涼大軍仁慈。

理所當然保護你們的是東秦朝廷,是東秦的兵,本妃不欠你們分毫,我夜涼大軍更不欠你們什麼!

沒那慣兒子的臭毛病,誰若再敢搗亂,一律按展示法則嚴格處置!」

郭奇峰和夜傾雲的話都沒給這些百姓留情面,但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人再要求面子了。

百姓容易被煽動,但一旦沒了那個煽風點火的罪魁禍首,人群中也是有理智的人的。

少時,一個年邁的老者站了出來。

「王妃和這位將軍說的是,理應保護我們的,是東秦朝廷,是東秦的兵,夜涼大軍不欠我們的,王妃也不欠我們的。

你們能從迦南強敵手中救下我們這些愚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是我們糊塗了。

還請王妃莫要恕罪啊!」

說完,老翁膝蓋一軟,對著夜傾雲就跪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這些百姓幡然醒悟了,還是那老者在當地百姓中有一定的威望。

一群人齊齊跪在地上,朗聲道:「草民愚昧,請王妃恕罪」

不說態度誠懇與否,至少聲音和動作是整齊劃一的。

夜傾雲也不再擺好脾氣的臉色,冷聲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挑釁,本妃念在你們是被人蒙蔽的份上,便不做計較。

但只要夜涼大軍在東秦一日,這種蓄意挑釁的事情就有可能再發生。

本妃醜話說在前頭,如再有人膽敢污衊我夜涼大軍,干擾公務,本妃決不輕饒!」

百姓們在老翁的帶領下齊聲高呼「謝王妃!」

夜傾雲點點頭,對郭奇峰道:「郭將軍,繼續吧,所有事宜照舊進行,不得有誤。」

郭奇峰連忙帶著禁軍們忙了起來。

至於那個煽風點火的男人,夜傾雲賞了他一個涼涼的眼神,冷哼一句,「給我帶進去,嚴加審問,如若負隅頑抗,杖斃!」

那男人臉色一變,奮力的掙紮起來。

只可惜,叫罵喊冤的聲音一個字兒都沒能發出來,就被經驗豐富的流螢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嘴巴。

而那些跟著男人肆意叫囂的百姓們聽到夜傾雲冷冷吐出「杖斃」二字的時候嚇的渾身一抖,只覺得僥倖逃過了一劫。

這分明就是個女閻王啊,他們怎麼會誤以為此人好欺負的?

眼睛是被翔糊住了嗎?

……

內院里,那個男人被暗衛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爬起來就想跑,被流螢一腳踩在背上,「往那兒跑啊你,蓄意生事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

有本事別跑,爬起來跟我打一架啊?」

「行了,那就是個被人推出來送人頭的炮灰,丟給下面的弟兄去練練手,明日趁著人多的時候押到菜市口杖斃,正好殺雞儆猴!」

「明白!」

流螢收了腳,沖那兩個暗衛甩甩手,「聽到王妃說得了吧,交給你們了!」

此番帶來的暗衛有孤雁山的老人,也有從靜水山莊帶來的新人。

這兩個便是靜水山莊的新人,見識過青山的催眠術后早就心癢難耐,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興奮的不得了,一人一邊拽著那人的胳膊飛快的溜走了。

流螢拍拍手回到夜傾雲身邊,「王妃,就這麼放過那些白眼狼嗎?」

不念救命之恩也就罷了,被人隨意挑撥一下就興沖沖的跑過來示威,流螢一點都看不上這種牆頭草。

夜傾雲面上倒是不見惱怒之色,很平靜的道:「民多無知,他們從不關心高座上的皇帝是誰,也不在乎前線的將士在為誰打仗,只關心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而已,就算今日對我感恩戴德,明日若是有人能給他們更好的恩惠,他們依然會轉瞬就忘,何必計較那麼多?」

「他們就是看王妃您脾氣好,好欺負。」

流螢憤憤不平。

「好了,去檢查一下我們的行囊,什麼都別丟了,咱們來時未必會從林城走。」

說實在的,被人恩將仇報,夜傾雲還沒豁達到完全不介意的地步。

不過是理智勉強能壓住心頭泛濫的惱怒罷了。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城中百姓得了大軍的救援,雖不說衣食無憂,但至少也沒淪落到餓死的地步。

大清早的,夜傾雲就被撲稜稜飛來的信鳥擾了清夢,迷迷糊糊看清楚信紙上的消息,揚聲叫流螢來,「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后大軍開拔,西進越城、泉城一線。」

「得令!」

流螢在外面應了一聲急匆匆跑出去。

少時,肖瀟拿著洗漱的用具進來,伺候夜傾雲洗漱更衣。

消停了兩三天的林城再一次陷入混亂中,不過,很快,林城百姓就發現大軍要離開了。

槍炮聲轟鳴著離去,夜傾雲提劍走在大軍前方,哼哧哼哧走的很是辛苦。

沐君陽見她兩頰都流了汗,不禁有些擔憂道:「王妃,後方還有幾匹馬,不若您騎馬吧,如此急行,到了越城,您恐怕就沒力氣指揮末將們打仗了。」

邊上流螢正在喝水,聞言噗的一聲,噴了薛長安滿身。

顧不得對薛長安道歉,流螢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區區四十里急行軍,我和肖瀟都沒問題,你居然擔心王妃會累到無力指揮作戰,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區區四十里?」

沐君陽重複了一下流螢雲淡風輕說出來的幾個字,「我以為是你在與我們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想當初在銀羽衛的時候,每天不跑個二三十里,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銀羽衛的,百里急行軍,也就比下館子喝酒少那麼幾次好嘛?」

流螢看著一群氣喘如牛的將士,難掩鄙視道:「還擔心王妃,你快擔心你自己吧,王妃的體能比你們這些渣渣強出不知道多少倍呢!」

沐君陽這才注意到夜傾雲雖然流了汗,但呼吸一直都很均勻,而且他們已經行軍數十里,可夜傾雲面上毫無乏力之色。

就如流螢說的那般,司空見慣的樣子。

沐君陽頓時尷尬不已。

薛長安這個粗線條的,完全沒注意到同伴的尷尬,還一臉驚奇道:「銀羽衛的訓練如此強度如此厲害嗎?

不是說大燕都不打仗了,為何還要那般辛苦訓練?」

「現在是大淵了。」

夜傾雲糾正了一下薛長安的措辭,才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大淵新朝初建,四處都還不安穩,銀羽衛是大淵的脊樑,如何能掉以輕心?」

「可你們已經不是大淵人了啊,為什麼還要按照銀羽衛的標準訓練,讓自己如此辛苦?」

薛長安眼神古怪的看著她們,「難道你們以後還想回到大淵去?」

「這跟回不回大淵沒關係。」

夜傾雲打斷流螢和薛長安窸窸窣窣的咬耳朵,冷聲道:「身在軍中,本就應該嚴於律己,如若沒有一招制敵的強硬身手,能夠支撐和敵人鏖戰的體能就是最基本的技能。

還有,現在是在行軍途中,不要再說話了。」

冷冷瞪了幾人一眼,夜傾雲率先離開,流螢忙追上去。

薛長安縮了縮脖子,小小聲吐槽:「王妃好凶啊!」

沐君瑤但笑不語,夜傾雲不會一開始就如此能征善戰,她一個女人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這冷酷的外表,又何嘗不是一層盔甲?

行軍兩個時辰,夜傾雲一聲令下,大軍暫停行軍。

夜傾雲抬頭望天,「還有兩個時辰到亥時,傳令下去,就地隱蔽充饑,今晚就不要埋鍋造飯了,以免打草驚蛇。」

來時早已經準備好水囊乾糧,大軍得令,借著暮色和山巒掩護,窸窸窣窣的用起晚膳來。

夜傾雲拿著一桿千里鏡遙望數裡外的越城。

流螢抱著幾個乾糧和肉乾過來,趴在夜傾雲身邊竊竊私語,「越城外面山巒起伏,掩體很多,我們完全可以再靠近一些的,王妃我們不繼續向前靠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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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戰神王爺你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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