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記恨的莫名其妙

第六十二章 記恨的莫名其妙

孟琴脫了衣裳躺下來道:「成什麼成,哪那麼容易,兩人聽著嘉衍把茵茵留下的房子給了人家住氣的早飯都沒有吃,我聽周姨說剛剛過早飯就出了門,氣勢洶洶的過去卻碰見那個姑娘被人摁在雪地里,然後老爺子就報警了,嘉衍也去了,把人送去了醫院,孩子自然是顧不上,老太太只能帶回來了。」

傅大舅蹙眉:「大白天的怎麼會被人摁在雪地里欺負?」他和孟琴一樣,也懷疑外甥看上的這人不規矩,不然怎麼會惹禍上身的。

「據說是前夫,離過婚又後悔了,不知道從哪知道的魏微微的落腳地方,找上門要復婚,不願意就打了起來。」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跟阿遇都去看了,長的確實是好,也挺有禮貌的,就是命不太好。要是早遇到嘉衍,我肯定雙手贊同,不管家庭學歷,站在那裡跟嘉衍就挺相配的,但是遇見的晚了些。」

傅大舅熄了燈縮進被子里:「緣分不在早晚,我們是舅舅舅媽,只能盼著他好,不能太過於插手他的事情,他難得喜歡一個人,該說的說到就行,能幫的幫一把,其他的還是不要太過。」

魏微微這一夜睡得不太好,一晚上醒了幾次,知知一歲半了,從生下來夜裡就沒有離過她的身,擔心著知知又不由自主的想著許嘉衍的那些話,她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一樣。

等醫生查了房吊完水她再也不願意在醫院呆了,非要出院不可,許嘉衍拗不過她只能去辦了出院手續。

外面不落雪了,但是比落雪的時候更冷,許嘉衍將人送回去,細細的交代了一番才離開。

車剛剛開到巷子口上,邊上的車就瘋狂的按著喇叭。

許嘉衍看了一眼那輛雪佛蘭,將車靠在路旁停了下來卻沒有下車。

許嘉寧到底還是沉不住氣,從車上下來敲了敲他的窗戶。

許嘉衍起身從車上下來,嘭的一聲關了車門,站在那裡看著他:「許嘉寧,你跟蹤我?」

許嘉寧挑眉笑道:「我說路過你肯定不信。」

「有意思嗎?」許嘉衍看著他:「該說的我說的都很清楚了,許家怎樣,與我無關,非要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那個陳明傑是這樣,許致遠和許嘉寧也是這樣,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總有這麼多人活的這麼死皮賴臉的。

許嘉寧點了煙吸了一口,吞雲吐霧:「爸讓我來找你,我能不來?我聽說,你接了一樁經濟糾紛?羊城那邊的?許大律師厲害啊,手都伸到千里之外去了。」

許嘉衍眯了眯眼:「不及你們厲害,殺狗吃肉,狗肉吃了狗毛都不放過。」

這話說的半點不客氣,難聽至極,許嘉寧再能忍還是變了臉色,完全忘記了許致遠的交代:「不愧是律師,嘴皮子夠利索。既然你不接受我一番好意,那我就在此祝你的事業步步高升,前途似錦,一帆風順!」

說完,抬腳就朝自己車子跟前走去車門響了一聲,車子就駛出人行道上了大道。

許嘉衍站在那裡沒動,餘光都沒有給他一個。

他接的經濟糾紛案確實跟許家有關,許致遠十多年前就在外打拚,傅茵死後直接舉家搬去了羊城,在那邊根基不淺。

原本在那邊只是倒貨,後來就做批發,然後就開始開發地產。

這回的委託人是華西本市的,朋友介紹過來的,是個包工頭,在羊城那邊帶著一群農民工蓋房子。

人工添進去了,材料也搭進去了,眼看到了年底卻結不到工程款,自己貼錢給工人發了路費,還欠了一大筆錢,天天被催債,實在抗不住了才打算走法律程序起訴。

許嘉衍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就接了這案子。經濟糾紛,雖然可能不至於讓許家傷筋動骨,但是也能讓他們脫一層皮,他為什麼不接。

只是他沒有想到許嘉寧會找過來,會在這裡等自己。

這處院子離傅家大院不遠,傅茵的陪嫁,許致遠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在許嘉衍的記憶里,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更別說許嘉寧了。

他找自己應該去律所,怎麼會來這裡的?許嘉衍陡升一股子戾氣,他不知道為什麼巷子這麼寬許嘉寧沒有開車直接進去,但是他能找到這裡絕對是去調查過的。

陳明傑這事並不難查,他在省城沒有認識的人的話找到魏微微的幾率不大。這個認識的人既和他關係密切,又知道魏微微的落腳點。

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魏國安。

魏國安不知道魏微微住哪裡,但是他知道許嘉衍的律所,原本就懷疑許嘉衍跟魏微微聯繫著,跟著許嘉衍的車總是能找到人的。

許嘉衍除了讓喬煜幫忙準備上訴材料,還找了孟新洲,當刑警的,找個人總是不難的。

兩天的時間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摸的一清二楚。

魏國安在法院上班,魏家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兒子到政府部門了,到處宣揚,陳明傑不用刻意打聽就能聽一耳朵。他不滿意家裡後來給他介紹的女人,心懷不甘又找不到魏微微所以就纏上了魏國安。

哪怕他幾乎沒有出過遠門,法院還是找得到的,上回不是去過一趟。

打定主意要找到魏微微,那就天天在那裡蹲,把魏國安蹲到了,然後就是鬧。

陳家給魏家的彩禮錢,一萬五,魏微微只帶走了兩千塊,魏國安不過是辦公室裡面的一個書記員,剛剛開始,一個月幾百塊錢的收入,不吃不喝也得兩年才能還的清。

當然,法院已經判決了,魏家不用還陳家這個錢,問題是陳明傑拿著這個說事就足夠膈應人了。

陳明傑就是個潑皮無賴,他現在一無所有了,什麼都不顧及什麼都說的出口,見天的去鬧。

再加上魏國安那邊也出了點問題。

他的女朋友是漢源市的人,兩個人高中的時候就悄悄處對象了,然後人家高考直接考上了華西科技大學,他則復讀了兩次才考上的華西政法大學。

大二的時候女朋友就畢業工作了,他還是個學生。要不是他樣貌好,又殷勤,纏的夠緊,兩個人早就分了。

魏國安一心想考漢源那邊的公務員進政府部門,對方也是支持的,但是真得等考過去之後問題就出來了。

對方工作四年了,正處於事業上升期,根本不可能丟了工作回漢源去。回去就等於重新來過,現在的單位工資高福利好,回去做什麼,靠魏國安那點工資別說買房,租房都不敢租太好的。

原本約好的魏國安工作之後就結婚,這一下子就出了問題。

再加上陳明傑這麼一鬧,把臉面看的重於一切的魏國安還怎麼在單位呆下去。

辭職來華西發展,五年之內是別想再考了,但是不來華西,談了這麼多年的女朋友就要飛了。

魏國安有自知之明,以魏家的條件,他再想找個想眼前這個這麼優秀的,難!如何取捨,他心裡就有了決斷。

但是他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感情問題放棄工作的,他覺得是因為魏微微他才葬送仕途的。

這種想法在他去嘉和律師事務所找許嘉衍被拒之後達到了頂峰。魏微微就是個禍害,如果不是她不好好跟陳明傑過,自己至於被堵在單位門口嗎?如果不是她來華西,自己跟許嘉衍這麼多年的交情,他怎麼會不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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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星空隔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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