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殘酷的訓練-2
畢竟是廣蘭軍區特種兵集訓隊成立以來的第一次野外生存訓練,科目的設置和難度都比較低,主要是想給大家一個感官上的認識,讓大家清楚該如何接受和靈活掌握教官們傳授的相關知識。當然了,這也是對集訓隊員體力和地圖認知能力的考驗。
站在下車處,包玉麟沒有急著走。他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背囊背帶的長短,將自動步槍和鋼盔仔細的固定好,從背包中翻出加工過的便帽,整理了一下前後簾,然後戴在頭上。
在中東地區呆了幾年,包玉麟對戈壁沙漠地區的適應性已經非常強了。一個特種兵,很多時候,細節決定成敗。別看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甚至很難看的帽簾,在戈壁沙漠的區活動的時候,絕對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堅兵利器。這東西不但可以防晒傷,更主要的,帽簾可以有效的減少身體的水分流失,千方百計的節約每一絲水份,就能讓自己在缺水的環境下堅持更長時間。
蔣定河抽到的也是22號,他不知道自己這三天的同伴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什麼時候下的車。不過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會影響了自己的同伴,下了車以後,根本就沒做停留,看著地圖和指南針,直奔第一集結點而去,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了同伴的成績。
廣蘭軍區某團接到命令配合這次演習以後,團長可是煞費苦心。他當然知道這次是的這個野外生存訓練是幹什麼的。當初軍區選拔人員培訓地時候,團裡面也是派了幾個人去的。可惜的是。師特務連和軍偵察營的那幫傢伙太玩命,而且名額也太少,不過兩輪篩選,團裡面送去的5個人就給篩了下來。
根據軍區首長地命令,這次配合好特種兵集訓隊地演習。表現出色的班組不但能立功。而且還會視表現情況給團裡面幾個參加培訓地指標。這個消息對於團長來說,比什麼都好。畢竟立功的事是戰士們地。跟他沒什麼關係,但是要是這廣蘭軍區的第一批特種兵集訓隊里有幾個自己團里的人。無論說什麼,這就是自己團的訓練成績。
為了能順利的抓到這幫未來地特種兵,團裡面反覆進行了戰前動員,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員外,團里的人都撒了出去。他們的裝備可比集訓隊的人強得多。不但有充足的給養,每個班還有一部電台,為了配合他們的抓捕行動,通信團派出了200多名通信兵加強到了個班排里,這也算是對通信團的一次考驗吧。訓練場對於集訓隊的隊員們來說是陌生地,但是對於負責抓捕地團來說,這可是他們的地盤,別看地方不小,但是對於周邊地情況。他們相對要熟悉得多。許多人甚至連地圖都不用就能在戈壁的邊緣通行無阻。
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他們的抓捕行動要晚於集訓隊半天開始,這是給集訓隊的隊員到達第一集結點后逃離的時間。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大家都知道,要是跟團裡面的「地頭蛇」比地形,恐怕還真比不過他們。
等包玉麟趕到第一集結點的時候,蔣定河已經在那裡等了好一會了。看到包玉麟古怪的裝束,蔣定河當場笑了起來。不過沒一會他就覺得似乎有點問題了。因為包玉麟一點都沒配合,甚至有點古怪的看著他。
這個反應可不太對勁,整個集訓隊就是一百多人,隊員之間都知道,只有大家顯得親近一些,這幾個月的集訓期間才能更好過。搞得好了,能留在集訓隊當教官,那可就真的不一樣了。顯然,包玉麟這個時候的表情不是他們一夥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是教官。想到這,蔣定河仔細的看了一下包玉麟,由於臉上塗著油彩,還遮著面紗,蔣定河沒人畜是誰,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了解包玉麟的身份,以為他看到了包玉麟背包上掛著的弩。這可是獨一無二的標準。
「報告總教官。第22號集訓隊員蔣定河到達第一集結點,請指示!」蔣定河連背囊都沒來得及拿,連忙立正敬禮道。
「得了、得了,別敬禮了,現在咱們兩都一樣,都是被抓捕對象,團裡面的兵還等著抓到我們好立功呢。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包玉麟擺了擺手。看來還得記得跟集訓隊的人說一下,只要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對長官敬禮。
「是,我整理好東西就走。」蔣定河很高興,他的運氣不錯,能跟總教官分到一組,這樣被抓到的機率會小很多。
包玉麟沒理他,被著東西就往前走現在。現在正是太陽大的時候,得趕快找一個陰涼一點的地方躲起來,躲避陽光的照射,等天涼一點在走,不然這幾斤水是不夠喝的。
蔣定河對包玉麟的這個態度到時沒什麼感到意外的,他本來就是從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出來的,對包玉麟的情況多少知道一些。別看包玉麟平時經常到偵察大隊去,但是一般根本不跟下面的人接觸,能跟他說上話的也就是大隊長王宏和政委劉峰。來參加集訓以前,偵察大隊就宣布過紀律:由於特殊原因,我們這次集訓隊的一些教官身份是保密的,無論是誰,都必須牢記保密紀律,對於違反紀律的人,無論是誰,都要追究。
一開始,大家都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一條紀律,還以為是針對從中央下來的教官的。可是當大家看到總教官「變色龍」竟然是經常去偵察大隊玩的王宏大隊長的內弟地時候,大家就都明白了,這條紀律被就是為了掩飾包玉麟的身份而制定的。而且差不多是專門對偵察大隊的人定的。
沒有人敢去觸這個霉頭。既然是作為保密制度宣布地,要是誰違反了記錄,等著地可是按泄密處理。這可是一條大罪。沒必要為了嘴巴的痛快給自己找麻煩。
相比之下,包玉麟就顯得淡定了許多,除了正常地訓練和上課時間。他一般要就是呆在宿舍里。要麼就開著他的摩托車回家。為了方便他地進出,廣蘭軍區後勤部專門為他的寶馬摩托車辦了一套軍牌。這可是正式記錄在案的牌照。換句話說。要是有那個不長眼的偷了他的摩托車,可能問題就大了。且不說摩托車地價值。關鍵是,那可是軍事裝備,是要上了軍事法庭。問題的大小就是部隊說了算了。蔣定河背著東西跟著包玉麟在戈壁灘上走著。他記住了「變色龍」總教官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們的飲用水有限,要是不想那麼麻煩的找水喝,最好的辦法就是少說話。儘可能的保持身上的水份。
大概走出了5、6公里以後,包玉麟他們進入了風蝕地貌地區。專了一圈以後,看了看頭上的太陽,包玉麟招呼著蔣定河,順著一條風蝕走廊就鑽了進去。
「等一下注意看著點,咱們爭取在這裡搞點吃地,然後睡上一覺,等晚上再走。」包玉麟吩咐著蔣定河。
「總教官,咱們為什麼不趁著現在體力好。而且視線清楚地時候多走一段距離?到了晚上黑咕隆咚的。走起來也辛苦。」蔣定河問道。按照他地相反,趁著第一天體力好。想辦法走出個7、80公里去,這樣剩下兩天就好走了,畢竟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就有一條河,到時候就可以補充飲用水了。
「現在這個時候趕路的都是傻瓜,這麼大的太陽,如果不能充分補充水份,別說7、80公里,就是40公里都走不了。到時候把水都喝完了怎麼辦?再說。駐地的那個團現在可是出動了,抓的就是那幫大白天遊盪的傢伙。」包玉麟一邊說著話,一邊留心觀察著四周,不遠處一個灰色的「小土丘」引起了他的注意,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以後,包玉麟抬起了手中的弩,一箭射了出去。「小土丘」一下跳了起來,接著慢慢的往前移動著,原來是一隻野兔。
蔣定河一看高興了起來,拔腳就追了上去。畢竟是野外生存訓練,每個人帶的乾糧就只有一塊餅乾,到時候能吃上什麼就都得看自己的了。
野兔不大,處理好了之後只有不到兩斤重,不過好壞是肉食,整整基本上就夠吃的了。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四下尋了些柴火,蔣定河把兔子皮一剝,開膛破肚的就要生火烤了。包玉麟本來是看著蔣定河處理的,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開口了。
「你這麼處理浪費太厲害了。過了這片風蝕區域,咱們就要進沙漠了,在沙漠了要想找到吃的東西可不容易,所以我們現在就得儲備一點食物。處理這個兔子本來沒有你整得那麼麻煩,正常情況下,只需要開膛把腸子丟掉和肺丟掉就行,至於皮和內臟什麼的,能吃的都該留下,等一會火一燒,什麼毛都沒有了。到時候用軍刀刮一下,味道好著呢。看樣子你是城市兵,鄉下的孩子沒有你這麼整的。」
蔣定河聽了臉上一紅,還真叫包玉麟說准了,他就是城市兵。「那我把這兔子皮給撿回來?」蔣定河試著問。
「剝都剝下來了,再烤就成了皮帶了。我只是告訴你以後應該怎麼處理,這回的兔子皮都給我留著,我還想看看能不能多打幾隻,等回去硝了給我媽做一件坎肩用。」包玉麟笑著說。
「我再出去轉悠一下,看看運氣怎麼樣,你在這烤著,注意看好火,小心起煙。」其實包玉麟不過是提醒一下,偵察大隊出來的尖子,對用火還是很小心的。要是干這點事都干不好,那就白當偵察兵了。
包玉麟的運氣很好,距離他們休息的地方不遠處背風的地方,有一小片沙棗林,大概2、30棵的樣子,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沙棗,但是有在戈壁和沙漠里生活過經驗的人都知道,只要有沙棗樹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野兔,那些沙棗就是它們冬天的糧食。
手裡有了弩,包玉麟的狩獵工作可是方便得多了。一個多小時轉下來,竟然讓他射中了三隻兔子。這下,不但這幾天的食物不用擔心了,媽媽的坎肩也差不多夠了。
其實最高興的是蔣定河,他門來還計劃著省著點吃,順便路上運氣好抓條蛇什麼的,現在又了這四隻野兔,吃的問題是不用擔心了。吃完了東西,處理好了現場,對留下的一些痕迹進行了偽裝。按照包玉麟的布置,兩個人找了一個太陽塞不到的地反躲了起來,現在他們該睡覺了。等到了晚上,還有幾十公里要走的。
駐地某團是狠下了一番功夫,沿途都有人圍追堵截。特別是進入了沙漠地區以後,他們開著好幾輛吉普車到處轉悠,只要發現兩個人的足跡就猛追。能開車的地方就開車,車跑不了就徒步,反正他們用不著帶什麼裝備,只管追上去就是的。
包玉麟早就想到了對付的辦法,再說他們都是晚上才出動。按照包玉麟的辦法,他跟蔣定河從來都是在沙丘的半坡上走,這樣流動的沙子很快就會掩蓋掉他們走過的痕迹。如果是在平地上,那麼就只有靠綁在雨衣上的沙棗樹枝幫忙了。不過時不時響起的槍聲還是讓他們時刻提醒自己,小心沒大錯。
駐地某團除了在路上追堵以外,還有一個絕招。他們沿著小河排出了一個長蛇陣。團裡面的戰士們提前一天就到了河邊,修好了隱蔽工事以後,剩下的就是等著上鉤的魚了。情況很簡單,只要集訓隊的人進入射程以後,這幫人從隱蔽部里出來抓就是的。抓住哦了不過是扣一分,至於過河后還會不會被抓就看運氣了,要是跑的話,他們當然二話不說,開槍就是的,打中一槍扣0.5分,這就要看運氣怎麼樣了,要是沒被打中跑了,算本事,要是被打中兩槍以上,還不如被抓到。雖然命中不算團里的戰士成績,但是這邊不合算。而且打上了還挺疼的。
那幫戰士也精,都把集訓隊員放得近近的才冒出來,擺明了就是要掙工分的。
包玉麟和蔣定河是在第二天晚上天快亮的時候到的河邊,一路上由於比較小心,一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被發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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