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如你就從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如你就從了?

沈無衣很明白他是想轉移話題。

罷了,他說得也對!

感情這種事兒,的確無需跟旁人知會的。

起身,將漫畫放在他跟前的書案上,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了過來,面帶正色。

「關於她,我覺得需要與你好生談談!」

她既已頂了原主的身份,便得對趙氏也負一分責任。

沈無憂見她見神色,便知曉了她並非嬉鬧。

合上書本,與她平視,等待她說下文。

舔了舔唇瓣,沈無衣開口,「所有的前因後果咱們都已經清楚了,她走的確是事出有因,不說是她,換做任何一個人,也許都會有跟她一樣的想法!」

「哥哥,我知曉你恨她的離去,但這些年她過得如何你也是知曉的,這種情況之下,又遠隔千里,她怎麼能回得來呢?

我知曉你現在已不恨她,只是不知曉要如何面對!想必我帶她回府,你心裡也是期盼著的——你別跟我否認你不關心她啊,臨城那幾戶商人如今都出了問題,我可沒那個能耐!」

「眼下爺爺年紀也大了,家裡雖說請了兩個婆婆,但總沒親情這種東西要舒爽,她的回來,爺爺有多高興啊!」

「說來她當初也是十月懷胎生下咱們的,往後只要她安分,咱們府中又何愁多一張嘴呢?我不強求哥哥眼下可釋懷,但一個屋檐之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後面的話,沈無衣未在多說。

但沈無憂卻是懂了。

他忽而輕笑了出來,「丫頭?你不恨她么?」

關於趙氏,兄妹二人還從未坐下來好好聊過。

這是他們之間共同之事,需要坐在一起,好好的溝通聊聊。

「不恨!」沈無衣實話實話,「我先前並未有多少記憶,從小也被你與爺爺保護得極好,對她素來不覺恨,不覺愛。但知曉她這些年的遭遇之後,心裡多少都會同情、可憐她的!

設身處地去想,倘若我與她遭遇一樣,哥哥當如何?」

「那我勢必會殺了他們!」沈無憂的眸子忽然變的猩紅,眉宇間閃過一抹狠戾,「這世家,但凡有任何一人想要欺負你之人,我必定要弄死他!」

沈無衣聞言,內心只覺酸澀無比。

她的哥哥,是真得很好!

很好,很好!

「所以,她其實、也是我們的家人!」沈無衣聲音有了些低沉,「本來、她有好好的生活可以過,但她不得已的被人改變了命運。她、其實才是那個可憐之人罷!」

沈無憂頓了又頓,一時間竟覺啞口無言。

半響,他深吸了一口氣,「如今丫頭長大了,竟是能同哥哥說教了?」

而後,抬手看似暴力的敲了敲她腦袋瓜子,「回房休息去罷,你說的為兄都知曉。」

他的確都知曉,只是心裡總覺得有一股氣在那兒倔著。

沈無憂自認為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可此事他心裡總覺得有個疙瘩在。

的確如沈無衣所說,他其實並不放心趙氏一人在外住,畢竟是自己親生母親,知曉是個誤會後,曾經的那些怨恨其實早就已經化為虛無了。

只是於目前而言,他不知曉要怎麼去面對趙氏。

娘這個字,在他這些里的生活里,太過於陌生。

沈無衣今夜這些話,對他多少也起了些勸慰的作用。

沈無衣既已將話說到,便也未想多做停留,只離去前,又一副鄭重的樣子道。

「哥哥,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是有合適的姑娘喜歡你,同你又能恰好的情同意和,不如你就從了?」

什麼叫他就從了?

沈無憂險些將書案上的書本同她砸去,「我是兄長,這些事情何時能讓你插手了?眼下你婚約已定,不是更應當待嫁?」

「我倒是將終身大事解決了,哥哥的婚姻大事可得緊著呀!」沈無衣閃至門外,探出個小腦袋看著他,「爺爺最是歡喜兒孫滿堂了,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對眼了,談下來有何關係嘛……」

她還欲要再說,但見著他面色漸沉,終極是止住了話,咳聲道了一句,「今兒夜色真好啊,嗯~哥哥早點睡!」

話落,便直接回了自己房裡。

她忙了一日,本以為躺在床上便可睡著,哪知一上床,腦子裡卻總想著那張帶著妖冶的臉。

衛子琅已離去了一個多月,這一月並未收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心裡卻越發剋制不住的想他。

旁側是他曾經睡過的地方,探手摸去沒有餘溫,也再沒有屬於他的氣息,偏生那顆心卻總不自覺的能想到他。

且越想,思念越深。

待到最後迷迷糊糊睡去時,沈無衣再一次夢見了他。

這一次,她夢見他處於一個黑暗的放假當中,房裡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不五指。

而他則被強行關在角落裡,被人鞭撻的傷痕纍纍。

忽然,門被推開,一縷刺眼的光線透過門而照在屋子裡。

少年蒼白的臉色映襯沈無衣的瞳孔中,而從他的瞳孔中可見——站在門外的是一隻高大的怪獸。

怪獸尖嘴獠牙,面目猙獰,兇狠得模樣似是能一口能將男子吞下。

沈無衣下意識的醒來,外頭還是一片黑色。

屋內的燈早已滅了,加之三月天,屋子裡再未燒炭火,整個房間內竟也是一片黑漆、沉寂。

似乎與她所做的夢一般,黑得莫名有些心發慌。

呼吸忽然有些難安,她從床上爬起,將屋子裡的燈點上。

鵝黃色的燈盞在屋子裡亮起的那一刻,她這心才算安穩了些。

想到方才那個夢,心裡莫名又有些煩躁。

交通不便,書信緩慢,她一點也不知曉他的現狀如何,是否安好!

久久思慮,她拿了筆墨,以自己那並不太美觀的字寫了一封信。

信上談論的無非是些瑣事,京城哪家的東西好吃,哪兒的花又開了,又避重就輕的說了一番趙氏,最後才道——初春季節的夜裡依舊寒意森森,北疆可還好?

其實她想說——你可還好?

最後思來想去,覺著北疆最是合適不過了。

只要北疆一切安好,他定是好。

寫罷完信,她仔細看了幾遍確定無礙,這才裝入了信封里。

於後,她直接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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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高照:農門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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