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誰更應該叫聖杯

面對小綠的質問，遠坂時臣一時無語。這時——

「如果真的誕生出這樣，那也要為誕生之物獻上祝福……

你有否定的理由嗎？在出生之前就先認定為惡，這不正是傲慢嗎？

不管它出生后是清洗世界也好，還是把人類當成家畜來飼養也好。這只是你不相信身為『人』這一存在的價值。這就等於絕對的惡嗎？你是這，么認定的嗎？」一直站在時臣身後的神父突然問到。

「你說的對，如果我的用詞jī烈我道歉。

但是一個人，絕對不會給一個孩子手槍一樣，就算一開始是零，但是這個孩子太過強大了。就算強大本身沒有錯，人類也同時兼具善與惡。可我也沒說一定會變成壞的結果，只是著變壞的幾率要大的多！絕對的力量就是絕對的腐誇！沒想好應對的方法就只是想讓這個孩子出生不是錯嗎？！」

「是的，可人類就是這樣出生，靠著學習來偏向善惡的生物。

它有比人類更容易墮落的環境和能力沒錯。但是這個不是矛盾，它不正是身為人都擁有的嗎？

人類，本來就是比天使更加優秀的存在。其原因就是雖然知道何為惡，但還是有不朝罪惡而去的人存在。和一出生只知道善的天使不一樣。人類本來就是帶著惡而以善來生活的生物，所以比只知道善的天使來的優秀。

——然而。

就算是令人想要作嘔的惡人，也有開玩笑似地善意。

雖然是拯救多數人類的聖人，也有一時興起的惡意。

生存一事若是罪惡的話——生活才算是懲罰！

否定他人生活權利就是不讓人承受應有的罪。

還未出生之物，無法問罪。即使是無人盼望，也不是天生就是罪惡。

直到它誕生的瞬間為止，都沒有受罰和評價的理由。」

言峰綺禮不愧為神父，小綠被他說的有些啞口無言了。

「但是！但是……」

「而且他就算是本身對自己的行動，會認為是『惡』而嘆息呢、還是認為是『善』而嘲笑呢。這並非我們所能推測。

如果，它真的持有近似人類的思想，而對自己所作之事感到嘆息的話，那它就是惡。

但是，如果它對自己所作不抱絲毫的疑問，那它就是善。無論是控制全人類還是清洗全世界。若是不對自己抱持疑huò的話，那就不能算是惡。

就像我說的，生存一事若是罪惡的話——生活才算是懲罰！在將全部一切化為無、全部一切破壞掉之後，只剩下它一個的話，有著人類思維的它真的能原諒自己嗎？？」神父沒有給小綠太多解釋的時間，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huò。

「是啊……

你說的對，到時，那種等於和外面全部隔離，永遠孤獨地生存下去一事。不是對它所作最大的懲罰嗎？

……呵呵，看來是我鼠目寸光了……嚴峰神父，說出這番話的您是最接近神所為『自然』的人。能和你聊天我很開心，如果不介意的話。情您一定主持我和內子的婚禮可以么？」

「這是我的榮幸……」行禮，神父退下了。

「對了，時臣先生對不起。打斷您這麼長時間……請你繼續好嗎？」

「哦~~……？好……

對了，我們說到那兒了？？」

「無所謂，如果是聖杯的話。其實我和內子本身比你們冬木市的聖杯更應該稱之為聖杯才對。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冬木市的聖杯滿足人的願望方式是非常暴力的沒錯吧？比如願望是〖永遠的世界和平〗，那麼它滿足願望的方式就是讓世界歸為hún沌。

如果是成為永生什麼的，也是那種帶有掠奪xìng質、純粹的、最簡單而又粗暴的方式幫助持有者完成願望兵器而已。」

「旋渦夫人，第三魔法對您……」

「就像嚴峰神父說的，聖杯還沒現身。願望還沒有實現，最後的善惡還沒有呈現。而且說到底，人活在這個世上啊……本來就是靠著吃人生存下去的。……不過這事最好別讓內子知道，你也知道他屬於那種熱血的白痴正義型，經常想著拯救世界什麼的。要是知道這裡有這麼個聖杯，指不定干出什麼事來呢。而且到時身為夫人我只能去幫他。」

「旋渦夫人。您要知道……」時臣還想說些什麼，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難道她不想得到身體嗎？

「好了，時臣先生。我會給你一定幫助的，這樣你滿意了吧？今天的談話就到這吧，還有——

嚴峰綺禮神父，今天能和您聊天很我愉快。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大概因為我們是一類人吧……

有空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小綠說完轉身消失了……

「旋渦夫人。旋渦夫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綺禮，你知道嗎？」

搖搖頭，神父示意不懂。

不過看到時臣一副煩惱的樣子，他若有所思的笑了……

『一類人嗎？呵呵呵……也許。不過你還能掙扎多久呢？

最後的枷鎖，是名為旋渦鳴人的那個少年嗎？

如果失去會怎樣呢？

呵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呢……』

與此同時——

『言峰綺禮，有趣的傢伙。第一次有人能跟上我的思維，還用理來說服了我……

不過……

算了，無須擔心。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弱小的人類而已。也沒有能力對我怎麼樣。』

……………………

………………

…………

咚咚咚！

「是誰？」敲mén聲響起，鳴人習慣xìng的問道。

這裡可以看出其實他還保留相當多凡人的習慣呢……

「老師，是我。」

「是時臣啊。mén沒鎖，又是進來說吧。」

「打擾了。」

「沒什麼，其實我早就不用睡覺了。只是最近懶了很多……

呵呵，有事？」鳴人自嘲的笑問。

說起來，他早年夜以繼日的埋頭訓練，要麼就是收回影分身時昏倒。根本沒怎麼睡過覺。後來成了地仙，也更不用睡了……但之前一段時間因為魔道專職法則又變成了凡人，最後西里糊度的法則消失了。但睡覺、吃飯等一序列人的生理習慣到有撿起來的勢頭……

『難道因為，綠兒就在身邊所以懈怠了嗎？

果然不愧紅顏禍水這一詞形容。呵呵……』鳴人這樣自嘲到。同時——

「坐下說吧。」讓這個家的主人坐下說話。

「……開mén見山，老師這個時間我來其實是想跟您說一下我的次nv櫻的事情。」

「啊……？！內個啊……」

汗，想起傍晚說的話。真是讓人汗顏……簡單來說一時氣話不假，但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是說收就能收的……

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要是人家當戲言一笑了之也就罷了。要是人家當真話來說事，矢口否認絕對是無賴的表現。

雖然這本身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事兒。可是人家能喝出臉來耍賴，你也跟著耍賴嗎？

至少我做不到……

「好。說吧，你想怎麼？」思考不過在電光火石間，鳴人有些無力的回到。

「呵呵呵，老師您誤會了。我要說的不是您想的那件事，因為古老的同盟契約就算您真的要對象承諾我也不能答應您……」

「……迂腐！」

「應該說是誠信。」

「誠信不是用在這裡的！！」

「老師，櫻已經答應過繼給間桐家，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件事誠信況且不論，如果老師您真的想得到櫻的話就和間桐家談吧……」

「你——！

好好好，那櫻的母親呢？！」

「這是內子早在嫁給我這個術師時就做好了的覺悟。」

「……算了！有你們這樣的父母，過繼給別人更好！

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要休息了！」

看著遠坂時臣一直低眉順眼的樣子，但說的話卻讓鳴人完全厭煩了……

「當然，老師您一定為尊夫人無法得到身體而煩惱吧？不如聽聽我給出的建議。」

這回時臣單刀直入，也不晚什麼故作神秘了，一上來就自爆中心。

之所以沒聽小綠的話來找鳴人，也是因為綺禮的一句話——

「如果一個人可以為了愛『人』而犧牲自己，那麼這個人也會為了愛『人』犧牲別人。雖然這個別人多數時候還是自己……」

說到底，綺禮話中的『愛人』的意思是比較廣泛的。可以是單人也可以是很多人。博愛的甚至可能是全人類、全物種什麼。

這是一個天平，至少在他看來小綠不可能把沒見過的人放到比自己重的位置。這是一個相對而言的事——

事後經討論，雖然有揣測聖意的嫌疑……

想來大概是——

聖杯要給我身體，但是會傷害其他的人。甚至會讓其它人丟了xìng命……我現在也tǐng好的，生命還長著呢，總有完成第三魔法的機會。再加上老公那麼正義的人，要是知道我用那麼殘忍的方法得到身體很可能不要我了。

上述的就是時臣最後的揣測，至於這次來。主要是因為他想來，nv人終究是nv人，不會理解男人。

即使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

現在時臣要做的，就是把聖杯的用途原原本本的告訴鳴人。

讓他在愛人和不認識的人之間做一個選擇！

就這樣——

………………

「你是說這麼得到身體啊？！

第三魔法嗎……

根源之窩——

行了，你讓我考慮一下。反正還有時間，等我能動了。先去柳dòng寺地下檢查一下內個所謂的大聖杯，看它夠不夠給我綠兒一個滿意的身體再說。」

「您的意思是——？」

「呵呵，我是說如果能行。

不過就算不行，也可以用來補充一下我空空的身體……

呵呵，我還是太杞人憂天了，要是真的能打開根源之渦。那些能量應該很足夠了才對……

這個所謂的聖杯戰爭我沒理由不參加~。不過也不能太明目張胆，要是讓綠兒知道就糟了~！

……千萬不能讓她知道，要是她知道這裡有這麼個聖杯，指不定干出什麼事來呢。而且到時身為丈夫到時候我只能幫她……」

鳴人正在理清事情順序的碎碎念，而遠坂時臣則在一邊擦著冷汗——

這……

貌似老師也沒什麼正義熱血啊？！

這時——

「最後，也是我還有的最大的疑huò。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得到聖杯你又能得到什麼？」

「內個……老師其實我們之間有一個誤會。聖杯流出之物是名為以太的『第五架空要素』，是全部的物質的本源，構成物質所必要的媒介。藉由以太雖然能完成任何東西，當然也能完成所謂第三魔法……」

「你的意思是我幫你贏的聖杯戰爭，然後你用以太……就是你知道以太製造身體的方法？

……明白了，明白了。

時臣，你確實很聰明……想法也很好，不過可惜——

……其實你所謂的以太我更喜歡叫它hún沌。

而這hún沌之力的用法嘛……呵呵，我遠比你懂得多的多！

甚至本身我也能反演的孕育出一些來……」

說著，時臣只見就鳴人伸出手掌，慢慢孕育出一團無sè的液態的以太。

再看此時的鳴人一副輕鬆寫意的表情，時臣終於知道小綠那句我和內子本身比你們冬木市的聖杯更應該稱之為聖杯的話真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