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勸阻
余安之微微一笑:「用蔬菜汁,瓜果的汁,和到麵粉里,就可以做出彩色的麵條和餃子。」
沈湛來了興趣:「這主意真心不錯,我來幫忙搗汁!」
案板上,堆了好些青菜瓜果。
用胡蘿蔔汁,做出了紅色的麵條和餃子;用白菜青瓜汁,做出了綠色的麵條和餃子;用紫貝菜的汁液,做出了紫色的麵條和餃子。
這還不算,余安之又將餃子捏成了小碗、小船、花朵以及各種小動物的形狀。
「哇,娘親好棒喲!」幾個小傢伙齊聲喊道,一雙雙眼睛,是那麼的澄凈、美麗、明亮,閃耀著比同齡人更為智慧的光芒。
一家人說說笑笑,十分的熱鬧溫馨。
鞠雲海看得十分眼饞,這樣有人情味的家,他也很想要。可惜的是,他知道,對於他來說,這輩子都可能會是難以企及的奢望。
「雲海哥哥,你也來包餃子啊,好好玩哦!」小不點沈泰伸手來拉他,奶聲奶氣的,眼底滿是真誠和天真。
「就是啊,雲海哥哥,一起來包餃子吧。」沈耀也歪著小腦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鞠雲海,胖乎乎的小臉和胳膊腿,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沈嵐不過五歲的孩童,卻已經很有長姐的風範,熱烈附和弟弟:「就是啊,雲海哥哥,一起來吧,包餃子很有意思的。阿娘說過,藝多不壓身,學會包餃子,日後說不定哪一天,還可以起到大的作用呢。」
沈泰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嵐兒,都說了,我是大哥,我比你大,叫什麼弟弟啊!」
沈嵐咧嘴一笑,挑眉道:「我就叫你弟弟,咋地啦,你還敢打我不成?」
「咯咯咯!」哥哥姐姐鬥嘴,兩個小的笑得十分的歡暢。
鞠雲海的心一暖,心底猛然湧起一股喜悅的激流:「謝謝你們!」又看向余安之:「姑姑,我不會,從來就沒有試過,也可以加入么?」
對上他眼底那滿滿的期盼,余安之微笑點頭:「可以,不會沒有關係,學一學很快就可以上手!」
「謝謝姑姑。」鞠雲海歡快的去洗了手,擠在沈泰的身邊,興緻勃勃的學包餃子。
氣氛十分的熱烈,比之前還更加的溫馨。
鞠雲海虛心的跟已經學會的沈泰請教,小嘴咧開,笑得很開懷。此時此刻的他,忘記了傷痛,忘記了那些所謂的家人,從心底深處,把余安之一家視為了最親最親的人。
沈湛跟太子達成的共識,是暫時讓鞠雲海以余安之遠房侄兒的身份,就住在這個莊子上養傷。半個月之後,再送往岳山書院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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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催人老。轉眼又一年過去了,皇上突然駕崩,新皇匆忙即位。
新皇,自然就是太子柴遠,也就是跟沈湛交好的三皇子秦王。
遠在千里之外的柴立得知,頓時眼前一黑,鋪天蓋地的絕望,席捲而來,幾乎將他淹沒了。
而時光,再一次深切的見證了沈湛對余安之的深情。余安之過得幸福無比,在京城內外,都成了夫人小姐們羨慕的對象。
她和夫君的伉儷情深,兒女繞膝,對於柴立來說
,就跟那扎在心頭的厲芒一般,勾起了他內心的嫉恨憤怒。
余安之,我過得不幸福,不快樂,你如何敢笑得這樣開心?我不幸福,我不快樂,如何能讓你幸福快樂?
余安之,這輩子,你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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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之這天回到娘家,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最小的妹妹余卉之,竟然跟上一世那樣,對那渣男陶良一見鍾情。
她不禁深深嘆息,看來這是命中注定,以她一己之力,無法改變太多的歷史走向。這輩子,為了避免妹妹前世的悲劇,她其實做出過很多的努力。
比如,設法早點給妹妹訂婚,無奈妹妹跟中了邪似的,一個也看不上,打死不同意。作為姐姐,她實在沒有辦法強行壓制妹妹同意,只好眼睜睜的讓時間就這麼匆匆流逝,靠近悲劇來臨的時間點。
前世,妹妹出嫁之後,三年都沒有懷上孩子。請了太醫來看,又請了好些擅長婦科的大夫,都說卉之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那麼,這就意味著,那渣男有問題了?
然而,渣男和他的家人,卻一致認定,是妹妹不能生養。自己卻不去看大夫,納了很多小妾依然沒有半個子女,竟然找算命的來,污衊妹妹克夫克子。卻礙於余家的勢力,不敢公然休妻,背地裡卻將妹妹折騰得生不如死。
偏偏,前世這個妹妹性子軟弱,對娘家的人又報喜不報憂。直到有一天,被她偶然撞上渣男的婆婆折辱妹妹,事情才爆發出來。可是,被封建思想毒害得極深的妹妹,竟然不肯和離,說什麼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
這一世,余安之有意給妹妹喝了不少空間靈泉沖泡的茶水,妹妹的身體就更加健康了。在她重生之後,刻意
在陶家,誰錯了都是很理所應當的,唯一不能有錯,也絕對不會有錯的,是陶老太太。有錯的,只能是別的人,就算是陶老太太的錯,那也是別人給逼得的,是別人給害的。
上輩子,卉之可是被那老婆子給折磨得夠嗆。
丈夫是渣男,婆婆是惡婆婆,小姑子是難纏尖銳之人,小叔子好吃懶做,公公道貌岸然,妯娌沒有一個省心的。唯一還算有點良心的人,也就是大伯了,可惜的是,此人對媳婦十分的畏懼。
不行,這一輩子,妹妹絕對不能再嫁給陶家!
余安之雙拳緊握,心裡憤怒難當。對妹妹卉之,恨鐵不成鋼。為什麼,為什麼這一世,你還要對那種人渣一見鍾情?!
余安之在娘家住下,苦口婆心的勸說,妹妹依然不肯聽她的話:「阿姐,陶家是好人家,陶良也是忠厚善良的人,也很是上進,對我又很好。反正,這輩子,我非他不嫁!」
余卉之的話,可謂是誅心之言,就跟那燒紅的針扎在她的心頭那般,讓余安之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